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营说完了,也松了口气,既然黄祖出面,你刘泰自然不可能乱来。
看到黄祖出头,刘泰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端起酒杯。
“何监军,是我失礼了,还请见谅。”
何营以为刘泰是要服软,当即不屑的嗤笑一声。
“刘统领,这酒就没必要喝了。”
说罢,何营便拂袖而去。
“何监军,何监军···”
刘泰煞有其事的呼唤了两声,何营却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黄祖见状,拍了拍刘泰的肩膀。
“刘统领莫怪,此人就是这样,在荆州只听主公和蔡瑁的,连我也不放在眼里。”
刘泰没说话,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胡乱的吃了口东西,就对二人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强求,在下今日舟车劳顿,烦请二位给我一间房间休息,明日之后,我自然会赶回汝南。”
刘琦听出了刘泰语气之间的不快,但是却没什么办法,毕竟黄祖在这,有些话不好多说。
黄祖见刘泰如此,也是十分客气的答应了刘泰的请求,让下人收拾出一间客房,给刘泰歇脚用。
告辞了二人,刘泰直接开始呼呼大睡,连日来车马劳顿,确实让他累坏了。
可惜就这,还没借到援兵,不过刘泰也不心急,他在等一些事情。
果不其然,刘泰睡了没多久,就隐约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刘统领休息了没有。”
自然是刘琦的声音,距离刘泰离席没多久,果然这个人还是很厚道,看来以后可以多多帮衬他一下。
刘琦听闻刘泰进屋就休息了之后,叹了口气,就要离开。
“老兄这时候来我这,怕是有要事相商。”
刘泰走出了屋子,一脸和善的看着刘琦。
刘琦见状,连忙摒退了下人,跟刘泰一起进屋长谈。
“光远兄莫怪,黄将军他也是有苦难言。”
说着,刘琦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刘泰交代了。
黄祖这个人在荆州很另类,他身后没什么世家大族撑腰,他本人出了对刘表的忠诚之外,可以说什么都没有。
就因为如此,为了制衡蔡瑁,刘表一直都是非常重用黄祖。
黄祖也是争气,虽然跟孙坚的战斗屡战屡败,还差点丢了襄阳,但是好歹解决了孙坚这一个大麻烦。
靠着这份战功和刘表的信任,黄祖也是雄踞江夏,被用以防备袁术。
听到刘琦讲到这,刘泰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光远何故发笑?”
刘泰倒也没笑别的,就是感觉袁术真的很冤。
两位麾下大将,都是不明不白的输了一场打仗,导致身死不说,还让黄祖和自己这种,本身能力不是非常强的人出了名。
听完刘泰的解释,刘琦也是摆了摆手,说刘泰过谦了,然后继续讲解江夏的事情。
自从蔡夫人嫁给刘表之后,蔡家的实力在荆州扶摇直上,是除了刘表之外,在荆州最有影响力的家族。
随着自己的便宜弟弟刘琮的日渐长大,蔡家也开始了对刘琦的排挤。
刘表本身也是不太喜欢自己这个有些木讷憨厚的大儿子,这让刘琦非常恐惧。
好在刘表没有老糊涂,知道废长立幼会给荆州带来不稳定性,知道刘琦在荆州备受排挤,当即把他调到了江夏。
黄祖和蔡瑁,二人一个掌管步军,一个掌管水军,几年下来也是相安无事。
不过,蔡瑁甚至刘琦对于蔡家是多么大的阻碍,只要此人在世一天,他蔡家以后就难以接管荆州。
但是刘表不是老糊涂,一旦蔡瑁下了杀手,那么刘表必然会认为,他在荆州的权威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那时候,刘表必然在荆州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以他的影响力,就算是蔡家也会被连根拔起。
不能再明面上和刘表撕破脸,那就暗地里做文章来针对刘琦。
这个何营,就是蔡瑁非常普通且致命的一手。
蔡瑁多次进言,黄祖此人行事百无禁忌,公子刘琦年轻气盛,必须派出一个大家都信得过的人去监军。
刘表不知为何,明明对蔡瑁的心思洞若观火,却是肯定了蔡瑁的建议。
为此,蔡瑁很是得意,派出了自己的连襟何营,去江夏做了监军。
这个何营来了江夏以后,就开始对黄祖指手画脚。
他的底气就在于,荆州的财政大权在蔡家手里,若是黄祖有什么不服气,蔡家就会在军饷和补给上对江夏驻军做手脚。
黄祖对此也是无可奈何,这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若是江夏真的出兵,必然会忤逆蔡瑁的意愿,到时候整个江夏驻军,都会被蔡瑁狠狠的穿上小鞋。
所以,出兵帮助刘泰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黄祖有怎么可能去做。
“请光远兄莫怪,我和将军实在是有难言之隐,哎。”
刘泰一边思考着刘琦的话,一边拍了拍刘琦的肩膀。
刘琦情绪有些失控,这几年,蔡瑁给他的压力越来越大层出不穷的手段,让这个年轻人几近崩溃。
蔡瑁如此人物,刘琦认为除了自己的父亲没人能压制住他。
却不想,蔡瑁在刘泰这个小辈面前栽了跟头。
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的刘琦,对于刘泰的感官异常好,所以很多话也不介意和刘泰坦露。
“光远兄,如今的荆州,就算是我父亲,也被奸臣蒙蔽,冷落与我,将我发配置江夏。”
“连曹操都说,生子当如孙仲谋,刘景升儿子若豚犬耳!”
“现在的我有时候,都害怕哪一天我会死于非命。”
“今日之事,还请光远兄原谅,若我是江夏太守,必然竭尽全力助光远拒敌。”
听着刘琦声泪俱下的话,刘泰也是叹了口气,果然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不过这个时候,刘泰也是想通了一系列的关节。
他相信刘琦说的没错,若是他掌权,一定会尽力帮助刘泰。
“我不是很认可世子的话,看来世子对刘州牧有着很大的偏见。”
“恕我直言,刘州牧并非厌恶世子,将你调来江夏,乃是为了保护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