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离渊踩了踩坚实的擂台。
“竟然用石料搭建擂台,这是做好让我长时间打工的准备了吗?”
他刚开始还以为,擂台只是表面铺上了一层石板,但是从劲力感知,魏离渊才发现,脚下的擂台竟然都是由一块块方正的石料拼接而成。
虽然对于混元境武者而言,劈开这种石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只要不刻意针对,这种擂台还是很经久耐用的。
“这就是那个魏离渊,好年轻啊!”李兴堂诧异的说道。
虽然早就从唐三十一那里知道了魏离渊的一些基本消息,可是真正看到魏离渊的样子,还是被他的年纪震惊。
“哎,可惜!”阮相宜叹了口气。
“可惜什么?”
“妹妹是心疼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要吃苦头了?”萧梦舒笑着问道。
心中却骂道:“这个小浪蹄子,又在发-春。”
阮相宜一脸伤心地说道:“好久没有见到这么霸气的男人了,结果相貌实在普通。如果是一位翩翩佳公子那该多好,最不济威武雄壮也行啊!”
李兴堂嘴角抽搐,不去看她。
唐三十一默默站在一旁,等到几人吵闹结束,才开口说道:“看不透!”
三人被唐三十一的话吸引了目光。
李兴堂恍然,心道:“该死,都被这两个女人引叉了思路。”
“二位能否看出这人是什么修为?”
萧梦舒呵呵一笑,说道:“十六岁,这个年纪顶天了也就是抱丹境。不过这个修为一般二十五岁以下的武者,恐怕还真没几个是他对手。可惜,这里是京城。”
李兴堂同样也看不出来魏离渊的修为,并未反驳萧梦舒的话。
就在谈话间,终于有炮灰上台了。
只见一个八尺壮汉,手持日月产,跳上了擂台。
这人虎背熊腰,站在魏离渊面前,瞬间就遮蔽了阳光。
魏离渊抬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了快一个半头的汉子,拱手说道:“魏离渊,请赐教!”
“嘭!”日月铲落地,瞬间将地面砸出一个小坑。
“洒家京城铜安坊廖氏武馆馆主,廖金刚,使得这日月铲重一百三十斤。小子,你胆子很大,竟然胆敢挑战京城武林,莫说爷爷欺负你,先让你三拳。”
“啪啪啪!”廖金刚一把撕开上衣,露出虬结的肌肉,拍的震天响。
“好,廖馆主霸气!”
“好样的,让这个外乡人看看,京城不是他撒野的地方。”
“小子,腿软了吧!”
……
李兴堂嘴角抽搐,指着下方的廖金刚问道:“这是哪家的炮灰?”
其他三人一阵懵逼,她们事先安排的人还在人群中向前挤呢。
魏离渊看着廖金刚那雄伟的肌肉,一脸羡慕,听到廖金刚的话,魏离渊顿时惊愕的抬头看着他,问道:“让我三拳?真的?”
廖金刚还以为魏离渊认为自己在骗他,顿时蒲扇般的大手拍击在腹部,胸口说道:“我廖金刚说话算话,朝这里打!”
魏离渊顿时开心极了。
这可是送上门来的鸡,正好来吓吓这群观战的猴子,要不然什么阿猫阿狗都上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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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累死也烦死。
魏离渊顿时抱拳,说道:“廖馆主人中豪杰,高义。既然如此,魏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好好!”
“快打啊!”
“这细胳膊细腿的,恐怕一拳下去,廖馆主没事,他的胳膊就会断了吧!”
看热闹的的人们不嫌事大,在下方起哄。
廖金刚听着下方人群对自己的喝彩,猖狂大笑。
经此一役,他廖氏武馆定然会吸引大批弟子来投。
“动手吧!”廖金刚出言催促。
魏离渊点头,来到廖金刚身前,在他的小腹上轻轻拍了两下,而后曲起中止,拇指扣住。
???
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这一幕,廖金刚顿时大怒,认为这是魏离渊看不起自己。
“小子,你在耍……”
“轰!”
一声巨响,一旁的酒肆瞬间崩塌,大股烟尘升起。
“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都懵了,怎么好好的酒肆竟然塌了。
而李兴堂四人与暗中的一流高手们,都瞠目结舌。
李兴堂僵硬地转过头,看向一旁的三人,终于吐出一句话:“你说,这是抱丹境?”
“咦,廖馆主人呢?”
“哗!”
整条大街瞬间沸腾。
人们终于发现擂台上少了一个人。
只有魏离渊一人站在上面,还保持着弹指的动作。日月铲孤零零的立在一旁,却不见了他的主人。
“刚刚发生了什么?谁看见了?”
“不知道啊!”
“廖馆主在哪里?”
……
百姓们议论纷纷,有道的武夫则吞咽着口水,冷汗流的满脸都是。
只见几个不停向着擂台前挤的武夫此刻正拼了命的向后退。
尽管沿街酒楼上不断有人给他们使眼色,可他们都不管不顾。
钱虽好,但是命更重要。
作为能够试探抱丹境高手的武夫,自己的实力岂能差了,普通百姓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他们怎么能够看不见。
虽然看不清,可是他们可是眼睁睁的看着魏离渊,一个弹指就将体重两百多斤的八尺大汉弹飞了出去,快的普通人都看不清影子。
这绝对不是抱丹境武者,绝对不是。
“混元境!”唐三十一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
又一次吸引了同伴的视线。
“不可能,他才多大!”
阮相宜却双眼放光,她们这种宗门天才可是比谁都明白,一个十六岁的混元境武夫,是何等的惊才绝艳。
“难怪敢在京城摆下擂台,竟然是混元境武夫。不过我们也是混元境武夫,如果以为凭借混元境的实力,就想镇压京城年轻一代武夫,那就太过猖狂!”李兴堂在一旁自言自语,也是给其他人打气。
却没有看到唐三十一转过脸去不去看他,萧梦舒翻了白眼,至于阮相宜则一脸的花痴中。
李兴堂这话纯粹虽然是实话,可是即便大家都是混元境,但是人家十六岁的混元境和你快三十岁才踏入混元境那是一个概念吗?
只是李兴堂绝口不提罢了。
武夫虽然能够通过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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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健体魄,延年益寿,但是终归还是凡夫俗子,随着年龄迈入老年,无论真气还是体魄都在走向下坡路。
若是不能在身体下衰前领悟真意,此生将无望明道境。
四人心里都明白,他们或许还有机会参悟真意,在中年后奢望一下明道境,但是希望渺茫,几乎不可能成功。
但魏离渊不通,十六岁入混元,以这种天资三十岁前将有望真意,若是真的能够在三十岁前入真意,只要不夭折,那么江湖数十年后,将会再多出一位明道境。
可这不能说他们四人就不是天才了。
要知道当初归元剑宗宗主六十多岁入真意,都依旧被称为武道天才。
可见混元与真意这道坎,犹如天堑。
李兴堂在这里自我洗脑打气,下方却已经随着廖金刚被人从酒肆中抬出来而喧闹起来。
廖氏武馆的弟子一脸羞愤地怒视魏离渊。
魏离渊则拿着廖金刚的日月铲来到擂台边,将铲子插在一旁,对着廖金刚的弟子们说道:“这是廖师傅的兵器,你们放心,我用的是巧劲,他只是昏了过去,并未受多重的内伤。回去这几天不要动用真气,七天后应该就能痊愈。”
廖金刚的弟子们一边听着,一边看魏离渊如同拿着小儿玩具般,将日月铲轻轻放下,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一个弟子上前,费劲力气才将日月铲抗在肩头,脸已经涨红。和魏离渊刚才拿着这一百三十多斤铁铲如无物的表现,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这这这……”
周围的吃瓜百姓瞠目结舌。
“太强了。你快看,刚才那少年拿着那铲子,就跟拿根木棍一样,那廖家武馆的人,却差点憋出屁来……”
“哈哈……”
嬉闹间,魏离渊没有再理会廖家的人如何离开,重新来到擂台中央。
“还有哪位英雄愿意赐教,魏某在这里恭候!”
例行发声,魏离渊见无人上台,嘴角微微翘起。
“我这是个天才,虽然那廖金刚不过凝气境,但是膘肥体壮,一看就是那种一个打十个的。我一个弹指将他败下,震慑群雄。老一辈的没脸下来,年轻的不敢上来。这下我就清闲下来了。等着几天后就能去武神楼参悟武神碑。哈哈哈……”
魏离渊面无表情,心中却自卖自夸,好不得意。
就在魏离渊觉得,今天应该就能这么糊弄过去的时候,突然,十全楼的上方传来一声巨响。
魏离渊慌忙看去,就看见十全楼二楼的一面墙不翼而飞,吴王木天青一手拿着酒壶,一脚踩在残墙之上,怒视下方百姓,喝道:“怎么的?一个十多岁的毛头小子,就吓的你们不敢出手嘛?难道我京城武夫都是孬种?软蛋?”
“那,那是吴王……”
“天啊,竟然是吴王,皇族明道境武夫,他竟然也在这里……”
“吴王发怒了。”
“不发怒才怪,京城的年轻一辈难道都是弱鸡不成,让一个外乡人欺负的都不敢放屁了不成!”
吴王的出现,瞬间点燃了炸药桶,人生鼎沸,尽是谩骂京城年轻武夫,是胆小鼠辈。
魏离渊看着大笑的吴王,心中大怒:“这老东西不为人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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