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五楼雅阁之内,李青明轻笑了一声,道:“怎么,云兄是担心在下到这东玄城来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
云慕玄打了个哈哈,笑道:“李兄说笑了,这东玄城内,又有何可图的,在下是担心李兄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你我即然有缘相识,在下身为地主,或可相帮一二。”
“原来如此,却是在下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李某在此多谢云兄好意,不过,此事恐怕还是只能靠我自己了。”李青明略显无奈地开口道。
“哦,究竟何事,李兄不妨说说看。”
“实不相瞒,在下此来,是参加贵宗收徒法会的。”
“收徒法会,李兄想入我天玄道宗?”
“正是此意。”
云慕玄看了看李青明,沉声道:“李兄,你可知我宗收徒的规矩?”
“略知一二。”
“李兄既然知道规矩,想来也应该知道,非我天玄下院弟子,是没有资格参加入门考核的。”
“自然知道,不过,据在下所知,贵宗除了此路之外,尚还有一法可以入宗,而且包括云兄在内的门中五位真传,俱是由此而来。”
“如此说来,李兄果真是羽葫师叔的弟子?”
“果然被云兄认了出来,想来云兄便是由这枚葫芦将我认出来的吧?”
“不错,这枚葫芦虽非什么法器宝物,除了质地年限比之其他葫芦稍长之外,与一般葫芦确实并无二致,但这葫芦上所雕花纹,却与羽葫师叔那枚一般无二,我因在门中过师叔那枚葫芦,故而识得。敢问李兄,入师叔门下已有多久了。”
“他老人家虽传我功法,但却未曾收我入门,故而尚算不得弟子。”
“那羽葫师叔现在何处?”
“我也不知,大约一个月前,他老人家留书说是要去了结一桩旧事,并要我来天玄拜师,我也是在那时,才知他老人家是天玄门人,云兄乃是门中真传,可和他老人家所言旧事,究竟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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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慕玄无奈地笑了笑,道:“老实说,我与羽葫师叔也不过是一面之缘。那时,我刚入门未久,羽葫师叔上天玄峰寻羽尘师叔喝酒,我凑巧在羽尘师叔处,结果被两位师叔拉着灌了个酩酊大醉,为此还被家师责罚了一番。自那日不久,羽葫师叔便下山去了,时至今日,再未有消息传回。”
“原来如此,不瞒云兄,我家中本也是富裕人家,十二年前,我家遭了大难,父母皆亡,我在家中护卫拼死相护之下,方才逃出生天,逃生途中,初他老人家所救,这才幸免于难,此后,便在他老人家门下受教,直到不久前化灵筑基功成之后,他老人家方才留信离开。”
“十二年前,大约便是师叔下山不久之后了。”云慕玄在心中默默思量了一番,虽然他知道李青明言语之中有未尽之处,不过他也没有深究的打算,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也只是看见了那枚葫芦,才想要了解一番罢了。
至于李青明所说的来历真假他并不放在心上,若他真想参加入门考核,自然须要拿出其他证明才行,否则单凭那一枚葫芦是绝计不行的,至于其他身份来历之真假,自然有门中长辈会去核实,他也不用去操那份闲心。
随后又闲谈了片刻后,云慕玄便将他打发下去休息了。
因为收徒法会将近,东玄城中各方势力混杂,为了防止有人趁机捣乱,他师父羽微真人不仅派了四位内门长老来此,更把身为真传长老的羽尘真人又给折腾了过来以保万全,而云慕玄本着看热闹的心情,也跟着过来了。
而此时,客栈后院一处僻静的小院中,羽尘真人正躺在那悠哉悠哉地吹着晚风,吃着夜食,见云慕玄回转,眯着的眼睛睁了睁,问道:“你小子今天又见到谁了?”
云慕玄往旁边椅子上一躺,有些不相信地问道:“在这客栈之中我见了谁您会不知道?”
羽尘真人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今日城外有些热闹,老道去城外瞧热闹去了,未曾注意到这处。”
云慕玄闻言无语道:“师叔你心可真大,你也不怕弟子一人在此遇到什么危险。”
“你能有什么危险,东玄城内,谁敢明显张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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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挑起事非,不想活了。”
云慕玄见此,无奈道:“行了,您老还是说说看,却看什么热闹了吧?”
“其实也没什么热闹,就是有两拨人有仇,在还没有进城的时候就碰上了,结果就打了起来。”
“能让你老人家闲的没事跑去看热闹的人,这两拨人应该不是一般人吧?”
“当然不是一般人,知道厚土宗和癸水宗吗?”
“当然知道,就是当年由五行宗分裂出去的门派呗,怎么,这两家又干上了?”
“当年,五行宗分裂本就是因内部不合,再加上外界诸多原由造成。偌大的一个五行宗被一分为五,衍变成了如今的,锐金,乙木,癸水,烈火,厚土五宗。
如今,两千余年下来,五宗之仇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愈演愈烈,时至今日,已然成了世仇,彼此都想吞并其他四家,壮大自身,只可惜,五宗实力相差无几,谁也奈何不得谁。”
说罢,羽尘道人又喝了口香茶,继续道:“今日,厚土宗的那个老东西和癸水宗的那个老巫婆在城外遇上,吵了几句嘴,结果那老巫婆被人揭了短,当场就干了起来,那叫一个精彩,可惜啊,两个人半斤八两,打了几个时辰,也没分出个胜负,不过二人门下弟子倒是都受了伤。”
云慕玄听得摇了摇头,“一个个的,几百岁的人了,脾气还那么火爆,说起来,弟子今日也在客栈之中遇见了烈火宗的人。”
说罢,云慕玄便将今日在客栈之中的事又原原本本地向羽尘真人讲了一遍。
“你是说,你今日在客栈之中遇见了羽葫师兄的门人,还和他交谈了一番?”
“正是。”
“那依你看来,此事可信否?”
“我管他可信不可信,抛开他身世是否清白不说,他若想入门,总得拿出确实的信物来取信于人吧,仅凭一个葫芦可入不了门,总之,到了收徒法会,一切自会见分晓,我们又何必在此为了此事忧心,与其聊他,师叔还不如和我讲讲五行宗之事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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