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缃阳城瘟疫刚有向全缃州蔓延的趋势,孙静正巧游历至缃阳城,看到城中大街小巷感染瘟疫的病人,心知若不及时采取措施,瘟疫蔓延开来后,那便是场灾难,于是独自一人,在缃阳城北郊外,搭建了一个简易的隔离草棚,又在城中发布告示,称自己将在城北免费救治患有疫病的病人。
大多数病人家属看到了,立马就将自己家的病人往那草棚里送,孙静也是来者不拒,仅凭一人之力,通宵达旦的照顾数百病人,并且真的分文不取,但是瘟疫来势汹汹,且无药可医,大部分接受医治的病人也只是延缓了死亡的时间罢了。
如此又有大批病人不想待在这简易的草棚之中,既然都是死路一条,那为何不选择在更舒适的环境中呢?
眼看事态又要失去控制,孙静只身一人前往州牧府,与缃州牧密谈半晌,终是说服缃州牧出兵,强制将已经回家、或者不愿到草棚医治的病人带到草棚治疗,并且自掏腰包将孙静的草棚重新翻新加固了下,原先下雨漏水,刮风便漏的草棚,也变得干净坚固,更是征调兵营中的医疗兵到草棚中,协助孙静照顾病人。
一年后,缃阳城的瘟疫终是控制住了,但是每日仍有大批的病人被强制送往草棚医治,孙静心知若是找不到医治此病的药方,那瘟疫终有一日还是会蔓延至全缃州,甚至是全赤星国。
于是孙静殚精竭虑,每日翻阅着各种医书,尝试医书中的各种药方,亲身试药,又只身前往山林、悬崖处,采集草药,日复一日。
又一年后,终于孙静看着眼前的药方,“终于完成了,有此药方在,疫病可根除也。”
当第一个喝下此药的病人康复的时候,孙静开心的像个黄发稚童,手舞足蹈,可之前的殚精竭虑,早已掏空了他的身体,傍晚时分便一病不起,可怜草棚中所有病人皆有人医,唯独他病了,却无人能医。
缃州牧听闻消息后便带着城中最好的数位大夫前往替孙静看病,却不料那缃阳城太守竟趁此机会举兵造反,将缃州牧围困在那草棚之中。
“从我突围而出,至今已有十日有余,之后如何我也不知道了。”姜云薇说道。
木兰听完姜云薇的话后,沉默不语,片刻后说道:“孙大夫还是如之前一般,仁德满怀,杏林春暖,回护天下。”
“你认识孙静?”姜云薇好奇的问道。
“孙大夫与我有救命之恩!”木兰回道。
随后又看着姜云薇问道:“你想救你爹吗?”
姜云薇闻言立马回道:“做梦都想,但是就凭我们两人行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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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反问道。
姜云薇看着眼前的木兰虽然心中仍有疑惑,但是姜云薇觉得他能做到,不知为何,从他口中说出的这句话让她信心大增。
“那我们下一步应当如何?”姜云薇急切的问道。
“收拾下行装,我们下午便出发去缃阳城。”木兰说道,说完后便先行上楼了。
“可是我还没吃早饭呢,不吃早饭我就没力气。”姜云薇对木兰喊道。
木兰没好气的转头说道:“那你快吃。”
“好的,我吃的很快的。”姜云薇回答道,随后又对客栈小二喊道:“小二,来两大碗面条,快点,小爷有急事。”
店中小二闻言忍不住腹诽道:有急事还点两碗?你吃的掉吗?
正在楼梯上的木兰闻言又忍不住回头看向姜云薇,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这么能吃?
等到小二端上面条,看着美若天仙的姜云薇,又看着她面前的两碗面,又忍不住腹诽道:这么漂亮的女子怎么会吃的下这么两大碗面,肯定是帮其他人点的吧。
片刻后,小二的世界观被刷新了,吃完两大碗面条的姜云薇步履轻盈的上楼了,留下了盯着桌上的两只空碗。
同时,缃州城北草棚之中,一身着素袍,高高瘦瘦的中年人,坐在病床上对前来看望自己的一众人们拱手说道:“唉~孙某实在过意不去,因为我而使州牧大人身处险境。”
站在孙静面前一锦衣男子闻言也拱手说道:“不关孙先生的事,本就是针对我,就算没有孙先生在,他们也会动手的,是我连累孙先生了。”
接着又对其他人说道:“现如今他们攻进来只需片刻,届时免不了血流成河,还不如以我一人换大家性命,我想这比交易陈琳会同意的。”
缃州牧一言既出,在场的人们全都议论纷纷,正当大家准备赞同缃州牧的决定,以他一人换取草棚众人保全性命时,一位医疗兵模样的人出声反对道:“州牧万万不可啊。”
众人看向这小兵,顿时议论纷纷。
“你是那冒出来了的?”
“为什么不行?”
“州牧大人的决定岂容你质疑?”
缃州牧亦一脸疑惑的问道:“为何不可,此乃伤亡最小的办法了,亦或你又有何高见?”
“小人在那陈太守手下待过,此人睚眦必报,又生性多疑,就算州牧大人愿意舍自己而救大家,他也会心生疑虑,故最后我等定是绝无生还的可能;所以只有州牧大人活着击败陈太守,我们才能活。”那医疗兵回道。
缃州牧闻言,仔细想了想,确实那缃阳太守陈琳是如此心性,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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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便又问道:“那你又有何计策?外面的士兵可是片刻便能杀进来。”
存活已是难如登天,还想着反攻,众人心想此人怕不是脑袋进水了。
“现如今他们围而不攻就是希望州牧自行出去投降,从而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但也暴露了一点,他们并非真正上过战场的士兵,爱惜自己的性命多过听从上级命令,故我们还是有一线生机的。”那小兵说道。
“生机何在?”众人急切的问道。
“他们不敢进这草棚,他们怕得疫病。”那小兵一针见血的说道。
众人闻言皆陷入沉思之中,好像是这样的,他们确实不敢太过靠近草棚。
见众人都在思考,那小兵又说道:“这只是暂时,但是待到军令压下来,他们还是会冲进来的。”
“确实如此,小兄弟既然能想到此点,是否有破解之法,还请快快说与众人。”缃州牧闻言急切的说道。
那小兵不急不慢的说道:“说来也简单,我们可以将因疫病死去的人的尸体堆在草棚门口,他们光是接近草棚都不敢,更别说敢搬开尸体了。”
众人闻言顿时议论纷纷。
“死者为大,怎可随意移动。”
“这是对死者的不敬啊。”
“此事不可啊,不可为。”
“都闭嘴。”缃州牧听到众人的议论,出声制止到,“是活人的命重要,还是对死者的不敬更大?”
众人闻言都不再说话了,随后缃州牧又问道:“小兄弟,你此计策怕也是只能再拖一时,等到敌人军令如山之时,怕是谁都挡不住啊。”
“确实,但我预计此举最多能挡住他们十日,有此十日便够了。”那小兵说道。
“此话怎说?”缃州牧又问道。
“陈琳半夜仓促起兵,就是想着打个措手不急,缃州并非铁板一块,其他太守见他事成,州牧大人一死,就不会有人再与他为难,但是若是州牧大人暗中派遣使者,将缃阳城的情况告知缃州其余三城,再许以部分利益,那么他们定会派兵来援,届时险境便解。”那小兵回答道。
“言之有理,但是使者去哪找寻?何况要十日内跑遍缃州其余三城,这并非易事啊。”缃州牧又问道。
“小人有一大哥,脚力、武功上乘,此刻正在草棚中睡觉,待小人一会叫醒他便是,随后由小人起草三封信件,需加盖州牧大人随时印鉴,之后交于他突围而出便可。”那小兵自信的说道。
“好,左右不过一死,那我便信你一次,还不知小兄弟姓名?”缃州牧问道。
“小人向骊,小人大哥向戎。”那小兵大声回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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