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公子,过分了,适可而止!”还是有那么一位敢站出来指责的,他坐在刘县尉右手边,穿着打扮也是华贵,青白色的丝绸长衫,坐着都比别人高出半个头。
“牛公子,休要多管闲事,我是仰慕赵公子才华。对吧大家……”两人直接开怼,这才知道,出口帮自己解围的叫牛公子,具体干啥的自己不知道,在心里这就是自己的第一个可交之人。
“多谢牛兄,小弟不胜荣幸,既然大家这么开心,那小弟就凑凑热闹吧。”说完就站起身,步伐缓慢,动作轻微。
七步后,砸手顿足,大声吟唱道:
落魄江湖载酒行,
楚腰纤细掌中轻。
十年一觉扬州梦,
赢得青楼薄幸名。
不好意思了杜大神,小的只能借您的手狠狠扇这小瘪三的脸,大神勿怪!
当自己念完最后一句的时候,四周嬉闹的声音突然就没了,静的能听到金钗摇晃的碰撞声。
假的吧?自己的错觉吗?
这是传说中的傻子?这是传闻念了10年蒙学的人?
“公子,你抽小的一下。”站在刘县尉旁边的一位随从对着马公子呼喊道。
刘县尉这个对着旁边的随从狠狠抽了过去,啪啪啪的声音惊醒了众人。
“赵公子,坐,快坐!这首七绝,真是太应景了,尤其是最后一句: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这个时候刘县尉直接招呼自己坐下,看样子是十分认可自己。
“赵公子,我本在扬州长大,家叔来此做官,我才跟随家叔来平城县,甚是怀念以前的时光,有机会带你见见市面,那才叫天上人间。”还好这个世界也有一个地方叫扬州,不然自己还不知道如何解释。
“刘县尉抬举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说完自己还是有点含羞的,毕竟这完全属于剽窃,还好这里没有叫杜牧的诗人,也没有版权一说,不然自己要吃官司了。
“妙啊!”
“妙,确实妙!”
“妙!妙!妙!好一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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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句,我也要和你碰一杯。
“牛公子,那我就不胜荣幸了!来……”说着就举起酒杯和牛公子碰杯,自己眼神瞟了下旁边的马公子,那脸色一边红,一边黑的,霎时精彩。
马公子仿佛知道现在目光中的不善,也站起来附和道:“赵公子,好文采,既然你这么高的才华,不如再来一首吧,大家说是吧!”
厉害啊,这是高手!
“既然马公子有兴致,我也不能扫大家的雅兴。”端着杯中美酒,缓缓站起身子:
“有了!大家听好!”
酌酒与君君自宽,人情翻覆似波澜。
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
草色全经细雨湿,花枝欲动春风寒。
世事浮云何足问,不如高卧且加餐。
王维先生的作品,在这个世界也一样吊打一切。
“快!记录下来!”刘县尉这个时候也紧张起来,这首比刚刚那首更加有层次和格调,完全就是现场的翻版。
“县尉大人,均已记录,这两首诗,百年不出之作。”这是紧靠马公子旁边的一位面色稍黑的青年呼应着说道。
“有劳杜公子了,赵公子你也别站着了,我们喝酒。”刘县尉看到自己落座后又缓缓说道:“赵公子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让刘某刮目相看,有时间可以到我府上,咱们秉烛夜谈。”这是单独的邀约啊,看来自己给刘县尉的印象不错。
“刘大人,小人忽感身体不适,这赔礼就先告退!”看到自己落座以后,马公子就起身告罪,准备离开。
“马公子,生意要做大,无容人之量可不行,既然不适,那就暂且退下吧。”说完刘县尉的脸色也难看起来,这马公子明显是给自己难堪。
“告辞!”说完起身推门就离开了。
“现在不和谐的声音没了,大家开怀畅饮,不要客气。”刘县尉示意大家继续喝,继续玩。
旁边又开始了嬉闹和做行酒令的声音,再次恢复到了初见时的场面,刘县尉示意自己换到马公子的位置。
等自己坐稳以后刘县尉靠近自己耳边说道:“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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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流民马家有大用,被你截胡了一部分,其余几家都是象征性的兑换了一些。”
这下全明白了,原来这事得罪了马家,这社会做点好事也得罪人?刘县尉能如实告知也算是结个善缘。
“多谢县尉大人告知,这杯酒敬县尉。”说完自己就一饮而尽,豪爽的不行。
“好!我看你顺眼,来咱们喝酒。这个送你了,今晚就是你的人了。”一饮而尽,把自己左手边的姑娘直接推到自己怀里。
“小女子青凤,望公子垂怜。”说完就抱着自己胳膊,夹菜就往自己嘴里面塞。
自己21世纪五好青年,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直接就躲闪开了,还差点摔倒地上,脸色通红,手足无措。
“没看出来,赵公子还是个雏!哈哈哈……”
“诗写的那么好,也不风流嘛!哈哈……”
身边的公子哥放生大笑,自己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别提多尴尬了。
“青凤不要为难找公子了。”刘县尉满脸微笑的看着自己,然后示意旁边的淸倌儿青凤不要继续纠缠下去。
酒宴热闹到后半夜,在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的古代,这里应该是最是能人沉沦消愁的地方了,被称作销金窟。
到散场结束,自己也没有碰任何淸倌儿,不是自己洁身自好,是自己过不了道德这一关。所有费用都是刘县尉直接记账的,算是刘县尉做的东。
原因很简单:这次刘县尉粮换人,刘县尉再把得到的粮食出售,粗略计算都可以得到近千量银子。今晚的总计花费也就近二百两银子,大部分的银两刘县尉都落入私人腰包了。
最后再向朝廷索要赈灾粮食,灾民只要没大规模叛乱,平城县自我消化灾民,不但没过错,反而全是功劳,也让全县官员得到最高的政绩评审,以后的升迁不会有任何影响。
整个事件只有流民受害,整个社会,从底层官员,到最高处皇帝陛下,都是得利的一方,流民现在也被妥善安排了看似是全赢的局面,真正受害的谁又知道呢,也许只有老天爷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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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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