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的话,在下对魏离渊的刀法是再熟悉不过了。万万是不可能认错的。不过,昨夜我看那凶手行凶之时,却是与魏离渊的刀法稍微有些不同,但是同为习武之人,在下能够看得出,对方是在竭力隐藏原本的刀法。若是对此刀法不熟悉之人,确实有可能被欺骗,无法认出。”
李兴堂肯定的答道。
魏离渊一愣,很熟悉。
“你说你对这刀法很熟悉,此话怎讲?难道李少侠认识会这种刀法的人?”
李兴堂惊愕地看向魏离渊,说道:“你不认识我?”
“我认识你吗?”
二人面面相觑,天一门的其他几个弟子则愕然的看向魏离渊。
梅合曲也摸不着头脑,问向李兴堂。
“你说你熟悉这刀法。看你的意思,你对这刀法熟悉的来源正是魏离渊?”
“正是,大人。”
“可魏离渊为何说不认识你?”
李兴堂顿时脸颊浮现羞红,怒道:“大人,此人是在羞辱我!”
“这话从何说起,虽然我看你却是有些熟悉,但是我们应该不认识啊!”
李兴堂大怒,指着自己的肋骨说道:“我这几根肋骨,就是被你的在擂台上打断的,你竟然还不承认。”
“啊,原来如此!”魏离渊心道,转头看向梅合曲说道:“大人,我想起来了,李少侠应该是之前与我在擂台交过手。不过我二人本就有嫌隙,所以他说的供词并不可信!”
李兴堂:???
合着在这里等着自己。
“无耻,奸诈,可恶!”李兴堂顿时大怒,可是碍于此处乃是大周刑部大堂,李兴堂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将所有的委屈都憋在了心中。
“原来如此!不是真的不认识啊!”天一门的弟子们恍然大悟,但是并没有李兴堂的愤怒。
反而对魏离渊的急智感到佩服。
至于案情到底怎么样,反正死的又不是天一门的弟子,他们才不在乎。
梅合曲嘴角抽搐,轻咳一声,继续传唤下一批人。
正是一直站在大堂外听后召唤的几名将官。
不过只有一人走了进来,其他将士停在了大堂外。
这将官上前拱手说道:“西城兵马司百夫长,升授忠武校尉,洪承武见过侍郎大人。”
说完,就站在当场,一言不发,很有军人干练的气魄。
梅合曲自然知道这些军中丘八的脾气,直接发问:“洪校尉,你看这人,你是否认得。”
洪承武看了一眼魏离渊,上下打量,回头道:“见过,知道他,但不认识。”
梅合曲真想一拍脑门,问道:“此话怎讲?”
洪承武抱拳说道:“前几日,此人于京城摆擂,末将曾多日观看。但未曾结识。”
梅合曲点头,继续问道:“那你看这人,和昨夜行凶之人可是一人。”
洪承武想都没有想,就说道:“那人黑衣蒙面,无法确定。不过身形确实相似。”
没了?这就没了?
梅合曲感到心累,说道:“洪校尉可还有其他线索可以提供的?”
“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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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有!”
梅合曲:……
“好的。劳烦洪校尉。”
梅合曲深吸一口气,憋住心中一口老血,一拍惊堂木,准备宣判。
…………
皇宫之中,天宝皇帝听着赵大伴的汇报,顿感无趣,说道:“刑部尚书那老家伙竟然不是他主持?”
赵大伴笑着说道:“不过是普通的凶杀案,虽然死的是混元境武夫,可到底不过是江湖仇杀,又未伤及百姓。虽说死了几个兵马司的军士,可影响不大。若不是死了几个军士,这案子都到不了刑部,该是京畿府衙门管的。所以刑部尚书大人没有审理也是正常。”
“嗯,也好。总比看到吴王和那老家伙打起来要强的多。”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天宝皇帝脸上却看不出如此还好的表情,反倒是有些失望。
“这么说,那魏离渊就这么放了出去?”
赵大伴说道:“是的。还有一事,吴王为这小子在大理寺要了一份捕头的差事,现在此人和命案有关,不知道要不要……”
天宝皇帝脸上顿时闪过一丝笑意,说道:“既然刑部都未判他有罪,他得吴王举荐,为何不能去大理寺当差。”
赵大伴知道自己多嘴了,连忙称是。
想到大理寺,天宝皇帝又想起一事,问道:“朕的那帮子亲戚最近可还安生,来了多少人了,可有统计。”
这件事很重要,赵大伴早就聊熟于胸,说道:“从各地来京城的王爷世子,还有没了爵位的皇族子弟,总计一千二百六十二人。另外,根据谛听来报,镇南王世子木兰易,此时正在南江郡府逗留,据探查,世子殿下并没有要来京城复命的打算。”
“哦!”天宝皇帝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沉吟少许,探口气说道:“罢了,既然她不愿意来,就不来吧。左右不过是个女子,既然她没这个福气,就莫要强求了。况且这是个急脾气的,来了京城定然要闹得鸡飞狗跳。当初唤她来京,不过只是为了显示一视同仁。”
赵大伴迟疑说道:“陛下,其实镇南王世子殿下来了也挺好。现在东城有些乱啊。宗人府不愿意管,京畿府,刑部,和大理寺又没法管。已经有些流言蜚语了。”
天宝皇帝没有在意,说道:“这事好办,大伴等下去拟道旨意,让大理寺协同宗人府,不要让朕的这帮亲戚胡乱生事。”
“是陛下!”赵大伴心中为大理寺默哀。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不过宗人府倒是要开心死了。
…………
刑部外,李兴堂叫住了魏离渊。
魏离渊一脸疑惑地看着这个三十多岁的大叔,问道:“李少侠有何事?”
李兴堂看到吴王脸上略有不快,赶忙说道:“魏少侠想要脱罪,在下非常理解,可是为何要用如此侮辱我的方式,假装不认识我。你我恶战一场,在下虽然败了,但是也心服口服,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随意侮辱我。”
“啊?”魏离渊愕然看着李兴堂,讷讷地说道:“可是我是真的不记得阁下了啊!并没有侮辱你的意思,阁下这是误会了。”
说完,不理会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呆立当场的李兴堂,与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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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向着王府的方向走去。
天一门师兄弟怜悯地看着李兴堂,这是自己找着让人家二次侮辱,何必呢!
众师兄弟有气恼魏离渊的不留情面,又怜悯自家大师兄上杆子找侮辱。
“魏离渊,等在下伤好之后,定然要再次挑战你,这次我一定要你牢牢记住在下。”
李兴堂怒吼道,就看见渐行渐远地魏离渊,连头都没回,只是摆了摆手,也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没有答应。
“大师兄糊涂啊!”天一门师兄弟们齐齐心中呐喊。
之前人家受伤都不是对手,现在人家伤势复原了,你就更不是对手了。
何必呢?
…………
昏暗的密室之中,四个黑衣蒙面人围坐在桌子前,桌上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勉强带来些许的光明,将其他的地方完全交给了黑暗。
“四号,这件事你做的如此粗陋,竟然让目标就这么被放了出来。”其中一个黑衣人怒道。
名叫四号的黑衣人满不在乎地说道:“一号,你也不想想,目标身在王府,有吴王护佑,真以为随便就能栽赃的。我早就说过,这个方法行不通,最好还是等五号回来,以她的易容术,那还不是想怎么栽赃就怎么栽赃。你太心急了。”
一号愤怒的一拍桌子,说道:“你以为我不想,贵人的计划不能耽搁,目标这件事本是极好的计划,竟然被你这么浪费了。”
四号没有出声,可是那双露出的阴沉的眼睛告诉其他三人,他是有多么的不屑一顾。
“既然事情已经办砸了,现在相互指责已经没有用了,那么就用备用方案吧!”一旁看戏的黑衣人说道。
另外一个说道:“既然三号都这么说了,我同意,你们呢,一号,四号。”
四号满不在乎地说道:“我也同意。”
一号却有些犹豫,说道:“这么做会不会招惹来他们后面的人,你们也知道,这些江湖武夫,向来都是打的小的,蹦出来个老的。”
三号笑道:“一号你太优柔寡断了,该学学二号和四号。你以为现在还是在天变之前,那些老家伙要是敢倾巢而出,就不怕自家的老窝被恶鬼给端了。”
一号终于点头同意,说道:“既然要做,记得做的干净利落些,还有,事情尽量控制在其他三个城区,不要波及到东城。”
“知道。”
“了解!”
次日,广来客栈,店小二早早的打开了店门,然后准备热水。
虽然现在鬼物横行阻断了交通,可是好歹京城中常年住了大批的江湖武夫,倒也不至于饿死。
所以就更不能轻慢这些人,万一人家直接搬到其他酒楼,他们还要不要活了。
热水稍好,几个店小二殷勤的挑着热水向着被雷光门弟子包的院子走去。
敲了敲门,说道:“大爷,热水给大爷们准备好了。”
可是,里面却悄无声息,不像以前,有专门值守的弟子给他们开门。
难道睡着了?
几个小二试着推了下门,结果院门直接就开了,下一刻刺鼻的血腥味从门内扑了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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