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会谢。
老爹给了一切难道就忘了这事儿?为啥不让我姓白而要让我姓赵?赵氏孤儿么?
赵青山的碎碎念是真心懵圈的,如果真是这样有这青锋剑又有何用,又如何能三月之内练成剑皇诀,就这一个疏漏就能让老爹的计划全盘泡汤,自己的梦想瞬间稀碎。
姓白的关键是他没有老白家的血脉。
他感觉此时他落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井中,上无香炉下无立足。
“老爹,哦不,柴番,纵使我能使剑气上了这青子峰,想要三月练成剑皇诀只怕是空谈,练不成剑皇诀,青山宗的宗主也是当不了的,哎,这都是命!”
话虽这么说他依然把剑盒背在了身后用绳系住。
“青山哥,我不就姓白么?”
回头看是白文静。
是啊,又是妹妹又是师妹,姓白的师妹。
赵青山先点点头又摇摇头,嘴角都是苦笑。
“有用么?”
“虽然我不知道爹爹为什么不赐姓你以白姓,但是我想说有用!”
他脸上的表情更是明显了。这不是直白的凡尔赛么。
就是说赵青山现在的感觉就像刚在荒野捡到了宝贝却发现失主来到了面前。
“给,青锋剑给你,至少你是嫡传的白家人,这剑给了你想必老爹也不会有异议。”
他慢慢把剑盒取下放在了地上,单膝下跪,右手抚摸剑盒。
“不,我可以陪你练剑!你到哪我就到哪!”
听她这话的意思就是剑和人都跟着自己了?
看着白文静那真诚而坚定的眼神,赵青山竟然磕到自己了。难道她喜欢我了?不可能的,咱们是兄妹,一个异父异母的兄妹,还不同姓。
“何必这么麻烦,你练剑皇诀就是,我到底是个外人!”
话有些见外但一点不假。
这句让白文静有些破防了,眼圈慢慢红了,嘴巴瘪了起来,感觉有些想哭。
“赵青山,爹爹以命传你青锋剑,希望你练成剑皇诀撑起我青山宗,你如今却要推卸这责任把自己当个外人了?你还是个男人么?”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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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地面的洞口有一人在贴地而听,身上的仙气在一丝一丝地往外逃逸。
是柴番。
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让他爬起身来轻声走下了暗道。
而此时的赵青山似乎有了一种脱离苦海的轻松。
他走到白文静面前拍拍她的肩膀,眼睛默默地盯着她通红的双眼,心里很多话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
“文静,我能活着就已经是庆幸,多亏了老爹,我不敢也从未再去奢求什么,如果是个男人我也是个平凡的男人。”
他的自卑心里又这么自然的冒了出来,他已经全然忘记了他是如何喝酒修仙、他是如何召唤剑气一步一步爬上青子峰的峰顶的,他好像也忘记了老爹的话。
白文静猛地呼了他一巴掌,气得身子都在抖。
“赵青山,你跟我来!”
她没管那么多,拉着赵青山又往通向底层的暗道走去。
经过一片花海,花香四溢。
再穿过一条插着花油灯的走道,她们来到了一个暗室。
这哪里只是一个暗室,这根本就是一个冷库,一个影藏在山体当中的冰洞。
四周围是大块的冰累叠成墙,而在暗室当中堆成了一个一丈见方的冰床,冰床被大片的冰冻花朵所包围。
赵青山跟随着白文静缓慢而庄重的脚步来到当前一看,冰花丛中直挺挺地躺着一位年近四十的绝美妇人,五官秀美,青丝红唇,双目微闭,面带冰霜,似乎刚刚睡着。
“这是我娘亲,已经十年了!”
话语刚启白文静已经泪如泉涌、掩面而泣。
赵青山不忍,上前扶助她的肩膀。
他固然已知晓白文静是老爹的老幺,年轻夫人因勾搭外人企图不轨的事情败露而被当众赐死,当一切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还是太过震撼。
“文静,你带我来这是?”
姑娘听闻,一抹眼泪,转过身来,“我来你来见我娘亲只想告诉一件事儿!如果听完我的话你依然不受我也不再勉强。”
“好!你说!”
此时,柴番已经来到先前的地方,看着地上放着的青锋剑剑盒他表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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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暗道下边的花海,柴番眼中有了泪光。
下边花海的尽头两个年轻人正在细细交谈。
“你是说你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妹妹?”
“是,她是我娘亲与他人所生,只小我一岁,这也是我爹爹责罚于她其中很重要的一个缘由,只是除了我们几个外人是不知道的。”
这样的伤疤被重新提起,白文静已经在抽泣。这也让柴番远远站在花丛之后怜惜而内疚地看着这一切,恍如隔世。
“那她现在在哪,她叫什么?”
赵青山一直在等她最关键的一句话,在此之前他能做的只有快速的推进谈话。
“她现在在婵娟宗,她叫许七七!”
此话一出,柴番身子不由地一震。
婵娟宗乃中九神州八大宗派当中的一宗,此宗修炼少女心法,以擅长暗器闻名天下,宗派的影响力虽然不及青山宗,但地位也不可小觑。
“文静,那你为什么要将此秘密告诉我?”
“因为她也想修炼剑皇诀!懂了么?”
赵青山没懂,但他至少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这许七七是对青锋剑和剑皇诀是有极大兴趣的。
“这许七七哪怕是你妹妹她一个宗外人哪能跟你比,如果你修剑皇诀那也是天经地义之事,难道不是么?”
白文静表情有些异动,突然站起身来,看来赵青山的话再一次击中了她的要害。
“我知道,但是我是许七七。”
......
赵青山心里和脸上都蒙了。
我真的栓q了!
这话也让柴番惊到剑盒都脱手掉在了地上,青锋剑掉落出来,露出了青色的光芒。
“爹爹!”
“老爹....柴番!”
两人都连忙上前想要拾起青锋剑。
柴番抢先一步,抬手施法将剑吸到手中,就势将剑架在了“女儿”的脖子上,手和剑都在抖。
他觉得自己太失败了,他白玉乾已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女儿其实另有其人,这么多年他都不曾发现和怀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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