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城。
银泰茶庄。
在沈苍的安排下,陈立非虽然暂时安稳下来,对沈苍一直心存感激,但是他也明白一日不找到账本,自己的处境就会多一分危险。
敲门声响起。
陈立非一个激灵,猛的从床上坐起,一手按住放在一旁的长刀,凝神戒备。
“小哥,是我。”门外传来掌柜的声音。
陈立非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前去开门。
门刚一打开,一道寒光便迎面袭来。
陈立非大惊,慌忙侧身避开,未等他稳住身形,又有一道刀光劈来。
陈立非来不及多想,就地一滚,很是狼狈的躲到一边,身后的桌椅顿时被劈的粉碎。
陈立非惊慌之余,侧目打量,只见房间里多了两个黑衣蒙面人,门口掌柜被另外一个黑衣人用刀架在脖子上,浑身颤栗。
行踪暴露了。
陈立非当机立断,一脚踹飞身边的椅子,然后猛的扑向床边。
黑衣蒙面人顺势一刀将椅子劈碎,这一耽搁,陈立非已经握住了床上的长刀,猛的拔出,不由分说强攻上去。
这几人他知道,就是那天晚上追杀自己的人,他们的身手陈立非也了解,单打独斗自己完全不惧,但是面对他们的联手,自己绝对不是对手,所以他当机立断,先下手为强,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来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机会。
陈立非的刀势很猛也很快,两个黑衣蒙面人一时被打的有些狼狈,不过陈立非的攻势,都被他们堪堪挡了下来。
陈立非见久攻不下,心里难免心急,现在情况他自然是不敢恋战。
一个不察觉,被一个黑衣人挑飞了长刀,他顿时一慌,又被另外一个黑衣人划破了咯手臂,幸好他反应也算及时,纵身后撤,才免于幸难。
没了长刀,他自然对两个黑衣人没了太大的威胁,两个黑衣人缓缓逼近,陈立非缓缓后退哦,很快便退到墙边没了退路。
整个过程,他们都一言未发。
就在陈立非准备拼死一搏时,门口用刀架着掌柜的黑衣人突然开口道:“把东西交出来,可免你一死。”
陈立非愤恨道:“大丈夫死则死也,又有何惧,想要让我妥协,办不到。”
门口的黑衣人闻言,冷笑,“有骨气,你不怕死,那你的朋友呢?据我所知,这个人是为了帮你,如果你不交出来,那么他就会因你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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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非怒道:“这件事和他无关,有什么手段尽管冲我来。”
黑衣人不屑道:“这你说了可不算,他既然敢帮你,就要付出代价,只不过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选择了。”
陈立非既愤怒又无奈,“东西我真没有,放了他,我任由你们处置。”
见他说的决绝,黑衣人手上一用力,掌柜脖子上顿时泛起丝丝血迹,“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掌柜此刻已经吓得魂飞魄散,脸色苍白,嘴里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陈立非声嘶力竭道:“我真的没有。”
“那你们就去死吧。”黑衣人恶狠狠道。
眼看掌柜就要命丧当场,陈立非猛的冲上去又被另外两个黑衣蒙面人击退。
就在这时,一道流光闪过,击中黑衣人的手腕,他架在掌柜脖子上的长刀顺势掉落,他忙捂住手腕,转头望去,只见一人正飞身而来。
击落自己手里长刀的是一颗石子,来人正是沈苍。
黑衣蒙面人不敢恋战,一把推开掌柜,纵身而逃。
另外两个也不敢耽误,破窗而去。
沈苍稳住掌柜,又见陈立非无恙,才松了口气,见黑衣蒙面人逃走并未追赶,而是关切问道:“没事吧?”
陈立非劫后余生,一脸余悸,“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小伤。”
“看来这里已经暴露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马上走。”沈苍当机立断,毫不犹豫道。
陈立非有些不安,“那掌柜的怎么办?”
沈苍道:“他们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说明他们还是有所顾忌他们的身份,只要你不在这里,官府搜不到什么,有我照应,并不会为难。”
陈立非歉意连连,对掌柜道:“万分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掌柜也是一脸愧色,“哪里,刚才他们挟持我,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带他们来这里的,险些害了小哥,是我该道歉才对。”
沈苍一摆手,“现在就不要客套了,快走。”
说完,带着陈立非极速离开。
果不其然,等他们离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有大批捕快将茶庄围了个水泄不通。
搜查一番无果后,又听掌柜和沈苍相识,并未为难,就纷纷退去。
而茶庄对面的一间房子里,沈苍与陈立非正在其中。
“对亏沈大人及时赶到,又神机妙算,才躲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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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非感激的无以复加,“沈大人您又救了在下一命。”
沈苍面色凝重,对于陈立非感激的话未有动容,而是缓缓道:“现在情况越来越严重,如果不尽快找到账本,只怕下次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沈大人。”陈立非突然是想到了什么,“在南城有个刘胜情投意合的女子,刘胜会不会把账本放在了她哪里?”
沈苍转头看他,“应该不会,刘胜的人际关系,韩至举都查的一清二楚,如果真放在那里,怕韩至举早就得手了。”
陈立非摇了摇头,“沈大人,这个女子与刘胜的关系很隐秘,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是偶尔才从刘胜嘴里得知,对于这件事他从未对外人讲过。”
沈苍微微琢磨,“反正现在情况不容乐观,不妨去看上一看,你的身份太明显,沈某亲自跑一趟,你再好好想想,是否有哪里遗漏的地方。”
陈立非感觉有理,“那就劳烦沈大人了。”
沈苍道:“无须客气,沈某说过不仅仅是为了帮你,而是为了西河百姓。这里刚刚搜查过了,短时间内应该没有问题。”
等沈苍走后,陈立非陷入了沉思。
账本到底被刘胜放在哪里了?
他又开始梳理起整件事情的经过,从一开始刘胜发现账本,到与自己密谋偷取账本,再到刘胜失踪,然后自己遭到了袭杀,再到现在的一切一切。
刘胜失踪多日,怕是凶多吉少?
以至于现在所有人都认为自己知道账本的下落!
那么刘胜究竟有没有偷出账本呢?
陈立非暗暗揣测,看韩至举的反应,应该是被刘胜偷走,那么他们定然是查到了刘胜,才怀疑到自己身上。
这么想来,刘胜定然被他们擒获或者杀害,那么这么短的时间里,刘胜会把账本放在哪里呢,以至于他没有第一时间来找自己。
刘胜的老宅没有,那就可能是刘胜在韩府的住处了,那里肯定被韩至举搜查过了,看样子只有查明刘胜那天的行踪才能有线索。
突然他想到与刘胜要好的那个女子,既然刘胜没有把账本交给自己,更不会有时间去见那个女子,刚才自己一时心急,才脱口而出,现在想来,自己的一时疏忽,很有可能会给那个女子带去危险?
自己在银泰茶庄已经暴露,韩至举很快就会怀疑沈苍,那么沈苍去见那个女子,很有可能会被人跟踪。
想到这里,陈立非坐不住了,他要赶紧赶往城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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