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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夜谈

    梦年的速度极快,虽然只在竹林中穿梭了十几息功夫,也有近百棵毛竹倒下,他也不管宁天冰不过六岁,是否能完成这艰巨的任务,自飞到远处一棵毛竹之上,落在上面吃酒,宁天冰个子小,连梦年的影子也见不着了。

    还能如何呢?只有努力罢了。

    宁天冰提着小刀取了最近的毛竹,一刀下去,看似锋利无比的小刀竟只在毛竹上留下一道细细的白痕。好坚硬的毛竹啊!宁天冰思索了一番,双脚踩住毛竹,两手合力再用力一劈,那刀口终于入竹一分,但距离砍下一段还差着远呢。

    宁天冰并不气馁,拔出嵌在竹子之中的小刀,对准那道开口又是一刀下去。

    “噼噼啪啪。”

    清风摇动竹林,竹林里除了竹叶的沙沙声,只有那有些刺耳的刀竹之音。黄昏余晖映在竹林上,竹林也染上了一点金光,竹林里的宁天冰已经挥汗如雨,他的脚下有二十多段竹子,这是他努力的结果。

    很快,最后一丝光也从西山落下,月影虚照,进入夜晚,但宁天冰并没有结束砍竹。梦年悄无声息地从远处的竹子上飘落,见宁天冰还是一点不见偷懒,满意地点了点头,“徒儿,今日砍竹便到这里,过来吧。”

    宁天冰擦拭一下脑门上的细汗,入夜之后他又砍了许多,已经有三十多段竹子了。早先吃下的肉饼早已被消化得干净,肚子又开始咕咕地叫了起来,只见师父已在那里架起火堆,一阵阵扑鼻的肉香从那里传了过来,是烤肉!

    宁天冰不觉加快了脚步,小跑而去,站定在梦年面前,吞了一口唾沫。“坐下吧,累了一天。”梦年点了点头,一面收拾面前的烤肉,一面说道,“今日砍竹子,可有什么想法。”

    宁天冰盘腿坐下,思索了一番说道,“这些竹子似乎比一般的竹子要坚硬许多,师父给的小刀已经十分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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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了,但徒儿全力之下也只能勉强砍入一分,需得二十余次砍入同样的地方,才能砍断一段竹子。”

    “是,这些深山老竹受这帝王竹的影响,坚硬非常。为师让你砍竹,一是锻炼你体魄,二是培养你专注,三是为了让你感受竹子的特质,为将来对付这帝王竹打下基础。”梦年从架子上取出一根已经烤得酥脆的肉骨,随意撒上些盐与自然,递给宁天冰,“你今日表现得不错,好好吃吧。这是为师今日刚刚捉来的食竹兽,此兽以竹子为食,肉质清新,入嘴香甜,可以很好的补充你今日所消耗的体力。”

    听到师父的夸奖,宁天冰不觉欣喜,接过肉骨香香地吃上一口,满嘴流油,一会儿就将棍上的肉吃个干净,“自取吧,这是用餐的时间,不必拘礼。”梦年淡淡地说了一句,宁天冰不觉嘿嘿一笑,又从架子上取下一根肉骨,美美地吃起来,火堆暖暖地烤炙他因被汗浸湿而有些阴冷的衣裳,四下寂静,竹林空净,这样的日子,自己也许还要度过三个月。也挺好?

    很快,食竹兽的肉就被爷孙二人通通解决掉了,梦年身为灵武师倒不算什么,宁天冰今日吃力颇多,不免多吃了些,此时有些撑肚子。“徒儿,有些事情,为师本来想晚些时候告诉你的,但你今天表现还算入眼,为师便提早告诉你,你身上这火焰的究竟。”梦年挑拨着火堆的余烬,又添了些柴火进去,让这火又旺起来。

    宁天冰不觉正坐起来,有些期待、有些疑惑地看向梦年,母亲没有与他详说,他自己也一直心存疑惑。

    “你将你的手伸到火堆里看看。”宁天冰一呆,心中大奇,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将手伸入这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中。意料中的灼痛感并没有发生,那火堆里看似凶猛的火焰竟像是惧怕自己的双手一样,自动地隔离了一段距离,它们好像是在怕自己。

    “你身上的纯阳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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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世间最霸道的火焰,可以称为火中之王,虽然它还没有完全觉醒,但寻常火焰是绝不敢靠近它的,这间接也让你不用惧怕火焰了。这本来是一件好事,可惜,你并没有觉醒出灵力来,就没有足够的力量来压制住这纯阳火。”梦年缓缓说道,“为师给定的方法,是通过体修来糅合这些纯阳火力,让你的身体适应它尽可能地吸纳它为己用,如此,十岁之前,都可以保持平衡。不过,你很幸运,这棵帝王竹足以将这一平衡打破的时间推迟到十五岁以后,这样,你便有更多的时间打好基础了。”

    “师父,那我十五岁以后呢?”宁天冰有些失落,自己似乎是当不成灵武师了。

    “等你十五岁以后,便需要一些寒冰系天地灵物给以压制了,为师已经嘱咐你爷爷尝试采买一些了,为师也有一定的藏品,这些都足以保证你活到二十五岁左右,足够你延续香火了。”梦年长叹一声,“师父不骗你,也不愿骗你,你能活到二十五岁左右,已经赖于这棵帝王竹的功效了。此后,你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日益变强的纯阳火力,没有法则境的顶级高手日夜为你压制,就不能活了。”

    “师父,那我,那我是真的,就一定会死了吗?”宁天冰的声音有些颤颤巍巍,但还有一丝期望。

    梦年眼角划过一丝不忍,终于还是说道,“那倒也不是,办法还是存在的,只是非常困难,其一,就是我说的有高手为你压制,只是此法治标不治本;其二,你的灵力能够在十五岁之前后天觉醒,这样,不光你的命能够保住,还有望成为一名绝顶高手。其三,传闻世间有一种九阴之水,足以浇灭纯阳火,如果你能得到它,也能够保全性命。”言罢,梦年不觉自嘲道,“这三种,每种都不是轻易可以达到的,法则境高手为师也接触不到,灵力后天觉醒的可能更是微乎其微,九阴之水更是传说中的存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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