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坪中央,富家公子萧寒。
在所有人的震惊中,长啸一声,像撕心裂肺的痛嚎!
只见他双臂画圆,收纳所有缭绕的真气用尽全力的灌入停置身前激荡悬浮的长剑,灌输满真气的长剑好似千斤万重般。
长剑铮鸣,被他竭尽余力的向前的推进着。
再发力。
萧寒迈出一步,束鬓发带崩断,青丝飞舞。如神如魔。
两步,袖襟尽碎,残袍烈烈。
第三步,脚下青石尽碎,萧寒周身已被狂舞的飞雪和剑风割裂的血肉模糊。
三步跨完,长剑以至铁匠少年身前。就当剑尖与铁匠少年长条包袱接触的一瞬间,真气崩发开来,没了真气护体的萧寒如同被抽空般,真元耗尽的身体被激荡的真气崩飞出去,如断线的风筝重重的摔在地上。
汇聚萧寒所有修为的长剑却在碰触的一瞬间强烈的向前不停的抵撞着铁匠少年身前的怪异包袱。
威势太过巨大,包裹着神秘之物的黑布瞬间碎裂,漏出了内里事物。
———匣子?
是罕见玄铁打造的“机关匣”!
这个怪异之物至此才让众人见到了真面目。
机关匣在真气长剑剑尖威势无比的抵撞下电火星光而不绝的还是后退。周围之人想要看清内里状况,奈何在强烈的真气激荡下,不得不抬臂遮挡。
再看机关匣后方的铁匠少年双手用尽全力抵住,扔停止不住的被真气长剑抵撞的巨力推动着后退开来。脚下青石寸寸碎裂,双手再变成用身体,仍是再退。
众人看着这一剑赌上修为,赌上性命的一剑威势太过浩荡,竟要一剑功成势头……!
剑坪上铁匠少年,一退再退!
可就在铁匠少年快要被长剑抵撞到剑坪边缘时,早已被真气长剑碾碎黑布的匣子好似被铁匠少年触动了内里机关,长剑撞击的中央突然开合过后的转动了起来,顺带发出锵锵龙吟的长剑也开始慢慢的转动,灌注于长剑的真气似找到发泄方式般越转越快,带动周围飞雪像是一条悲壮的巨龙!巨龙撕咬着,哀嚎着。
长剑旋转越来越快,内里真气消耗就也越来越快。
本是威势所向的一剑,却让铁匠少年找到了对应之法,最终长剑被匣子机关牵引转动而将内里的真气消耗已尽。卸去真气的长剑仍是在空中旋转着,只是再没有前进的势头。最后当铁匠少年轻咳的收起匣子的同时,旋转的长剑也随即砰將崩碎成数段,悲鸣落地。
崩飞倒地的萧寒因为太过虚弱,不停的呕血和抽搐着,但眼神始终未曾离开那把只有前进的剑,只是最终长剑坠地崩碎连同萧寒的眼神也不甘的涣散开来,泛出一丝苦涩的他也缓缓的躺了下去,直到失去知觉。
“真的这一剑!只是这代价也…”五长老中顾岩道。
这一剑,威势逼人却瞬间结束,剑坪上此时多出的一道被铁匠少年和他的匣子划出的深深的碎石痕迹,独显得触目惊心。
结果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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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易见,铁匠少年退五十步,接下了这一剑。
而此时,所有人都还未反应过来,从以为的破镜到这样绝烈,这样毅然决然的一剑,拼尽毕生修为,甚至搭上性命,也只是让对方退了五十步,这就是蚍蜉撼树?这样的蚂蚁尤叫人感叹惋惜,也有一丝敬重!
威势一剑结束,萧寒倒地的瞬间,所有人还沉溺在震惊当中。高台上也同为惊讶的众人中,对萧寒之前的看法因这一剑转变的菩月,身影在众人面前消失。等几位长老反应过来,菩月以卷着昏迷的萧寒消失在飞雪中,未等片刻,闭目的焚京身影也一并飞遁而去,五位长老以去其二位,刘姓长老感慨道:“这小子仅此一剑,便当得起我太白的剑!”
“若不是我那傻徒儿东戈让我操碎了心,我肯定跟他们抢上一抢!”
顾岩调侃道:“刘叔得了您,一个东戈就够了,可别再误人子弟了。”
“哎,不是,你啥意思?”
“俺们东戈去了你们的剑山背回来的竟是块铁疙瘩。好歹给把像样的剑,废铁疙瘩你叫我咋整?”
顾岩自知理亏,没有与他拌嘴。
“也不知道她俩谁能抢的过谁,焚京我是抢不过。关键这个小师叔他不说话,动手你还打不过他!”
刘姓长老一扫不快玩味的说:“一个女人,一个哑巴,让他们抢去吧!”
“不过还好,都是我太白的剑!”
“那小娃没事吧?”
“经脉全断,气海也伤了,但还能治,看造化!”
剑坪上,碎石残雪形成的剑痕尽头,铁匠少年不知从哪里又找来的一块黑布,爱惜的再次将机关匣子包裹起来,生怕落上飞雪。
背起匣子的铁匠少年来到剑坪中央,面对高台拱手一礼,然后怅然道:“虽然他不是太白之人,但我得承认,没这匣子,这一剑我接不住,败的是我!”
“他敢做的我还做不到的,我认输!”
“不过等我跟陈铁匠学好本事还会再来的!”说完便抱拳一礼,被起匣转身离去。
可走到,剑坪众人面前,却被来访者拦住去出,直到秦勉示意放行后,众人避开让行。
风雪盖地,而剑坪上那触目惊心的剑痕,如同锋利的刀子,深深的刻画在此时此刻每个在场之人的心里,所有人都知道今天之事同样也将篆刻在风雪楼的笔下。
当然对铁匠少年来讲那万般的修行之苦都受的了,还会怕那风雪楼的笔刀?飞雪依旧,铁匠少年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与他一同消失的还有石刻瑞兽上,伫剑而立文思未动过的景一。
萧寒昏迷不醒,生死未卜,看着萧寒被白影带走消失的方向,张剑怀紧捏着那件貂裘焦急无助。这种心情他似曾经历,此时却没有时间让他去仔细思索。看着袁叔也是一脸无助,他突然想起刚才墙上的少年少女,于是便飞快的寻到少男少女所在的墙下。
墙上的玉川和东戈看着此时焦急万分的张剑怀,不等张剑怀开口便抢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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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小叫花,你不用担心你的朋友,我们这里的草堂长老医术高明的很,一定会将他治好的!”
张剑怀眼含感激,但还是不放心的说道:“我们能不能陪在他身边?”
墙头上的少女玉川看了眼剑坪之上,又看着焦急万分的张剑怀两人,下定了决心。
“走,我这就带你去草堂!”
刚跳下墙的少女便被东戈喊住,没等东戈开口少女便说道:“怕什么怕?大不了我顶缸。我把他当朋友了,也是你的朋友!”听到此话还犹豫的东戈也不在犹豫,与少女一同引张剑怀和袁叔去往剑派深处的草堂方向。
—————
林林雪峰当中,那座注视太白剑坪的崖畔,头发花白的老头将刚才那绝烈的一剑尽收眼中,却并没有像剑坪上之人那般感慨万千,因为他曾经所经历的场面比这多的多。
看着铁匠少年下山而去的他仿佛失去乐子,转身欲要离开却刚迈出第一步突然又回过身来看着太白剑派方向自言自语。
“既然没有乐子,那就让老夫就给你们这些太白小娃找点乐子吧!”
语气尽显阴险凶恶。
但此话一出,白发老头的身影便瞬间消失在飞雪中,仅留下身影旁的飞雪因被强劲的风流抽动而在原地打转儿个不停。
——-—
秦川雪道,少了上山人,变回少有人迹的一片白茫茫。
一个形单影只的身影出现在雪道之上,正值太白开山礼之际,却见此人不是上山,而是下山。
“曦上太白峰,独立众揽阚。一别武功去,直出浮云间。前行若无山,何时复更还?”
吟着诗,背着一个长条包袱下山的人正是太白剑坪上搅的惊天动地的铁匠少年。
此时看来他也并没有因未能挑战太白弟子和自认输给那个豁出命去的富家公子而心生起落,反而此次太白之行觉的颇有收获,也就心情畅快的吟诗而行。
只是诗声朗朗过后,他却发觉身后异样,回头一望,竟见雪道旁的山壁上立有一人。
“青衣白袍”太白弟子?”
铁匠少年定睛再看,竟是太白剑坪石雕瑞兽上那个一直伫剑闭目丝毫未动过的身影————太白大弟子,景一。
“是怕我不下山,去别地儿搅闹?”
景一不动于衷。
“可是来给我送行的?”
景一仍是文思不动。
“你总是喜欢站在高高的地方吗!”
“在不说话,我可走了!”
铁匠少年作势要走。
去听太白大弟子景一终是开口。
“少侠来我太白观礼,我太白未能茶饭款待,是我太白失礼怠慢了!”
“少侠即要下山,我太白岂能不回礼一二?”
铁匠少年呢喃。“还真记仇呢!”
“奥?如何回礼!”
景一道:
“我有两剑,这“礼”少侠可敢接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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