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中了!”刘剑州的这一脚用足了力道,直奔铁匠少年的胸口。他笃定这刁钻的一脚常人难以躲开。
可是,就在他的脚碰触到铁匠少年的时侯,脚上传来的感觉却是踢在某种沉重且坚硬的东西上,并非是人!而且用足力道的一脚对方竟然纹丝未动。
“那个包袱?!”
刘剑州,骇然!
原来就在他转身腾空踢脚的瞬间,铁匠少年似早已预料般将背上的长条包袱拽回在了身前。他那刁钻的一脚刚好踏在那个怪异包袱上。
心思缜密的一击仍被铁匠少年轻松化解,显然他太过情敌。
深怕会被对方借机反手,刘剑州迅速的借住踏踩之力,向后跃回离铁匠少年两丈开外。
风雪见急!但是好像所有人都未察觉。因为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对峙的两人身上。
一击不成,刘剑州再动,这次他拿出了真正实力。
七尺青锋龙吟声声,如灵蛇吐信般游走于铁匠少年的各处要害,长剑蒋蒋,剑花狂舞……
可连过百招后,仍是不能伤及铁匠少年分毫。
刘剑州表情凝重起来,他以预知对方实力已超出他的预料。
站在上当前,又怎能无功而返,还是在当着梦寐以求的太白剑派和天下英雄面前。
摒弃之前所想,唯有倾尽全力,放手一搏!
刘剑州单手持剑提于胸前,长剑顿时嗡嗡作响,仔细看之已有一层罡气环绕。
待长剑青罡布满,人剑一并寄出直刺向铁匠少年。
一决胜负的一剑!
罡风带动着飞雪分外狂乱,威势逼人!而如此威势却更惹的众人不想错过最后的结果。
然……瞬息间…
“败了!”
“已达四境的刘姓少侠败了!”看客们最终呢喃与哗然。
刘剑州,人剑以常人难及的速度刺向铁匠少年,四镜的全力一剑,在触到少年身前的长条包袱时如泥牛入海,一剑的威势瞬间荡然无存,甚至是在触及的瞬间便被崩飞出去。
刘剑州身形跌进进人群,有两三太白白衣飞入又弹出,裹着已是昏迷的他射向剑派内草堂方向,还未等看客反应白影已消失在飞雪中。
“辫儿,你说这家伙的长条状的包袱里到底是啥?有我的那块废铁疙瘩沉吗?”墙头上脸上沾满雪渣的东戈说道。
“这我哪儿知道,但是我知道,今天来拆我太白的台,就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叫玉川的女孩认真说道。
“你要收拾他?”
“我还有十遍律典!”
“你去!”
“啊?我不行,师傅在那站着,我怕挨揍。”……
“公子,作何评价?”
看了刚才一幕还未回过神来的萧寒被袁叔问及,应该是想打消萧寒之前的念头。
“相差悬殊!”
萧寒是说刘姓少侠与铁匠少年,也是在说自己。
“所以,上山的路也总归不会只是一条,再说此等险途不走也罢。”
虽然袁叔只是个仆人,但是袁叔更像是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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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除他娘亲以外他唯一信任的人。
说话间,一声啸叫再次将人们的注意拉回了剑坪中央。
“清剑山庄,于洪前来领教!”。
可能是自诩更胜刘姓少侠一筹,也可能是那三两太白消失山门内的身影更加引人,即变败了,以太白之大,总不至于让他无望而归吧。
众人再次都寄以于希望惩戒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铁匠少年。
甚至是有些别派观礼的弟子都也摩拳擦掌想去一试。但铁匠少年即是拜山,便无关他派,也是有备而来。
让人没想到的是,再次给予厚望的清剑于洪败了。
……
你败我上,太白门前,皆是勇夫!
犹有你方唱罢我登场的阵势!
可是接下来的许多于洪也都败了。
剑坪中央最终留下的仍旧是那个铁匠少年。
秦勉没有叫停这番搅闹,何尝不是将铁匠少年作为本次太白开山的试金石呢?
曾是挑战者转瞬却成了被挑战的少年,直到再没有人站出来时,才将视线再次望向依旧一动不动贮剑而立的太白大弟子景一,而少年的视线像牵绳一样牵引着在场之人一并都将目光投向太白弟子。
“更有意思了。”
“秦勉小娃儿,看你太白如何收场。”
无名雪峰上,似看台的悬崖,怪异老叟背手而立,关注着太白剑坪上的一切。自言自语中像是对太白剑派无比了解。玩味的语气将曾经被誉为“禹州神剑”的秦勉称作“小娃儿”。可见破衣烂衫的他肯定是一把非常老的骨头。
若是之前,老头觉得有意思的是终于有人来挑战太白剑派了,而此时的这句“更有意思了”则是,他都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娃子竟然真有几把刷子,给天下剑魁的太白剑派出了个偌大难题。倘若太白剑派出手必背上以大欺小的臭名,若不出手任由那小娃儿胡乱搅闹,难堪的依旧是太白剑派。
津津有味看戏的他,正不亦乐乎,忽而身后一处寒洞中发出一声雪啸,似被搅了雅兴的他怒斥一声:“混账!”而后一挥破烂衣袖,顿时显现的一团雪雾向寒洞中甩去。之后寒洞中再没发出过异声。
怪异老叟调侃:“李太白,现在的太白可不比以前呢!”
“你说我若调教个小娃儿,将来会不会盖过你的太白?”
当然他没有得到答复,因为这里除了风雪,只有他一人已经五十年了。
“真是有趣!”
自言自语的他仿佛世人对太白的仰慕在他眼里像是个玩笑,唇齿之戏,一文不值。
剑坪上———
众人都在等待着太白剑派的对应。
“怕是以摸到五镜的门槛了!”
袁叔轻声呢喃于萧寒耳边。
萧寒怂了怂貂裘,眼神依旧没有离开剑坪中央的身影。
袁叔看着面无表情的萧寒,又看向萧寒看的那个铁匠少年,仿佛察觉到了什么。
萧寒毫无征兆的迈动开步子。
“这并不是明智选择!”
萧寒仍旧坚定的前进。
“这不算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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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一刻也不想多等!”
袁叔紧跟的劝说,仍旧说服不了萧寒的步子停止。
“量力而为!量力而为啊!”
………
城墙上太白少女玉川问到:
“小叫化?”
“那是你朋友吗?也要去打吗?”
“那人很厉害的,怕是会吃亏!”东戈补充的说道。
张剑怀看着那个不苟言笑,总是沉默着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挤出人群,嘴巴都忘记回答女孩的问话同袁叔一起追出人群。
“萧哥儿”
萧寒回过头来,看着身后那个仅仅是相处了几天,却没说过几句话的小叫花子。
“有个老黄头儿说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实在打不过就脚底抹油,赶紧开溜儿。”
萧寒前进几步又回过头来。
“风紧扯呼吗?”
萧寒笑着,没有面具久违的笑。让张剑怀有些吃惊,更让他没想道的是原来这一路上与袁叔的瞎聊的过去故事,萧寒都有听在心里。
“对,风紧扯呼!”
“你可欠下不少顿饭钱?我虽是富家子弟,有钱人都吝啬,我不会让它成烂头债的?”
张剑怀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然后在心里坚定的说:“不会!”
剑坪中央,仍旧只是铁匠少年在等待。
一貂裘富家公子,吸引了众人的目。
萧寒缓缓走上剑坪中央。
刚走一半,却又似打了退堂鼓般又走回向人群,引来看客的一阵骚动。
萧寒注脚与小叫化子面前,脱下身上的貂裘一脸嫌弃的丢给张剑怀。
“这是千金裘!估计是穿不到了,你若混不到饭吃,下山拿去典当了换些盘缠也能维持些许时日的生计。”
说完便再次走向剑坪中央,不留张口却哑然的张剑怀来得及反应过来。
这也引起一直等待太白大弟子景一回应的铁匠少年的注意。铁匠少年记起了这熟悉的气息,曾在上山路上冲撞过他的气息。
萧寒一步步走向剑坪中央。
脱去貂裘的他搓了搓有点冻僵的双手,捡起之前刘剑州掉落的长剑,来到了铁匠少年面前。
收起微笑,萧寒对任何人微笑都吝啬的很,更别说是个要即将战斗的人。
其实他还要谢谢他能站在了太白剑派的对立面,给了他这个机会。
对面的铁匠少年却以微笑以对。
“五镜?”萧寒问向少年。
“还未破镜,加上它,五镜有余。”背匣少年拍了拍身边布裹之物。
“还算坦诚!”
“你也一样!”
铁匠少年依旧微笑。
萧寒自是想起了,山道上与他气息的冲撞,心中嘀咕一句:“还真他妈的记仇!”
“名字我就不说了,不足为提,我只有一剑!”
“你比他们爽快多了。”
“那就不废话了!”
“请!”
萧寒转身往后迈了两步侧身撩起长剑直指铁匠少年算是个请剑礼。
铁匠少年仍是微笑以对,静待一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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