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分神中,守凡突觉大腿一痛,低头一看,腿上插了一支箭,于是赶紧跳将开来,只见稀稀落落的箭雨已经丝毫奈何不得法源他们,一旦让他们活着出去,那妖后追究起来,自己和牵连进来的一些人恐将死无葬身之地,不禁仰天长叹:“天欲亡我!”说完,举起右掌,便要向自己的天灵盖击去。
此刻,法源见守凡竟然要自我了断,急道:“不可。”同时极速运转起一苇渡江,顷刻之间闪身靠近守凡身边,伸出手臂去阻挡守凡即将落下的右手。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却觉得左胸一股掌风袭来,事发突然,已然躲避不了,便赶紧运转真气护起身体。
原来守凡使诈,赌法源瞧见自己自杀会来救命,于是在右掌即将落下那一刻,拍出左掌击向法源。
见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到了法源身上,守凡暗道:“惭愧。”而当左掌打到法源右胸之时,察觉到对方有真气护体,对方看起来被击飞了三四丈远,但守凡心里清楚这一掌并不能有效的创伤或击毙对方。于是赶紧趁着空挡忍着箭伤,纵向界文身后,一把抓起玉林,又一个雀跃,跳了四五丈之外。
刚才守凡欲自杀,却被法源救起,接着却恩将仇报打向了法源,此刻又把师兄抓走挟为人质,秋林、景泉两兄弟不免骂道:“无耻!”
守平听完哈哈大笑,却不予理睬,而是对着法源叫道:“大师慈悲为怀,要想我放下这个小娃子,请大师自废了武功罢!”说完右手掐在了玉林喉咙之上。
此刻兵士们见情况有变,已经停下了箭阵,以观望事态。
而界武、界文两人焦急道:“师父切勿中了奸计!”
法源对着界文界武点点头,转身望向守凡,却看着玉林的眼睛,对玉林说道:“好孩子,他无非是先逼迫我自断经脉,等我没了反抗的余力,再下毒手,这样一来,大家仍旧都活不了,所以我不能依他所言,你可明白?”
因喉咙被紧紧地掐住,玉林虽无法言语,但仍旧忍着剧痛,艰难地点了点头。
守凡见计划不能得逞,便退而求其次和法源谈起判来:“既然如此,大师可愿意起誓不将今日之事禀告妖后,亦不得秋后算账?”
法源见对方有回转之意,又考虑对方心机太重,计谋不断,回道:“施主能否保证不伤了这孩儿性命?”
守凡又是一声哈哈大笑:“只要大师起誓,我必不会为难一个小娃娃。”
法源肃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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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我不会上告天后。但将来只要有机会,今日之仇,不会不报。”
本来都已是你死我活的局面,现在还能落个不算最坏的结局,守凡已经颇为满意,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吧,大不了躲的远一点。于是道:“大师德行崇高,想必不会食言而肥。”又指了指那一队被法源击倒不起的分兵:“那我就带走他们了。”
见法源点头,又对领兵的校尉打了声招呼。众兵士放下手中的弓箭刀枪,查看起同袍手足,而法源也开始为受伤的徒弟们包扎。
见事态已经有所缓和,法源问道:“道长能否放下孩子?”
守平却狡黠一笑,道:“请大师放心,我虽不是金口玉言,可既然答应你不会伤了他的性命,就不会伤害予他。不过……还需要留他一段时间。”说完一起收拾起受伤的兵士,悉数带回,只留下未死的众匪满地哀嚎。
待对方的人马走远,法源又开始为众匪治疗。众匪恨守凡毒辣,担心今后守凡找上门来,又感念法源慈悲为怀,既往不咎,便围着法源不走。十三太保里的吴老大拜倒在地,道:“今日领略大师风采,我等愿追随大师,侍奉左右,哪怕只是打个杂,做点苦力,也心甘情愿。”
因此日之鉴,考虑到随行的人多一点,将来若在遇到今日的情况,那暗处的对方更不好下手,所以也就没有坚拒。法源叹道:“既然如此,今日之事你们不可泄露半句。”众匪齐道:“遵命。”
今日一战,法源他们只是点麻了众人,并未要了他们性命,可想不到雇佣他们的守平却对他们下了死手。本来一众人有七八十口人,但现在能喘气的不到二十,还有部分人身上带着箭伤。十三太保只剩了三个,只有老大,老七和十二弟还活着。见其他兄弟躺在地上的尸首,吴老大三人不禁抱头痛哭,恨自己猪油蒙了心,更恨守凡心狠手辣,到头来人财两空。
法源带着两个徒孙为众人简单包扎医治后,与两个徒弟商量:“现在玉林被劫走,理当及时追去营救,但你们都身上负伤,此时我离去追敌,怕你们会有麻烦。那守凡既然与我有了约定,况且于我们还留有把柄,应当不会对玉林不利。所以我们先到少林,等养好了伤,再出来营救玉林。”见界文界文仍旧担心徒孙,法源又道:“这附近能让守凡依靠的势力,无非就那两家,他带着一个小孩行走,总会有迹可循。”
……
却说守凡和带走的兵士骑着马,一溜烟跑了五六里地。见身后并无人追来没了危险,便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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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别。只见守凡骑在马上,身前横着玉林,对着那校尉拱手道:“今日之事未能完成,全在我失算。没想到那几个和尚武功如此了得,不然多带几个帮手,总能了结他们性命。你帮我给你们家大人带个口信,要他不必担心后患。咱们好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那校尉点点头,道:“道长腿上箭伤如何,能骑得了马吗?”
守凡看向腿上缠的绷带,笑道:“皮肉之伤而已,我去矣。”说完,双腿一夹,捋起缰绳,向东南方向奔去。
守凡骑着马连走带跑,直到太阳落山方才停下脚步。等找到合适的露营之地,便把玉林从马上提了下来,又在玉林身上点了几下。
原来自离开芒山隘口时,守凡便点了玉林昏穴,是以这一路玉林都处于昏厥状态。等玉林醒来只见守凡一人,便拔腿就跑,刚跑了两步,听见后面传来守凡的冷笑:“倒想看看你跑得是否比我的剑更快。”
玉林见识过守凡的武功,连当时武师父都吃了他的亏,不敢冒进,扭头便回。
守凡笑眯眯地看着他,道:“看来得点你的膝关穴。”
因为见识过师祖和师父的点穴功夫,以为一旦被点就得伏倒地上,自己不欲趴在地上叫苦,赶紧求道:“道长不必点我,我不跑便是。”
又见守凡腿上绑了绷带,似乎有伤,又壮着胆子道:“道长行动不便,有些事情我可以代劳。”
守凡笑了笑:“你小子倒是有些机灵,你叫什么名字?”
见对方有点松了语气,玉林赶紧拱手回道:“我叫玉林,听道长说是龙云观守平道长师弟?”
守凡斜了斜眼,问道:“怎么,你认识他?”
玉林讨好道:“当初守平道长曾想收我为徒,后来曾赠我一枚玉佩。”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佩递给了守凡。
前者日子自己大难不死回归寺庙时,守平也过去了一趟,临走前给自己吃了些苦头,又赠予自己一块玉佩。虽对守平有芥蒂,但这块玉佩精巧绝美,倒也舍不得扔,就一直藏在身上。今日见守凡与守平是同门师兄,就拿了出来,看看能不能给自己争取个好待遇,最好不要再被守凡点了穴道,失去行动能力。
守凡接过玉佩一瞧,确是师兄旧物,也不再多问,只是伸出手指划了一圈,道:“你可以在十丈之内行动,可一旦逾距,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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