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董曹掾早已有决断,那这帮凶如何追查?为何说此人藏身县衙?”陈秋雨又道。
“回大人,属下在堂上时已经说过,此案中最关键的线索便是王三虎收到的秘信,信中将胡氏夫妇已死的消息传递给了王三虎。可当时属下已知会李巡捕将众人看押的在杂货铺,基本阻断了众人与外界的联系,但仍有人暗中传信王三虎,此人不但知晓胡氏夫妇隐情且掌握查案进展,按理说这密信必是张、黄二人其中之一所为,但衙役看管严密,二人绝无传信王三虎的可能,所以属下断定外界必然有人一直暗中关注此案”董允说道。
“那你怎么确定此人就一定与县衙有关而非外界之人?”陈秋雨问,若嫌犯真与县衙勾连,传将出去,那陈秋雨这个知县算是当到头了。事关头上乌纱,陈秋雨不得不万分谨慎。
“属下此前也曾认为此事乃外人所为,但属下详细询问了参与此案调查的衙役、仵作一干人等,得知未曾有人旁敲侧击询问此案,所以如是外人不应了解查案进程,故属下怀疑此人极有可能是县衙内部之人!”说罢董允望向李英龙。
李英龙顿时神色不安,说道:“董曹掾不会怀疑我吧?我李英龙虽然出身粗鄙,但也绝不是那杀人越货、毁尸灭迹的法外狂徒!”
董允轻笑道:“我第一个排除的就是你李巡捕了,因为正是你提出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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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案的可能性才点醒了我,从而变换查案思路,所以我十分信任你,不然怎会让你支走衙役单独审问张贵等人。”
李英龙长出一口气,心道:还好还好…要是被董允盯上,自己不得被这小子玩死…嗯?我慌什么慌,某家行事端正、问心无愧,莫慌莫慌…
董允不理会李英龙的窘态,继续说道:“若说之前属下也只是怀疑,可昨日张贵饭食被下毒之事让属下认定此人必是县衙内部之人并且张贵绝非此案凶手!”
“哦!刚刚堂上不是已经说过,此事是因灭除鼠患处理不当,而意外造成的么?而且命令也是本官下的,你不会也怀疑本官吧?”陈秋雨心中隐隐有些惊慌:哎?奇怪!我为什么会紧张?不行我要镇定、要克制,不能让董允这小子看出来我居然怕他,不然本官颜面何存?
“属下不敢!但属下并不认同此事乃意外!”
“何解?”
“属下当日见黄狗死状奇怪便让仵作检验过黄狗的尸体,并在其胃中残存食物,发现了少许与鼠药不一样的成分。经仵作检验,此物名为夫罗杀星。此物含毒,微量入体便可致人迷幻并刺激神智,其效果便是摄入者会晕厥倒地、神智不清、浑身抽搐、口不能言继而导致癫痫,而癫痫之人若无及时救治大多咬舌致死。”
“那也不能完全排除张贵的嫌疑啊,难道不会是凶手怕受张贵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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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杀人灭口?”李英龙插话道。
“不会,因为若与张贵合谋,犯案动机必只为图财。彼时尚未找到黄金分得赃物,杀张贵灭口何人为他寻找黄金?难不成亲自上手?”董允回道。
“那有何不可,杀了张贵即能保全自己又能独得黄金岂不两全?”李英龙反问。
“杀张贵灭口是因为陷害王三虎顶罪未成,那何不继续毒杀王三虎,造成其畏罪自杀的假象,这样既能最大限度的保证张贵不会牵扯自己,又能拿到黄金岂不更为稳妥?即使想要独吞黄金,那在张贵被关押期间完全可以盗取黄金远走高飞,张贵难道还能主动投案自首,坦白与人合谋害人、企图私吞黄金?”董允再反问。
李英龙被问的哑口无言。
陈秋雨捋了捋颌下胡须缓缓说道:“如此说来那人与张贵合谋确实不合常理。可本官尚有疑虑,就是那人与黄超合谋所图为甚?”
“属下尚未查明”
“那可有该人线索?”
“仍是尚未查明”
“既如此本官这就下令,命县衙上下皆听从你二人调遣,配合调查取证,务必尽快查明真凶,以慰亡者在天之灵、送还百姓海晏河清”,陈秋雨面色凝重正气凛然。
“不可!”董允道
“为何?”陈秋雨疑惑道。
“属下不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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