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峰上,造化天宫内。
羽微真人正亲自出手,对云慕玄进行测试。
半个时辰后,羽微真人伸手一拂,虚剑消散,青霄剑也落回了云慕玄手中。
“一年时间,你能有如此进益,倒是令为师备感欣慰。”
云慕玄持剑立于下面,听得此言,恭敬道:“不过是师父手下留情罢了,否则以弟子修为又岂能挡得住师父一招半式。”
“你也不必自谦,你有此进步,足见天资悟性不凡,不说旁人,至少,为师在你这般年岁之时,并不如你。”
“弟子惶恐。”
“你既然出了你师叔洞府,想来也是得了你师叔的允许,本以为你还有几月方能出来,此番即然提前,那自是再好不过,尚有数月时间,你便回你洞府,好好修行,静待收徒法会即可。
“弟子谨遵师命,师父若无他事,弟子就告退了。”
“嗯,下去吧。”
云慕玄出了造化天宫,回了自家洞府,又继续开始了苦修生活,每日修行练剑,祭炼青霄剑,虽然枯燥,却也乐得逍遥自在。
天玄盛名,山下千里之内,城镇繁荣,人气鼎盛。
东玄城,一座由天玄道宗亲自修筑的巨大城池,横亘于天玄必经之路,世人若想至天玄,则必入东玄城,由东玄城坤门而入,入城之后,由乾门而出,出乾门后,直行千余里,便到了太玄山脚下。
东玄城内,有一处客栈,客栈以城为名,就叫东玄客栈,此处客栈占地宽广,规模极大,装饰亦是极为考究,上下有五层楼,但五楼处却并不对外开放。
此时,客栈四楼临窗处,一白衣公子临窗而坐,面前一盏香茶,几碟精致小菜,白衣公子相貌英俊,举手投足之间亦颇为不凡。
许是得益于天玄收徒法会将近,人来人往,客栈生意亦是兴隆,这四楼之上平时少有人来,这几日却是高朋满座。
就在此时,一道惊呼声自大街上传来,众人纷纷抬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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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大街上不远处一群蓝衣女子正踏步行来,个个靓丽非凡,引人注目,领头者乃是三位年老道姑,一行人过了大街,便直奔城主府而去。
有见识者,立刻开口道:“天玄收徒法会将近,这一行想来便是四大下院之一天月院的人了,果然是一个个美貌无比。”
“天玄四大下院,天玄院,天剑院,天象院和天月院,天玄,天剑,天象三院,前几日就已经到了,再算上刚才天月院的人,四院的人就都到齐了,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最终能入天玄道宗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在那纷纷议论着。
天玄收徒法会将近,有人受邀前来观礼,但也有不少修行散人未得邀请,纯为看热闹而来,更有一些人,心怀不轨,目的不纯,此刻俱都汇集在了这东玄城中。
而此时,客栈四楼台阶处,却传来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三楼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台阶处三位僧侣正缓步而上。
当先一人,着红色袈裟,手持金色禅杖,面容慈祥苍老,身后两位弟子着黄衣,相貌平平,一脸虔诚之相。
就在此时,四楼中心处,一道宏亮地声音传来:“我道是谁,原来是菩提寺慧仁老禅师,老禅师,老夫这厢有礼了。”
慧仁禅师寻声望去,只见发声者乃是一位中年人,中年人相貌威严,身形高大,身着火红长袍,面色不怒自威,一旁跟着一位强壮青年,亦是一袭红色长袍罩身。
“阿弥陀佛,原来是烈火宗萧长老当面,老僧有礼了。”
中年人哈哈笑道:“老禅师不必多礼。”说罢,又指向身旁强壮青年,开口道:“这一位乃是老夫师兄弟子,一向在宗门修行,少有出门,这次受师兄所托,带他出来见见世面。”
强壮青年闻言,上前一步见礼道:“晚辈萧选,拜见慧仁老禅师。”
慧仁禅师呵呵笑道:“老僧与萧宗主也算是旧识,小施主不必多礼,一别多年,不知萧宗主如今可好?”
“有劳禅师挂念,家师一切安好,还时常与晚辈提及老禅师,言道老禅师佛法高深,让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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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宗主夸赞了,老僧不过略通佛法,何敢言高深二字,倒是萧宗主,对烈火功法的造诣颇为不凡。”
说罢,指向身后二人道:“这是老僧座下两名弟子。”
两位黄衣僧见此,也上前一步见礼道:“真性,真如,见过萧前辈。”说罢,又对一旁的萧选行了一礼。
萧长老摆了摆手,又开口示意二人不必多礼,而强壮青年萧选则是回了一礼。
随后,几人又客套了几句场面话后,慧仁禅师师徒三人则是另寻了一处空位坐下,随后招呼店家,要了几份素食。
不多时,又有一行几人自楼下而来,此一行人与烈火宗之人显然亦是旧识,上来之后,也与之寒暄了几句,不过,这位烈火宗长老的态度虽依旧温和,却并未有方才一般热情,甚至于略带敷衍,不过随囗应付了几句。
随后,又陆陆续续地上了几波人,都是三三两两,多者也不过四五人,俱都是家中长辈,或是门中前辈带领后辈前来。
场中诸多人物虽分属天南地北的各方势力,不过却大多是相熟之人,一时之间,倒也相谈甚欢,就算私底下龌龊不断,至少此刻大家相安无事。
正在楼上众人闲谈之际,梯口处又上来一位少年,少年双十年华,身着青衫,面容普通,不过,此人腰间却挂着一个青皮葫芦,颇为显眼,而且,楼上诸人均有长辈一起,只有此人,形单影只。
此人上楼之后,四下望了一眼,双眼灵动地转了转,便径直走向了临窗处白衣公子面前。
“这位兄台,楼间客坐已满,兄台可否行个方便,允在下与兄台拼凑一二?”
白衣公子抬头看了看青衫少年,又看了看他腰间的青皮葫芦,开口道:“自无不可,兄台请。”
“多谢兄台”,说罢,便顺势坐了下来,随即又要了几碟菜肴,一壶美酒,顺便又将腰间葫芦取下,递于一旁侍者,叫其装满美酒。
待其吩咐完侍者后,又回过头来,对白衣公子道:“在下李青明,还未请教公子贵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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