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天下第一呀!还要数妙法禅师他老人家。昔年周魔头作乱的时候,妙法禅师不顾自身安危,单刀赴会去见魔头。禅师是出家人素来以慈悲为怀。于是以佛音教化,望他改邪归正,降伏于天下正道。正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周楚那魔头,杀人成性啊!魔剑之下鲜血累累呀!妙法禅师劝他的时候,他正拿着一条人腿剔牙呐......”说书先生说到这喝了一口水,顿了顿。
台下一个青年道:“那魔头的牙得多大呀,拿人腿剔牙。”说书先生一拍醒目,开口道:“这您问的好。您有所不知。这个周魔头身子跟一个城池似的。一条胳膊就算我们观江楼的所有柱子绑到一块也没那么粗呀。”说到观江楼,说书先生老吴又停住了。台下观众不明所以,一个男人问道:“快说呀,怎么又停住了。”老吴神秘一笑,望向窗外,手中折扇亦指向窗外大江。
“诸位客官,不少人不是本地之人吧。”一些行商打扮模样的人不解的点点头。大江为天下第一大河,横亘数万里。西起巴蜀,东至大海,将整个大魏十六州疆域一分为二。南北客商也因此集聚于大江城。
“这条大江正是当年周魔头的葬身之地。妙法禅师心怀天下众生,害怕魔头发怒伤害无辜百姓,将其引到此处。”
说书先生想到禅师那大慈悲的精神,不禁双手合十直念:“阿弥陀佛。”
“小子,想什么呢?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爹的一句话打断了任天纵的臆想。他正要开口,爹便把一个杏仁送到他的嘴里。嚼着杏仁,任天纵笑说:“爹,你说这个说书的。说的是真的假的呀?真像他说的那样,那个大魔头得多吓人呐。”说着任天纵望向了窗外。
浩渺的江面,一览无垠。偌大的船只在江面上也显得渺小,至于那来来往往的船夫,水手。更像蚂蚁一般。任天纵恨不得将整个身子都伸出去,想透过这碧蓝的江面,探一探这水里到底有没有一个盖世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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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这世界都是有权有势的人说的算。咱们又怎么会知道有没有呢?这些说书人说的话十有十是夸张的。咱们也就是图一个乐罢了。”任礼以商人为业心中感慨颇多。说的十分认真,却不知道儿子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一心的盯着江面。
任豪察觉儿子的走神,捏起他的耳朵说:“小子,又想什么呢。一天到晚在哪里瞎寻思,可别堕入了魔道。”
任天纵看的入迷,只听到父亲说起堕入魔道才回过神来。傲娇道:“魔道,那不可能。我要走便走正道。做那真正的天下第一,比禅师还要厉害。”任天纵顿时豪强万丈,学着那些江湖汉子的模样大喝了一口茶水,之后将水杯重重的放在桌上,直呼痛快,任礼被儿子认真的稚气逗乐,哈哈大笑。一个华服青年却向任天纵举杯,说:“小兄弟好志气。”
父子二人望去,只见那青年上身金边锦袍,腰间悬挂墨绿翡翠。相貌虽然普通但周身打扮尽显奢华,满脸笑容更是让人如沐春风。任礼向青年施礼客气道:“小孩子玩笑语,倒让您见笑了。”青年哈哈一笑,提着一壶酒坐到父子面前。施礼道:“在下名为刘长道,颇为精通这相面之数。您看看小兄弟这相貌,个高面白,尤其是一双锐眼可谓是神采奕奕。将来前途一定不可估量。”说着翻起桌上的三个酒杯,一一倒满便要敬酒。任天纵被刘长道说的心花怒放,递给父亲一杯,又取自己那一杯。可没想到父亲却将他的手压住了,笑着开口说:
“您抬举他了,他还只是个孩子。”之后便一连喝下两杯,又将酒杯放到身前。
刘长道悻悻然收起酒杯。任天纵却将手从父亲手下抽出来道:“父亲您这是作甚。”不顾任礼暗示的眼神,向刘长道道:“多谢兄台的美意。”
刘长道将凳子与任天纵拉的进了些,又笑着对任礼道:“小兄弟应该已经十八九岁吧。这个年纪也不算年轻了,也能喝些了。您不放心,当然可怜天下父母心。做父母的总觉得孩子长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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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纵心想自己今年已到了十八岁,正要回答之际。任礼开口道:“小儿今年刚刚十八岁。您猜的挺准啊。这个年龄他们自以为大了,其实不还是个孩子。一刻也不能离眼。有些人贩子最喜欢骗他们了。他们懂什么呀?被人家那花言巧语拐了去,最后连个尸首也寻不到。您说是不是。”
刘长道笑着点点头,躲开任离紧逼的眼神又喝了一口酒。“小兄弟对修真很感兴趣吗?”任天纵认真的点点头。
“说书先生说,这天下正道玄门无不居于道家神奇洞天,隐于世间凡尘众生之中。有福缘之人就能被上天眷顾,为隐世高人所接纳。”任天纵满怀憧憬的说道。
刘长道望着任天纵,浅笑道:“这都是说书先生胡扯的。凡事都要靠自己去争取,等又怎么能等来呢。这世间凡人无数,又有几分仙缘呢?况且凡人之寿命短暂,而修真之人寿命长。你等到七老八十动都动不了,又怎么可能修真呢。”刘长道感叹不知。”
“听您讲,您对修真颇有感悟呀。”任天纵殷切问到。刘长道点点头,连连叹气说:“小兄弟有所不知,这修真之路快熬掉了某的半条命呀。这一路可谓道阻且长,言之无尽呀。你可愿意听?”刘长道故意顿了顿,指向大堂里正讨要赏钱的说书先生。道:“他们不过是胡编乱造,而我那的亲身经历,足够说他个九天九夜呀。”
听了刘长道这话的,任天纵更认真了,身子往刘长道这边靠想细细听听到底怎么修成仙。可任礼却一把拉住了儿子的胳膊。放下来一把铜钱。道:“刘兄弟。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说罢拖着愕然的儿子就要离开。任天纵挣扎着道出那一句江湖话:“刘大哥,天涯应再见。”这才随父亲离开。而刘长道望着离去的父子俩,冷笑着喝尽一壶酒。自言自语道:“明天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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