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魏砚花了足足有九个月的时间来了解一切有关铁路建造,以及铁路运营的相关事宜。
这一眨眼,外面的西北风便又呼呼地吹起。
感觉这九个月来,他研究铁路比参加高考还认真,至于外面的事,倒是能不关心,就不关心了。
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无非,也就是高句丽王武被杀,西突厥在西边闹了点事。
由于自己要闭门研究哐哧哐哧,因此,这一段时间也拒绝了跟在李二身侧。
而李二这一年到头的活动范围还挺广,不是去骊山泡温泉,就是去打猎。
当然,也不能完全把他这种行为,称作是享乐,因为有时候,还是包含了各种仪式以及礼仪象征在里面的。
比如说冬猎,这就是一个大型贵族身体锻炼活动,不过魏砚实在是没兴趣。
绝对不仅仅是因为他不擅长射箭。
十二月底,李二去外面游玩回来,虽说魏砚对李泰的警告,让李泰有了一定的收敛。
但李承乾搞基,以及不听直臣劝谏的本质可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这不!李二一回来,就听说了太子在东宫的破事,而且在今年还要早些时候。
太子就已经是做出过一件很过分的事,他竟然命自己的一位户奴,在官员上早朝的路上,差点杀死一位官员。
这怎么说呢,这就很过分了。
可以说,这一段时间以来,太子的行为非但没有任何的收敛,在李二看来,反倒还有点加重了。
“去!把魏砚给朕召来!”
而群臣这边,可以说大家都心知肚明,就太子那样子,日后要是让他登上了皇位,那恐怕他们就惨了。
所以虽说李泰由于受到了魏砚的黄牌警告而最近有所收敛,但这种收敛,只不过是暂时的。
这一对比之下,反倒是让朝中的大臣觉得,魏王才更有人君之相。
不过现在站队的,都肯定是些小喽啰了,大佬们都地位稳固,是绝不可能轻易表态,即便明知道,李承乾根本不堪重任。
最近,李泰一直在想着怎么整死魏砚,因为魏砚真的很碍眼。可问题是……
他还真找不出魏砚有什么错,因为对于一个没有任何欲望的人来说,你就算是想挖个坑让他跳,他也不会跳。
既然不能从魏砚的身上找出错误,那只能是从太子的身上找出错误。
于是……
最近太子似乎是很宠爱一位叫做称心的太常寺乐童,李泰当即便让人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父皇。
魏砚应该是看好太子的,那他也只能是从太子入手,把魏砚拖下水。
这些年来,被太子拖下水的人可不少,比如说像杜正伦,原本是中书侍郎,这是宰相的存在。
结果就因为太子,现在被贬为地方刺史,还好离长安也还不算是很远,也才一千六七百里。
不过那地方,人烟稀薄,到处都是山,可以说是鸟不拉屎,对杜正伦这样曾经身居高位的人来说,也应该是够呛的。
现在李泰就想魏砚给太子说两句好话。
又或者是魏砚曾给太子说过好话,现在父皇一怒,就把魏砚贬到外面去。
不然魏砚在这,他做什么事都会觉得被绑住了手脚。
甚至,现在他的文学馆连招人都不敢再招了。
“希望父皇一定要把这个魏砚给解决了吧。”
房遗爱听着自家魏王的感慨,也是道:“可他毕竟是三位公主的驸马,陛下会那么做吗?”
“三位公主的驸马怎么了?驸马做错了事,不用受到惩罚。”
……
甘露殿。
魏砚踏了进去。
龙阳之好!
李二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太子竟然搞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如果是别的人那也就罢了,可现在,那可是太子!
李二怀疑魏砚没有跟他说这个。
所以当魏砚踏进来后的第一时间,他问的就是魏砚这个问题。
“你是不是也知道太子有龙阳之好!”
这算是什么?
质问?
魏砚眉头紧皱,这么说来,离李承乾举起刀剑造反,似乎不远了。
当然,应该还有一个更为关键的人物。
光是李承乾那废材样子,给他一百个脑子,他也不会想到要造反。
所以……
必须要有一个人给他壮胆,而且还替他谋划。
这个人的身份毫无疑问,只有李渊的儿子。
因为李二也是李渊的儿子,凭什么你李二能发动玄武门之变,我不能?
魏砚想到这里,便道:“你说的这个龙阳之好,是什么意思?”
魏砚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只不过,他装作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就是断袖,男人与男人搞在一起!”
魏砚便道:“哦~那我不知道。”
李二完全看不出魏砚的脸上有任何像是在撒谎的样子。
这种谎,魏砚觉得自己撒一下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不然……
那不就触及了很多很隐私的东西了。
所以,他必须知道一些,不知道一些。
“来人啊!传朕口谕,带人去把那太常寺乐童抓起来,直接乱杖打死!”
正当内侍就要出去抓人的时候,魏砚也是道:
“我觉得这么做,不妥。”
“?”
李二死死地盯着魏砚。
“你这样做,根本不可能教好太子,按我说,既然太子都成这样了,干脆废了,让他跟那乐童双宿双飞吧。”
“魏砚,你什么意思?”
怎么每次开口就是把太子废了。
李二虎目紧紧地盯着魏砚。
不过魏砚丝毫不怕。
“你想想,我要是把长孙皇后处死了,你会怎么想。”
“你是说,一个太常寺乐童,能有朕的皇后重要!?”
李二目光就差露出下面的眼白了。
魏砚便道:
“之前老师跟我说太子会造反的时候,我都觉得有点疑惑,现在,我似乎清楚了。太子根本就是个废物,无非也就是吃喝玩乐,他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吃喝玩乐,不断地挥霍就好。他最不想的,就是一直被人管着。”
“你现在倒好,他现在终于找到真爱,而你却想把他的真爱杀了。那你这不是逼他造反吗?你有听说过为爱而生吗?爱都没了,人自然也就不想再活了。”
李二简直不敢相信。
魏砚今天是脑子不正常了吧?
一个娈童,竟然说是真爱?
魏砚也知道,这的确很难理解。
可通过他马后炮的分析,就是这样。
如果不是真爱,李承乾会给称心在宫中立碑?而且日夜悲哭。
那绝对不仅仅只是玩玩那么简单。
而李二,就是把这件事想得太过于简单了。
魏砚说道:“如果你觉得我说的话太过于危言耸听了,那随你。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顺便,既然来都来了,我申请一下修铁路。”
说着,魏砚便拿出一张地形图。
暂时的话,他想先修一下从长安到潼关的铁路。
全长大概一百四十公里。
由于不需要穿过什么大的河流,因此修建难度相对不大。
如果是要跨过渭河,或者是黄河,那这难度就比较地高了,这也是为什么一个铁路,魏砚都要研究九个月之久的原因。
还有一个,就是这边的地都相对来说比较地平坦开阔,关口不多。
关口也是一个很重要的考量因素,因为你要知道,古代道路一般都会有关口,你修铁路总得穿过这些地方吧,怎么既能保留关口的军事价值,又能发挥铁路的运输作用。
这对魏砚来说,自然也是一个考验。
李二拿起魏砚的地形图,上面其实就是一条红线。
关键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魏砚说的铁路是什么意思。
上一次魏砚虽然很形象地解释了,但问题是,魏砚说,说了你也不懂,然后就把他给打发了。
你说气不气?
“你这铁路到底有什么作用?”李二便问道。
“我修好了,你就知道有什么用了,既然是路,那当然是拿来运东西的啊。” 18229/101940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