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
魏砚向他们解释了,他们也未必懂。
既然事情如今已经完成了,那接下来他也是时候该赶回长安了。
在短暂地休息了一个晚上后。
第二天,魏砚便带着薛仁贵,还有薛宁一起回长安。
前线的战报,数日前李绩早已给李二发了一遍。
甚至连魏砚失踪不见的消息都写上去了。
“想必此时陛下也已经看到了吧。”
李绩这样想着。
不过现在好消息是,魏砚还没有死。
“那到时候陛下在长安要是再次见到魏砚,应该会高兴吧。”
李绩这样耿直地想着。
……
长安。
李二看着李绩传回来的战报。
如果说前面是大喜,那么后面就是大悲。
当然,悲可能其实也算不上。
毕竟,他跟魏砚的感情还算不上多深厚。
不过的确有点接受不了。
这却是真的。
之前魏砚还把牛皮吹得震天响。
现在竟然失踪。
李二知道李绩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消失了不见,找也找不到,他是不会写在战报上的。
说起来。
他还挺欣赏魏砚的。
不单单是因为魏砚长得好看。
虽说魏砚的行事风格,说话方式,都对他有点不太尊重,也明显有点乖张。
但他看得出来,魏砚的肚子里应该还是藏有一些学问的。
可现在……
……
“父皇,你怎么皱着眉头?”
说话的是个八岁的已经逐渐脱去婴儿肥的小女孩,而如果按照虚岁的话,那她该算是九岁了。
“难道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李二虎目一看,不是晋阳还有谁。
“是有点烦心事。”
“难道是前线战报不好?”
或许是耳濡目染得多了。
她的脑子里所储备的常用词,跟一般孩子还真有点不太一样。
你看像高阳、城阳,那肯定是谈论后宫的事情比较多。
那里好玩啊,什么东西漂亮啊。
唯独晋阳,却是年仅九岁,既能跟他这个父皇谈论朝堂上的事,当然,也能跟她的那些姐妹谈论后宫的事。
有时候,李二还真能从她的身上看到皇后的身影。
当然,说是那么说。
总得来说。
晋阳其实还是偏小孩子性情的。
而李二,也希望她一直都能保持这样,保持这样的天真快乐。
“战报很好。李绩打了一场大胜仗,只是……”
李二接着道:“有一个人不见了。”
“什么人不见了?”
“就是你堂叔的女儿,文成公主的夫婿。”
晋阳一听,那怎么办。
“父皇您别烦心,说不定只是走丢了。可能不一会,他自己就回来了。是那天在甘露殿用早膳的那个?”
“没错,就是他。”
那天早上,晋阳其实有来过。
也看到了竟然有人敢在父皇的书房里用早膳。
不过隔着书架,她也就是偷偷地瞄了两眼。
好像长得很好看。
唔……
比那房遗爱,要好看的多。
当时恰好是发生自己高阳姐姐出嫁的事,因此,她不自觉地就把两人对比了起来。
而文成公主被劫的事,她当然也有一些耳闻。
主要是她经常出入自己父皇的书房,有些事,她想不知道都不行。
没想到,劫走文成公主的,却是这么一个人。
原本,她还以为是那种长得十分凶狠,而且脸上还长得痦子的人呢。
毕竟据说那是一伙马匪。
不过现在这算不算是天理循环,善恶有报。
……
李二随后又是问道:“你高阳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晋阳便道:“劝不好,不过跟城阳姐姐倒是该吃吃,该吵吵,一点都没耽误。除非父皇你能找到一户比宰相家还要尊贵的人家,不过,这样的人家可不好找。”
纵观现在整个大唐,还有哪家敢说自己能比得上房家。
除非是把房玄龄撤职了,但那明显不可能。
所以……
这一开始的起点就太高了,后面的人也就不好找。
当然,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
想想看,高阳公主就算是嫁到房家,那也是嫁给房家的老二而已。
要是能嫁给可以袭爵的、家中的老大,那比之嫁到房家,也不算是降低了待遇。
不过,现在其实最重要的,还是要制止外面的流言。
如果不能把这个制止住,那什么都没用。
毕竟,房玄龄都拒绝的婚事,其他人也不敢要。
除非……
是父皇强迫着人家要。
晋阳又哪里知道,本来李二都准备把高阳公主给魏砚了。
可现在魏砚不见了啊。
……
十数日后。
李道宗府。
这一日府里府外,全都着急忙碌了起来。
“热水,今日必须整日都要把热水准备好。”
“怎么样?”
“看情况,应该就是今日了。”
薛氏听到了稳婆的话,也不禁替自己的女儿着急。
虽说她早已是过来人。
可也正因为如此,她才知道这生孩子的风险。
“你女婿呢,联系上了?”
薛氏这样问自己的丈夫李道弼道。
博陵郡公李道弼心说这哪有这么快,朔州离长安城将近一千七八百里呢。
就算是让人提前去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赶回来。
然而……
事情就是这么地巧。
李道弼刚刚说完这话。
门房立刻就传来消息,“回来了!姑爷回来了!”
两人一听,立刻便一起激动地走了出去。
本来魏砚不想立刻回家的。
不过根据他的推算。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这几天了。
所以,便打算先回来问问情况再说。
主要是他临走前问了李绩,李绩也说没收到。
那难道不是一发命中?
魏砚看了育儿书籍。
再根据李雪雁肚子的大小,感觉就是当时一发命中。
结果幸好是他回来问了问,不然,要是等他拿着人头去跟李二再谈判半天,这黄花菜都凉了。
那还得了。
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立刻便让人准备浴桶,他要沐浴更衣。
而魏砚的岳母薛氏跟老丈人过来一看,好家伙,这小子回来了还有空沐浴。
当场就气不打一处来。
如今他们女儿都快要生了,你还有空在这里沐浴?
“魏砚,你给我出来!”
饶是李道弼平常老好人了,修道已经几乎可以说是修得心如止水,与世无争,现在都不得不被气得头上冒烟。
“别急,快了。”
里头的魏砚也是赶紧说道。
等象征性地除去一身的晦气,又随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魏砚这才从屋内走了出来。
“在哪?”
问两人。
如果不是他来到这个家以后,就没有进过李雪雁的单人院子,其实也不用问他俩。
“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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