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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可惜了

    ,从靖康开始

    昔日已承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宗泽有些弄不明白,自己也算是顺利收复了汴梁。

    城墙基本完整,皇宫被金狗烧掉的部分,也清理出来了。

    从襄阳府弄了一些粮食到汴梁,杀了一批盗贼,汴梁城的秩序也在恢复。

    可是这个大宋的都城,早已经失去了昔日的繁华,空空如也。

    很多找不到衣食的百姓,也离开汴梁,让这个古都更显得萧索。

    宗泽第一次给朱琏写奏疏,希望朱琏回到汴梁。

    朱琏很快回信,希望他稳定汴梁局面,合适的时候去山东。

    不甘心的宗泽第二次给朱琏上奏,朱琏教旨任命他兼任开封府尹。

    不甘心的宗泽第三次给朱琏上奏疏,阐述汴梁乃是大宋京畿和中枢之地,皇后若能回到汴梁,则更能调动中原的民心国力,对收复河东河北的失地,有百里而无一害。

    可是这次跟朱琏一起回复宗泽奏疏的还有曹辅和黄灿的书信。

    书信详细讲述当前大宋的一些弊端,以及山东两路收拢难民,政务改革试点,矿场开发,武器船舶打造的情况,给宗泽解释朱琏不是不想来,是来不了。

    还让赵不试部给宗泽运来一批的新的硬弩,床驽,各种工具,农具。

    无奈的宗泽没有急需发奏疏,憋闷的只能坐在城头,仰头望天。

    “宗帅,可是担心河东局势?”

    汴梁城除了陈淬在身边,宗泽的儿子跟手下其他将领都去了京西两路和襄阳府,夏收的时间到了。

    他们要尽快协助当地留守厢军,完成夏收转运。

    今年年成还算是不错,将士们不用担心饿肚子。

    “我不担心,折可求,岳飞都是我大宋数的着的精锐将领,两路夹击,要是石州都打不下来,那才是怪事!“

    “宗帅还在跟李宣抚使怄气?”

    “这混账东西,气死老夫了,明明有能力收复河北,偏偏缩回山东去了,以为救了一帮百姓,皇族,嫔妃就沾沾自喜!”

    自从听说李敬撤离了太原府,还别金狗夺回了空城,宗泽就火冒三丈。

    他不认为救人就比守住城池重要。

    也不认为李敬不能想出两全之计策。

    哪怕放弃太原,扼守真定一线,以李敬的智慧,也未必不会对完颜宗翰掳掠官家北归造成麻烦。

    皆时关胜从河东出发,自己从京畿北进,未必不能把完颜宗翰夹击在河北西路。

    “宗帅,李宣抚使不是怕死之人!”

    故土难离,河北两路加上大名府路,撤到山东两路的人口只有一半。

    其余一半,还在受金狗屠戮。

    十几个抵抗的组织都在联络宗泽,求援发兵河北。

    此番宗泽手上都是各种义军和收编的土匪,这仗怎么打?

    想起他就生气。

    “他倒是不怕死,他怕军队伤亡大,妇人之仁的狗东西,只愿意打巧仗,不愿意打硬仗!”

    人生三大铁,一起扛过枪。

    一路从磁州杀到汴梁,谁还不知道谁啊。

    “我还是觉得李宣抚使的设想是有道理的,山东如果能凭借两路之力,改良政务,发展起来,战胜金国,大宋内耗就要小的多,李宣抚使骨子里是不愿意拿着屠刀对向宋人的!”

    “想象很美好,陈淬,你和李敬都没做过县令,你都不知道改良政务牵一发动全身,政务出了县城下乡之难,地方宗族势力非常强大,他们勾连道门,甚至官府,李敬倒好,设立一个选举的民意代表,不是给这些宗族势力为所欲为披上一层权势的外衣?”

    大宋的科举制度不限制宗族,不管是分支,主家,平民,皆可以科考授官,很大程度上瓦解了威胁国家的大型宗族。

    可是瓦解他们不对国家造成威胁,不等于消除了宗族,不等于地方上的宗族势力不对国家行政,赋税造成阻碍。

    很多地方官员,没有当地宗族的支持,简直寸步难行。

    知道宗帅关心山东,每次送来的抵报,消息,都要斟酌很久。

    陈淬嘿嘿的笑起来。

    “周宁不是在进行司法改革,把县城捕快派驻乡镇?”

    “就那几个人。”

    见识过各地宗族势力的宗泽别了别嘴,不屑一顾的样子。

    让陈淬笑容更浓了。

    “我觉得宗帅还是应该去山东一行,不管是觉得山东政务改良有问题,还是收复河北西路,大名府路,都需要宗帅和李敬,关胜,种彦鸿三个宣抚使携手!”

    “等等,等襄阳府的粮食押解到汴梁,等折可求和岳飞会师,打通延安府和河东南路的直接联系!”

    嘴上说等等,其实宗泽是在等着李敬来见他,而不是他去见李敬。

    山东两路,京西两路都在准备着未来对金作战。

    谁先服软,代表着谁将主导未来的战争。

    宗泽承认李敬用兵如神,有大宋战神的才能,可是他总感觉李敬太嫩了,挽救大宋更需要意志坚定的铁血将领。

    这小子要是少几分算计,多几分坚韧,有岳飞身处逆境也死战不退的优点就好了。

    陈淬看着宗泽脸上也没有初上城墙那么抑郁了。

    也没有再开口。

    这时候楼下兵士喊起来。

    “报!”

    然后传令兵顺着城墙角,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上了城墙。

    “宗,宗帅!汴河码头五里外,搁浅了两条大船,据说是登州来的!”

    “你确定是登州来的?”

    “确定,船上装着部分海产,水师将领在找我们士卒和附近百姓求援,希望卸货减重!”

    汴京作为大宋国都一百多年。

    一直在修缮附近的运河,使其四通八达,南北皆通。

    虽然目前赵构还没有派人毁掉通济渠,但是汴河引的黄河水,含沙量巨大,很容易淤积,战乱之年,根本没有人清理,大船居然开来了。

    而且装载着物资,从登州绕道入海口,逆流而上。

    这让宗泽有些难以置信。

    他还是跟陈淬赶紧下了城墙,骑着马顺着汴河码头而下。

    让他更加难以置信的是,在搁浅的船边,居然看见了昔日跟着李敬一起勤王的李云易的身影。

    “宗帅,你怎么亲自过来了,我还说去汴梁城找你!”

    宗泽一看见政通号上秘密麻麻的火炮就惊呆了。

    指着舰船问李云易。

    “李通判,这就是李敬造的战舰?”

    “宗帅,这不是,李宣抚使造的战舰济南号,太原号,真定号,扬州号,大名号皆已经下水使用,比这个大十倍,比昔日太上皇出访高丽神舟还大一倍,可以容纳大小火炮六百门,根本开不到汴河里!”

    做登州通判时候,宗泽亲历了神舟的建造,太上皇的神舟他又不是没见过。

    两条神舟一同开建,耗时三年多。

    李敬在登州才几天?

    怎么可能,你不要哄我。

    “宗帅,汴河通航条件实在太差,政字舰已经是改造动力的最小船只了,这一路绑着两条差不多大的海船打头,打头的船只几次搁到船底,差点没过来。”

    听着李云易的感慨,宗泽才恍然注意到,绑在搁浅两条船身后的这条炮舰他昔日在登州时候应该见过。

    赵佶政和年间时候开建的。

    只是这么多火炮上去,又在船舷开了这么多炮口,他没认出来。

    不过李云易这么一介绍,他想起来了。

    “宗帅,娘娘给你带的军饷和粮食分了两路,我这路是试航,不敢带多了,只有一些金元和银元,以及铜钱,还有一些海产品,粮食和部分军饷,从济南府开运汴梁!”

    陈淬,宗泽眼睛都瞪大了。

    山东乃是传统的北方农业地区,粮食产量有限,又不出产茶叶,丝绸,瓷器,并不富裕,靖康武三军人数不少,失去了河北东路,都在扩军备战。

    怎么可能还有余力支撑他们军饷。

    “娘娘赐封宗帅为乌伤候,陈通判为莆田子,教旨走的陆路!没有跟着一起来,不过他们先出发,估计十日内可能到汴梁!”

    听李云易这么说,宗泽和陈淬都笑起来了。

    扬州给汴梁送来了圣旨,也赐封宗泽为乌伤候,陈淬为莆田子。

    宗泽没有接旨,扬州来的使者愤然而去。

    两人跟着李云易上了战船。

    看着哪里都好奇,左顾右盼的,李云易连忙带着他们走进船舱。

    “娘娘和李宣抚使说了,水路和陆路一共押解汴梁一万金元,十万银元,五十万贯钱不仅包括了京畿之地的军饷,也包括了河东张所,岳飞,张伯奋部的军饷。船上的只有五千金元,三万银元,二十万贯铜钱,请宗帅立刻派人清点接收!”

    金元,银元?

    不应该是元宝吗?

    怎么会这么多,两人还在发愣,李云易就当着两人面,解开了两个箱子封条。

    “娘娘在山东改革了币制,一银元等于十贯钱。一金元等于一百贯钱。这是新铸造的钱币。”

    俯身从箱子里去出一百枚红纸包裹的钱币。

    闪闪发亮的金元看的宗泽和陈淬目瞪口呆,等李云易从箱子里再拿出银元,吹了一口,两人这才反应过来。

    “这是娘娘和柔嘉帝姬面相?”

    “李宣抚使谁都没说,就把冲压雕版做好了,小帝姬乐坏了,拿着银元到处赏人!”

    宗泽抚着抚须开怀大笑。

    看着银元上雕版的可爱模样,他能想象小公主高兴的样子。

    只可惜官家当下只有一个女儿,要是柔嘉帝姬是皇子该多好啊。

    不管是金币,银币,还是铜钱,折合起来二百五十万贯钱真的不多。

    别说给河东发欠饷,就是开封府附近的义军和京西两路厢军都不够。

    金狗把汴梁城的金银都受刮走了。

    但是铜钱还是留了不少。

    甚至皇宫和开封府的钱库里的铜钱都被兵匪弄走了。

    也被宗泽截获了一些。

    但是这千里押运,宗泽和陈淬都能感到这是朱琏的一份心意。

    两船的海货,更让宗泽有些欣喜。

    离开海边好些年了,又闻到这样的味道了。

    不管是晒干的虾,贝,鱼,甚至海带,在汴梁城和河东路都是稀罕货。

    让跟随宗泽留守京畿的士卒们都躁动起来。

    一会就聚集了大量马车。

    士卒们纷纷帮忙卸货。

    宗泽大手一挥,把政通号上的火炮都给扛了,全部架设到汴梁城墙上去。

    负责政通号的指挥使武沧海都急了,李云易连忙拦阻他,让他找宗泽讨一张收条,最好把宗泽绑到船上,拉去登州。

    刚才李云易告诉宗泽,如果政通号返回时候没有遇到故障,事故,两天就可以到登州,宗泽动心的很。

    嘴上却说陈淬要去帮河东几路的驻军押解军粮和军饷。

    汴梁乃是国都,需要人镇守。

    他走不开。

    “李通判,要不这样,等货物卸完了,我调了头,明天把宗帅骗到我们船上,说带着他领略蒸汽动力船的速度,干脆就把他装到登州去?”

    “你不怕宗帅掌管兵部帅令,把你头砍了?”

    李敬手上这帮将领,什么都敢干,连掌管天下兵马的副帅都敢骗。

    李云易倒不是觉得这个办法不妥,低声笑起来。

    “我相信宗帅不会,听说他对士卒将领都还是蛮好的,再说,他不会不给李宣抚使几分薄面。”

    “万一陈淬跟着上船怎么办?”

    山东好些个将领都知道,李敬和朱琏几次邀请宗泽到山东,他都没有答应。

    骗他上船,未必不是办法。

    只是汴梁城京畿重地,对着北面就是黄河,金狗随时可以渡河杀来。

    这里需要人驻防。

    宗泽离开了,陈淬和他手下的将领不能走。

    “到时候想个办法,把他们分开!”

    “你先筹备好,大不了我们扔一条驳船在这里,把宗帅带走就好了!我今夜跟着宗帅进城,看看怎么邀请他比较合适。”

    两船的海产,加上这么多金银铜钱。

    几十人抬着火炮放在马车,牛车上。

    看着士兵们欢天喜地的转运最后几里。

    宗泽和陈淬脸上都喜气洋洋的,哪里注意到李云易在算计他。

    第二天李云易邀请他去乘船,感受日行千里的海船。

    宗泽欣然而往,哪知道李云易开出去几十里才告诉他,要拉他去登州,要不船上专门为大口径火炮打造的实弹就不给他。

    气的宗泽吹胡子瞪眼睛,假意答应以后,连忙安排陈淬带着炮弹下船。

    想借口停船,放下属和陈淬上岸的机会,自己溜到岸上。

    哪里知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李云易他们不惜留下几个水军士兵和一条驳船,也要带他去登州。

    一番操作看的宗泽目瞪口呆。

    然后跟着李云易一起在船上漂了两天,到了登州。

    憋了一肚子的火的宗泽。

    一看见李敬,气就不打一出来。

    给了他一顿老拳。

    “你个混账小子,我在汴梁忙都忙不过来,晚上觉都睡不好。满脑子想着收复河北,大名,你倒好,在登州吃香的喝鲜的,还派人帮我骗到登州来!”

    “这哪能怪我,谁让宗帅主意大,娘娘几次三番都请不来!”

    被人叫到码头接人,李敬才知道宗泽是被李云易给骗来的,生怕伤到老帅,一边求饶,一边闪躲。

    在码头一起接人的赵玉盘,赵福金笑的花枝乱颤。

    在登州,在军中,李敬都是一副天老大,自己老二的德行。

    居然还有人敢打他,打的他不敢还手。

    怎么看,怎么好笑。

    李易峰,陈仁俊可不是第一次看李敬挨宗泽打了,上次还在汴梁城下,李敬下令放箭用震天雷炸城楼。

    “我先给你说,我来登州你小子就得复出代价,靖康武三军都要向东调动,今年冬天之前,就得跟我一起把真定太原收复了!”

    “宗帅,你还讲不讲理,官家北狩,大宋现在是皇后监国,太后给皇后撑腰,用兵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要娘娘同意!”

    “我会说服娘娘和太后的!”

    “人家在济南,你怎么去?”

    “少骗我,李云易都给我说了,清河通航济南府,济南府到登州一样很快,见过太后以后,你就跟我去济南府!”

    知道宗泽来,郑太后带着两个太妃听说后,立刻从临海居起身。

    半路上就碰见了来拜见的宗泽。

    这让宗泽很是受宠若惊。

    “微臣无能,勤王乏术,汴梁城破,不得已奉命西撤,太后,太妃北狩受苦,罪该万死!”

    “宗卿家年至古稀,为国奔劳,不辞辛苦,我们都感动的很,李敬几次都说接你过来,让太原府救出的几个御医和医馆杏林高手好好检查身体,现在你可算是来了!”

    看着宗泽翻身从马上下来行礼,郑太后也不管什么规矩,下车抓着宗泽手,就把他拉上自己马车。

    “太后,这不合适,微臣岂能予太后同乘!”

    “什么太后,所非宗卿家部署得当,将士们舍命相救,我现在就是金营里的奴隶!此马车乃是李敬帮我打造,从未有臣子上过,我借花献佛,赠与宗卿家,只希望宗卿家能保重身体!”

    宗泽苦笑,一句推辞,让太后把这么豪华的车驾都送了。

    眼前的郑太后说是太后,年龄比他大儿子和儿媳还小。

    被太后摁着对坐在郑太后面前,如坐针毡,手都找不到地方放。

    李敬跟李云易在一边嘴都笑歪了。

    码头上的打人的气势呢?

    拿出来啊!

    到了临海居,太后,太妃簇拥宗泽到楼上小厅,他还没有回神。

    郑太后就给他和盘托出李敬派俘虏假冒完颜宗望,对扶桑开战的事情。

    震的宗泽脑子都宕机了。

    好一会才回神,跟李敬,李云易详细询问种彦鸿作战过程和战果。

    他正在分析利弊的时候。

    周宁和种彦鸿回来了。

    他二人签署和约开始,一分钟都没有耽搁,真定舰全速直扑登州,下船离开码头,第一时间就带着兵,快马加鞭的赶回临海居报捷。

    带回来扶桑对大宋称臣的国书,还带回了两国就驻军,租借,提供劳工,共同征伐高丽等一系列出兵条件达成了和约。

    宗泽到来,周宁,种彦鸿回归。

    双喜临门,让整个临海居都欢腾起来了。

    郑太后立刻让李敬派人,最快的船只前往济南,给朱琏他们报告喜讯。

    宗泽整个人恍若梦中。

    大宋自从建国,就一直没有能让扶桑称臣。

    如今居然被朱琏和李敬办到了,割让的几个岛屿都是金矿,银矿。

    足以支撑靖康武三军北征金国的军费,租借的港口还可以作为远海捕鱼以后晾晒海产的作坊,将成品直接运回国内。

    更别说协同进攻高丽,派遣劳工到山东挖矿。

    要知道,李云易他们此次试航意义重大,洪水期打通了山东和汴梁的联系,自己再派兵挖掘淤积河道,日后汴梁和登州,咫尺天涯。

    “李敬,扶桑之战,存活的四千金军俘虏你怎么安置!”

    宗泽对李敬手里四千俘虏很感兴趣。

    这些人要是能为他所用,大宋的骑兵水平提高的不是一星半点。

    “我想把他们扔到琉球岛上去,给他们配一些扶桑俘虏做奴仆,去开发琉球!”

    华夏族从黄河流域,向南迁徙的路程,走了很长时间,并不容易。

    没有开发过的蛮荒之地,蚊虫肆虐,疟疾,血吸虫病,蜱虫等等各种病症伴随着各种致命的风险。

    即便李敬已经在山东推广使用石灰和硫磺熬制的石硫合剂杀虫杀菌。

    李敬也不知道真要把琉球开发出来,会损失多少人口。

    他需要摸索一条路,毕竟除了琉球,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去把他们开发了。

    “你这跟让他们送死有什么区别!”

    宗泽对着李敬摇了摇头,又望向了种彦鸿!

    “能不能为我所用?”

    “金人很暴虐,很难控制,他们还很抱团,其中其他民族的可以挑选出来分散在我军中对金用兵,至于女真,就算了!”

    可惜了,宗泽叹了一口气。

    又突然问种彦鸿。

    “此去扶桑需要几天?”

    “真定舰,济南舰,两天足以!”

    “岂不是跟去汴梁,济南差不多?”

    回答完的种彦鸿,又望着李敬,傻子都能明白,宗帅想去扶桑看一看,也想坐李敬打造大船,毕竟他回码头时候,没看见。

    “宗帅不要着急,先让御医诊断你的身体,然后跟我们看看靖武两军的训练,看看登州的变化,过几天我再陪你乘船去扶桑看看我们占领的金矿!”

    宗泽年龄大了,知道自己岁月不多。

    性子变的很急功近利。

    这是个无解的局面,李敬决定,要是劝不动,就让太后和皇后下教旨。

    谁让你跑到我的地盘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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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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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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