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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至凶书生

    ,我是烛中仙

    “家里的鸡鸭死光了。”

    “井水也枯了,打不上来水。”

    这天早晨,王母急冲冲来找王福,告知各种怪事。

    王福掐指一算,知道这是下马威啊?

    至凶书生,已经来了,可老王家还没开始搬迁呢?

    这头凶鬼远非鬼新娘那样的草包,懂得打心理战,先营造恐怖气氛,企图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娘,先别慌,咱们套上驴车,今天就走。”

    吃水也不用担心,王福施法朝空中一抓,干净的水源源不断涌来,瞬间充满水桶。

    再以净尘咒净化几下,简直比纯净水更干净。

    陆县令那边,得知要启程的消息,立刻让老管家赶来与之会合。

    王福见到一大家子,感受到县令的魄力。

    陆翰升的奶奶、老娘,包括他的几房妻妾子女,都安排到马车里,后面跟着牲口拖着木车,放着几十口大箱子,有金银细软、衣物被褥、粮食果蔬等等,应有尽有。

    “王道长,老爷说了,从今天起,我就听你的。

    老管家跟了县令几十年,从上京赶考就是小书童,绝对的心腹,也被派来护送家卷。

    “这边还预备两辆空马车,请王老爷、老夫人上车。”

    王福点了点头。

    王老爹和王母,这辈子都没坐过马车,只见车厢里的垫子都是绸缎的,豫着不敢坐下。

    老管家又差遣几人,帮着驾乘老王家的驴车,一同并入车队中。

    “请!”

    骡马嘶吼声中,蹄子踩踏地面,渐渐汇聚成一道洪流,朝着远方汇去。

    路上,车马颠簸,王福不知不觉,昏沉沉睡去。

    他做了个梦,梦中见到一位书生,摇着白纸折扇朝他拱手,自报家门,赫然是至凶书生。

    “手下人不懂事,冲撞了道长,失礼之极。”

    王福环视四周,知道自己身在梦中,事情多有古怪,看着对方不说话。

    “实不相瞒,在下在鼓山中,给眠醒大夜叉做事,知道双方盟约。鬼新娘那孽畜,若早知道这家人是您的家卷,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冒犯之。”

    至凶书生一摆手,身后众多奴仆流水般,抬出琳琅满目的箱子,里面装着金元宝、银元宝,珍珠宝石等贵重财物。

    “些许薄礼,不成敬意。”

    说罢,至凶书生转身

    醒了!

    王福揉了揉眼睛,这场梦来的蹊跷,去的也蹊跷,这至凶书生,果然不是一般鬼物。

    正思索着,马车突然停下,管家在窗边轻声说道,“王道长,前面有东西拦路,请你拿个主意。”

    果然,拦路的东西不一般。

    实木包铜皮的箱子,横七竖八打开,里面满满都是金银珠宝、古董玉石等贵价货。

    “您看”

    谁能想到,逃命的路上,天降横财。

    老管家看得啧喷称奇,陆县令这些年来宦囊所积,都比不上其中九牛一毛。

    “搬到路边别管,直接上路。”

    王福重点叮嘱管家,“这东西出现得蹊跷,决不能沾染分毫,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眼前这些东西,赫然就是梦中至凶书生的赔礼。

    他又不是没见过钱,知道来历不明的东西,决不能碰。

    在老管家的监督下,东西被搬到路边,然后车队继续往前行进。

    不少人看到路边的钱财,忍不住咽口水,他们一辈子操劳之死,也换不来里面一块金子。

    王福坐在车厢中,回顾这次经历,知道是至凶书生在示威。

    对方能不知不觉诱他入梦,又将千金钱财送到道路前方,无疑是在告诉王福,他们一举一动都在掌握中。

    此举用意,是在考验王福,吃敬酒还是罚酒?

    “道长,有几个小子偷偷离开车队,掉头逃了。”

    走了一段路,管家偷偷告诉王福。

    这是要回去捡财物了,果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不去管他们。”

    王福话音刚落,再度进入梦境,对面出现至凶书生,他腰间挂着几颗血淋淋的人头。

    “几个小毛贼,敢染指我送给道长的礼物,找死。”

    不出意外,这几颗人头,就是管家口中,车队逃走的几人。

    书生微笑不止,又问道,“道长嫌弃礼数轻了?怎么不收下?”

    这句话,问得语气平和,实则杀气腾腾。

    “不必废话了。”

    王福突然开口,“至凶书生,你能梦中杀人么?”

    “呃?”

    至凶书生一愣,随即笑道,“道长,说笑了。”

    “既然不能,就不要弄这么多玄虚了。”

    王福说道,“你擅长造势,这一手拉人入梦的本事,也颇为新奇。”

    “然而,若非见过更厉害的,我倒也被你唬住了。uu看书”

    “我此生见过二人,能在梦中杀人,都为一时枭雄。”

    至凶书生神情一边,拱手请教,“愿闻其详。”

    “一曰曹孟德,一曰弗来迪,都是手下冤魂无数的狠角色。”

    王福看看至凶书生,摇了摇头,“你,差远了。”

    话说到这里,明显谈不下去。

    至凶书生笑容不减,“道长不愿交朋友,在下颇为遗憾,唯有不详待之。”

    末了,他又说道,“梦中虽不能杀人,却可诛心,请道长拭目以待。

    王福再度醒来,掀开窗帘,却见天已经黑了,车队停下来,外面燃起篝火取暖,众人各自走动搬运东西,炊制晚餐、搭建帐篷。

    “我今日睡了多久?”

    王福询问老管家,对方犹豫片刻,说道,“四五个时辰,断断续续。”

    王福陷入沉思,别看他在梦中谈笑自若,将至凶书生视为等闲。

    实际上,对方拉人入梦的手段,无声无息、猝然难防。

    王福找到王老爹王母,还有大牛二妹,和他们吃完晚饭,又走过去,安抚了陆翰升的家人,才返回车厢休息。

    “神甲术。”

    王福运转法术,一层光甲铺展开,眨眼间,车厢内部铺满龟甲光纹。

    到了晚上,王福睡得格外香甜,再无至凶书生入梦的情况。

    到了第二天,刚走了一段路,车队出事了。

    替老夫人赶车的车夫打瞌睡,导致马车侧翻,自己被压死了,幸亏老夫人没事,只是受了惊吓。

    王福却知道,这是至凶书生的示威,自己防得住他,别人却防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