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沫带他们走这趟江湖,不是为了让两个人遇事只知一味地忍让,而是为了让他们知道什么时候该出手,什么时候该低调。
行事有分寸,又不会太过迂腐不知变通。
如果两人遇事只是一味地被动挨打,唯唯诺诺。
那还走个屁啊,直接找个地方挖个洞当只乌龟缩起头来过活不是更惬意?
可要是这样的话,这就是曹沫的无能怯懦了,依两人的性格肯定也是不愿意的。
所以自己要给他们做一个表率,给他们出剑一次。
带头挑衅孙林的那四人看到曹沫亮出了飞剑,立马就不怀好意地围了过来,
“怎么?你一个三品的小废物不服?”
另外孙林等人也立刻围了过来。
看到曹沫亮剑,孙林这次也不再含糊,直接取出了金鸣剑直指一人,
朱子真上前一步,缓缓抬起手掌,掌心渗出缕缕寒光。
扶翼高昂着马头面向对面四人,然后偷偷看了曹沫一眼,以心声向三人说道:
“对面三个四品,一个三品。”
听到扶翼的话,曹沫微微点了点头,眯着眼看着来人,
“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都奉陪到底。”
面前这个队伍是和自己一样吊在大部队最后面的,想来实力也是最为不堪,根本就不是自己这一群人的对手。
除非他们和也自己四人一样是有意藏拙,不过看他们那副跋扈的样子,这种可能性不大。
对面四人清一色制式灰袍,想来应该是哪个门派的同门师兄弟一起组成的队伍。
不过以这些人的天赋来看,这个门派的实力应该不怎么样,因为四人模样看着都有些老成。
四人之中那位看着像是带队的灰袍男子见到曹沫这四人的样子,不屑地笑了笑。
直接大袖一挥,一张白纸符箓蓦然之间飞向了打头的曹沫。
曹沫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那张白色符箓向着自己飘来。
就在对面四人以为那位少年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符箓吓傻了时,
眼看那枚重山符就要落在少年身上,恍然之间,一道金色水龙虚影直接从白衣少年身后显现出来,一口将那道白色符箓吞了下去。
吞下符箓的水龙虚影朝着四人发出了一声嘹亮的龙吟。
那位为首的灰袍男子眼见自己的符箓就这样被破去,心中大骇。
虽然重山符品秩不是很高,可在自己宗门内杀力也算中等了,给一个三品小修士一个教训那也是是绰绰有余的。
怎么可能这样就被他轻而易举地化解了,这不可能。
那条金色水龙一定是他身上带着的某件守御重宝召出来的。
想到这些,那位灰袍男子随即脸色一变,收起了之前那副不屑的模样。
只见他面色和曦,笑意盈盈地看着曹沫,
“这位少侠小小年纪手段却这般了不得,在下真是佩服地五体投地。”
灰袍男子说着,朝着最先挑衅的那位桀骜男子使了一个眼色,
“还不快过来给这位少侠道歉!”
原本想着出剑立威的曹沫随即收起了长剑,想看看这一伙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那位佩刀男子见状立马收起了长刀,恭恭敬敬走过来向着三人一马抱了一拳,
“刚刚是在下有眼无珠,多有冒犯,还望少侠莫要怪罪。”
曹沫看到佩刀男子那副不服气的模样,依旧是眯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
对面为首的那位灰袍男子也向着曹沫众人抱了一拳,脸上表情看着却异常的真挚,
“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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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言,不知少侠名姓。”
对面剩下三位灰袍男子听到这句话明显愣了一下,曹沫见到这个细微的状况,微微笑了笑。
还给自己弄上假名了,看来来者不善啊。
“曹不言。”
那人听到曹沫的名字也明显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又恢复如常,又接一个抱拳道:
“曹少侠,看来这次咱们是不打不相识啊,不如这样,咱们这两个队伍等下结伴一起进攻寨子,如何。”
说着,那人看了一眼天上那些正向着半山腰苗寨出手的青山城长老,
“这次西狩大会看着非比寻常,凶险万分,咱们此行结伴也算是有个照应。”
曹沫还未开口,朱子真却立马以心声传音过来,
“老曹,别答应他,这几个老小子看着就不是什么善茬,咱们可别着了他们的道。”
曹沫同样用心神回了一句,
“放心,我有分寸。”
曹沫抬头看了一眼为首的那位灰袍男子,
“哦,怎么个结伴法?”
灰袍男子听到曹沫的话立马又摆出了一个笑脸,面容和曦,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道:
“这样吧,曹少侠,我看你们实力较弱,你们的队伍等下就跟在我们这个队伍的后面,我们保护你们前进。”
曹沫摆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随即又是一脸的感动,
“这样不太好吧。”
“没事,你们较弱,我们走在前面为你们开路是应该的,等下咱们从寨子的南面进攻,你们紧跟在我们后面就行。”
那人看着曹沫那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心中暗喜。
灰袍男子顿了顿,随即又脸色凝重地说道:
“不过这次攻寨恐怕会凶险异常,你们要跟紧我们的步伐,务必听我的指挥行动,这样我才有可能带着你们安稳地通过这次西狩大会。”
听到他的话,曹沫立马又摇了摇头,
“这不行,我们这次是冲着那部地阶步法来的,跟在你们后头的话就不能夺魁了。”
在后面的扶翼听到曹沫这句话,心中暗叹这小子是真他娘的会装啊。
眼见对面那位心怀鬼胎的灰袍男子被腹黑的曹沫忽悠的是一愣一愣的,扶翼都有些心疼这家伙了。
灰袍男子见刚刚还对自己感激涕零的少年摇头,强忍着抽他的冲动。
你们这样一个菜鸟队伍夺个屁的魁首啊。
还他娘地痴心妄想想得地阶步法,得个屁,等下一开战就先让你们当炮灰,再抢了你们身上的重宝。
不过想是这样想,灰袍男子到底还是摆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曹少侠,你可能是不知道此行的凶险,山上寨子里的蛊族人可各个是下蛊的高手,整个寨子里到处都是蛊毒,防不胜防啊,不要说我们,就连那几个五品的修士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完好无损地从那些蛊物中存活下来,你可不能为了一部步法就带着你这几位兄弟往鬼门关里闯啊。”
听到他的话,曹沫立马变得面色苍白,惊骇道:
“此行果真如此凶险?”
“千真万确。”
曹沫低着头沉默了一会,看样子是在仔细斟酌。
“老曹,你咋回事啊,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跟他废话这么多干啥,”孙林传声道。
曹沫立马给出言不逊的孙林传音回道:
“你都看得出来我会看不出来?好好看好好学,看看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孙林这才不再说话,静静站在后面.
朱子真与扶翼也一本正经地站在后面,静静地看着曹沫装模作样与那位灰袍男子扯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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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袍男子看曹沫好似在考量着自己这句话的分量,正欲再给他添上一把火,
没想到曹沫正巧在这时候开口了,
“行吧,看来这次的西狩大会我们兄弟确实不应该来,那这次就麻烦贾大侠照顾一二了。”
一听到曹沫答应了,这位自称贾言的灰袍男子立马乐呵呵开口道:
“哪里哪里,出门在外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随即,贾言给身后那几位同伴使了一个眼色,另外三位灰袍男子立即熟络地围上来招呼曹沫一干人。
由于整个西狩大会的队伍都是三三两两散落在这片山林之中,而曹沫这一行人又是在队伍的最末尾,
所以留在这边的队伍也就只有曹沫人等和那四位灰袍男子。
这边发生的一切也没几个人在意,所有人都在看着天幕处那些青山城的长老围攻半山腰的那个苗寨。
其他两人一马得了曹沫的授意,面对围上来的四位黑袍男子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排斥。
眼见得天幕处的争斗已经快要接近尾声了,
之前被青山城长老剑阵劈出来的那道围绕着苗寨的罡气护罩已经是一副岌岌可危的状况,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一炷香的时间那道护住苗寨的罡气就要彻底碎去。
隐藏在林间的所有队伍都是猛地沉下了气,眼睁睁地等着那道罡气破裂的一瞬间,就要提兵杀出去,直接杀向半山坡苗寨最高处的那座祠堂。
而在另一边,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袭白衣的曹沫正坐在地上,优哉游哉地叼着一根草叶,时不时抬眼看一下天幕处的那场争斗,然后又收回目光,四下里乱瞟。
孙林正百无聊赖地拿着一把汁水浓郁的青草递到扶翼的嘴边,一个劲的怂恿他尝一尝。
扶翼使劲瞪着这个没大没小的兔崽子,将头别到了一边。
朱子真则坐在地上看着孙林折磨扶翼,没去理睬天空中那副术法齐飞,五光十色的热闹景象。
反正刚刚曹沫已经用心声告知了众人,这次只是重在参与,没必要去玩命。
四位身着灰袍的男子站在不远处,全部都一脸凝重地看着天幕中的景象。
“老大,我们不会真要护着这群废物上山吧,”其中一位看着年纪最大的灰袍男子以心声传音道。
“护,护个屁,护着他们去见阎王爷还差不多。”
“等下按我说的去做,把他们引到没人的地方,那个四品的小猴子老二拖住,我去解决那个穿白衣服的小白脸,那个花衣服的小胖子老三去解决,老四解决那只还没化形的白马,都听明白了吗。”
其他三位灰袍男子皆是用心声应了他一句。
只见那位为首的灰袍男子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曹沫,然后又用心声向三人说道:
“刚刚你们也看到了,那个才三品的小子背后出现的水龙一口就把我的重山符给破了,我敢肯定这不是他自己召出的,那小子身上肯定有宝贝,不,是这群人身上肯定都有了不得的宝贝。”
“咱们待会也不去上山争什么魁首了,就把这几个人给做掉肯定也收获颇丰,只要咱们小心一点别留下把柄,到时候就这混乱的局面,谁知道是咱们干的。”
这边正密谋着,曹沫那边三人一马虽然都看着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其实也正用心声交谈着。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这几个人都是心术不正之辈,等下大伙都别留手,我一声令下立马动手,知道了吗?”
“等下都留个心眼,我猜测等到了没人的地方他们就会对咱们出手,到时候一看形势不对,咱们就先下手为强,用出你们所有的实力替天行道一回,做了这群心术不正的老小子。”
孙林欲欲跃试道:“放心吧,早看那小子不对劲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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