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那花楼的曹沫一个人在大街上,夜色也有些晚了,于是打算找一家客栈先住上一晚。
不知是走了多久,转过多少个街口,曹沫才从那纵夜笙歌不绝于耳的烟柳巷中转出来。
抬头一看,眼前一家大门还敞开着的酒楼映入眼帘,一想到自己还没吃上晚饭,饿意就又浮了上来。
曹沫抬脚走了进去,柜台后昏昏欲睡的伙计看到曹沫进来,马上打起精神迎了过来,
“客官是要住店还是吃饭?”
听到这话,曹沫退回门口看了看头顶上的招牌,确认是酒楼无疑了,
“你们这不是酒楼吗?还能住宿?”
店伙计笑着回道,
“招牌上是取的酒楼的名字,但也是有住宿生意的。”
一听到这话,曹沫也就寻了个座位坐了下来,自己也懒得出去找了,这次住店和吃饭一并给解决了。
“我看你们这酒楼也没有供客人住的房间啊。”
“客官您有所不知,我们这住店的房间都是在后面的独院,不在这酒楼里。”
曹沫点了点头,随便点了几个菜。
随即伙计也很识趣地先上了壶茶给曹沫,再没有打扰。
而曹沫则一直在心中为刚刚的事进行复盘,他可以确定,自己从遇上杨伟以来,很可能从出了汨罗江秘境以来就被人盯上了。
至于杨伟,基本可以确定他肯定是收了那位被称为黄财神的人好处,不然也不会把自己拉到不早朝那个地方去的。
而小姑娘袁芜蘅,看那个样子也不像是个有城府的人,尤其是结合最后为了泄愤踩自己的那一脚,她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恰好被安排上来的。
至于那个黄财神,至今自己还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往小了说,可能真的只是想结交自己,才设下了这么个小计谋;往大了说,也许是想要自己命也未可能。
不过还好,自己没有继续傻乎乎往人家套子里钻,只要他不继续来打扰自己,那也不去管他,反正自己留在这岳阳城的时间也不会太久。
想着这些,一壶茶快喝完一半了,点的菜才终于上来。
不过看那菜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不太雅观,大概是厨子都睡着了,还被叫起来迷迷糊糊给自己做菜造成的。
店伙计将菜端上来时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不过曹沫笑了笑,没说话。
吃完饭,曹沫跟走上来收拾碗筷的店伙计简单询问了一下住店的情况,而伙计也是很热情,立马放下了手头的活,将曹沫带到了后院一个小独院前。
“客官,不知这儿怎么样?”
曹沫看着面前那栋雅致的小院落,心在滴血。
只见独院不大,但透过低矮的篱笆可以看到里面那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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缀栽种皆是看着就赏心的各式花草,各样山石,他知道,价格肯定不会太低。
但一想到这天色也不太早和伙计那热情洋溢的小脸,也只能忍着心痛点头住下。
之前没注意,现在一摸口袋,才发觉自己如今是捉襟见肘境地。
带的银钱应该所剩无几了,不过还好自己从那天涯城里也是顺手带出了一把珍奇宝石,正好也趁着这个机会换成银钱来用。
这下曹沫终于是对杨伟那句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有了深刻的理解。
唉,好在刚刚在那不早朝自己寻了个由头脱身了,不然自己看来是要因为喝花酒给不起钱而着了人家的道。
一想到这些,曹沫就对这江湖的险恶有了更深的了解。
一手交钱一手交钥匙,曹沫开了门进了小院。
一进去,看到院落中的景色,曹沫暗自赞叹,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虽然是他娘的贵了点,但贵却是有它贵的道理,就这环境,也是值得自己花的这些银子的。
虽然现在是数九寒冬的季节,但院落里却是种有一些耐寒的绿植,瞧着也是悦目,一条人为小溪流从院子中横亘而过,溪流里几条游鱼翕忽。
小院子虽小,却是称的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那句话的。
看到这些,曹沫的心痛也轻了几分,就当是花钱买个称心了。
推开房门,屋子里各式家具也是一应俱全,曹沫认真检查了下各处地方,确定没危险了之后,这才安心上了床铺。
从汨罗江秘境中出来之后或者说自从进入了汨罗江秘境之后,他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刚刚又经历了那么一遭,现在他只想着能够睡个安稳觉。
不一会儿曹沫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夜好梦。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入这栋景色别样的小独院时,依稀能听到几只小雀在枝丫上啼鸣的声音。
枝丫一声,房门打了开来,一袭白衣踉跄着步伐缓缓来到院中,只见他伸了个懒腰,身形这才稳当起来。
只见他在院子中央自顾自地召出一把飞剑,右手舞了一个好看的剑花,便开始了这一日的练习。
曹沫压制住自身的修为,只是以一副平常的身躯,在小独院中练起了剑。
长剑飞舞,小独院里剑光连连,白衣少年在冬日和曦的暖阳之下,宛如一位下凡的剑仙。
剑招时而如流水落花,婉转自然,时而又如雷霆阵阵,瞬时即发,时快时慢,难以琢磨。
不多时,曹沫手中的长剑剑刃之上,隐隐泛出雷电,电光与剑气缭绕,邪秽无犯。
曹沫看着手中飞剑上的异象,回想起了在汨罗江秘境中的一切。
这长剑之上附着的雷电,是那日被老蛟强行拖入天劫之时所得,原本自己是万万挡不住那道天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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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在最后关头,得了那枚蛋中原本输送给那条老蛟的生机,自己恐怕就要葬在里面了。
不过还好,自己也因为了承受天劫,因祸得福,偶然之间让自己的飞剑得了这么一道雷电。
自身的体魄也因为跟随老蛟渡劫有了很大的提升,体内丹田中流转的那丝丝灵气内窥也更加精纯。
曹沫现在的修为隐隐有摸到瓶颈的感觉,不过他不想这么快就突破,想再打磨夯实一下,自己也是刚刚突破二品没多久,怕太过揠苗助长。
这也是在山上颜渊跟自己说过的,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境界突破太快也未必是件好事。
况且,自己手中还有一样东西,颜先生走的时候交代过,务必要找水行灵物给它吸收才行,孵化出来的小家伙是受吸收灵物的品质影响的。
既然是这样,曹沫是断然没有随随便便找东西来给它吸收的道理。
既然要,那就给它找最好的,曹沫心中燃起了些斗志。
可是一想到现在自身的这副捉襟见肘,口袋里穷的叮当响的光景,就又有些泄气。
只见他抹了一把长剑之上的电光,随手一剑劈出,地上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块顷刻间成了两半,那切口处光滑平常,宛如明镜。
一声惊呼从院子之外传了进来,
曹沫循声看去,只见一位身着白裙的妙龄少女张大嘴巴正蹲在自己门外,手中还拿着一个啃了一半的馒头。
门外人看到曹沫看了过来,马上又闭上了嘴巴,歪着头噘着嘴不去看他。
在门外之人正是昨天晚上那位憨憨傻傻踩了曹沫一脚的袁芜蘅。
曹沫看清来人,心中就猜测肯定是那位黄财神派来的,也不打算理会,继续连着自己的剑。
一刻钟之后,小姑娘手中几个大白馒头也吃完了,看曹沫还在练剑并不打算搭理自己,有些恼怒,捡起一个石块就要丢进去。
不过立马就又想起了他刚刚一剑劈开石头的威势,悻悻然放下了石块,依旧是鼓着腮帮子,瞪着里面练剑之人。
一炷香过后,曹沫收起了飞剑,转身进了屋子里拿了一块毛巾出来,擦过了脸上的汗,继续练剑。
小姑娘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逗弄着几棵生命力顽强挨过寒冬但运气不佳碰上了自己的杂草,杂草被她施以极刑被连根拔起,但院子里的人依旧是不急不缓地连着剑。
在袁芜蘅祸害了周围大片杂草之后,曹沫终于又收起了剑,并且这次往院门而来。
小姑娘一看曹沫要出来,嗖的一声就站了起来。
可是曹沫出了院门却当做没看到她一般,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曹沫,你个王八蛋!”
曹沫慢悠悠转过头来看着袁芜蘅,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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