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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华夏伊始

    大禹即为天子,多次发兵征伐周边外族部落,取得优异成果,俘虏大批奴隶,逐步建立起王权,同时建立都城,率军南下,在涂山大会诸侯,彻底建立起大夏王朝。

    大禹有个儿子,名为启,乃大禹治水其间所生,其人颇有谋略,也很有野心。

    大禹年迈后,让皋陶处理政事。可惜皋陶虽有能力,却早早去世,大禹只好让皋陶的后人继续代替父职,等大禹驾崩,让位给伯益。伯益此人虽有贤明,可惜却不懂权术,继位不久就被大禹的儿子启杀了。

    启杀了伯益,自立为天子,但是他的威望终究不足大禹。

    大禹在世时,他四处收买人心,并且逢人就说,“我是帝君大禹的儿子,我父亲治理洪水,三过家门而不入,我从一出生就没有见过父亲,我命苦啊……但是我从来没有怨恨过我的父亲,他是大英雄,为国为民,舍小家而为大家,我很自豪有这样的父亲,我将来也要成为父亲那样的人。”因此得到大批人的拥护,所以才能趁机杀了伯益,但这也就使得有人不爽了。

    在西南边境有一部落有扈氏,其首领对于启杀伯益而自己取而代之的行为极为看不惯,对身边人说:“启,一个毛头小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他有何功劳,敢自称天子?自人皇传位黄帝,黄帝传颛顼,颛顼传帝喾,帝喾传帝尧,帝尧传虞舜,而今虞舜传夏禹,夏禹传伯益,为天子者,代代相传,从来都是推举贤德之人。启这小子凭什么?就因为他是大禹的儿子吗,世间焉有此理?我不服!”

    手下人说:“既然不服,那何不反之?”

    有扈氏首领楞住了,他倒是没想过要造反。“诸位,臣反君,似乎也不太合适吧?”

    手下人说:“非也非也,您既然认为启不配为天子,那他就不能算作您的君,您起兵造反,乃是拨乱反正,到时候流放启,再同其他各部落一起商议,选举天子。”

    有扈氏首领想了想,道:“善,诸位言之有理!”

    于是有扈氏便起兵造反了。

    启这边刚刚当了天子,就听闻有扈氏造反,勃然大怒,亲自率兵前去平叛,双方在甘州相遇。

    启立于高高的战车上,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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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扈氏首领遥遥相望。

    启说:“你这贼子,何故造反?”

    有扈氏首领大怒,骂道:“你这杀君窃国的强盗,有何脸面说我造反?今日我率正义之师,就是要为那死去的伯益、为这天下万民讨个公道。”

    启看看了周围的诸侯,大家眼神都有些躲闪,显然对于启杀伯益之事仍有些芥蒂。启心想,这可不信啊,尚未开战,士气不能落啊,自己这边人数占据绝对人数,要是大家都心生愧疚,岂不是要被以少胜多,说不定还会有人临阵倒戈,这如何使得,于是眼珠一转,再次拿出那套说辞。

    三军阵前,只听启哭诉道:“我是帝君大禹的儿子,我父亲治理洪水,三过家门而不入,我从一出生就没有见过父亲,我命苦啊……但是我从来没有怨恨过我的父亲,他是大英雄,为国为民,舍小家而为大家,我很自豪有这样的父亲,从小我就立志,将来也要成为父亲那样的人。虽然父亲将帝位传给了伯益,但伯益实在太无能了,我不忍看到父亲留下的大业毁在他手上,于是只好取而代之,谁让我是帝禹的儿子?我做这一切是为了我自己吗?我不惜为此背负骂名,我都是为了父亲留下的大业,为了这天下万民啊!你们只知我杀伯益自立,有谁知晓我内心的苦痛、挣扎与煎熬。”

    “我呸,你这无耻之徒。”有扈氏首领气得浑身发颤,手指着启,破口大骂:“你还为了天下万民,你瞅瞅自己,你有什么能耐,哭哭啼啼的,哪有半分天子之像?我真为禹帝感到不耻,废话少说,来战便是。”

    有扈氏首领大手一挥,便要指挥军队冲锋,却见启连连摆手道:“等等,稍等一下,我还有几句话没说完。”

    有扈氏首领不解,却也放下了手,暂时停了下来。

    只见启从怀中掏出一块甲骨,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嗟!六事之人,予誓告女:有扈氏威侮五行,怠弃三正,天用剿绝其命。今予维共行天之罚。左不攻于左,右不攻于右,女不共命。御非其马之政,女不共命。用命,赏于祖;不用命,僇于社,予则帑僇女。”

    身边众诸侯互相看了看,面面相觑,彼此小声交谈。

    “他在说什么?”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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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太卜给他搞的,管他呢,假装听着就行。”

    “嗯……有道理。”

    随着启说完最后一句,拿起手中大钺,往前一挥,大喝道:“众将士,随我杀敌!”

    于是众人一拥而上,杀喊声刺破云霄,很快便打得有扈氏节节败退。启站在战车上,遥遥望着战场上的情况,满意地点点头,心道:“果然,太卜说的对,那番话确实能鼓舞士气啊,看看我的将士,多么的勇猛无畏。”

    战场上,两不知名战士互相交谈:“哎,你知道帝君之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吗?”

    “俺哪个能晓得噻,跟着大伙儿冲就完得了。”

    “哦哦。”

    启毕竟兵多将广,有扈氏独木难支,很快便溃败了。

    启灭了有扈氏,巩固了自身王权,也趁机提升了自己的威望,这一战后,再无人说启得位不正,天下诸侯都来朝见。

    启本身没什么能耐,稳固天下后便开始放纵,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对于政事,没有心思,也没有能力去处理。

    幸好禹在位时,已建立起了基本的朝堂制度,夏王为一国之君,掌管天下大事,地位最为尊崇。其下设“六卿”,也就是启之前所说的“六事之人”,分管民事、军队等事物,其下还设有僚属以及其他下属官吏,所以说启虽然不怎么理政事,但有这些官员运转,倒也没出什么大问题。

    不过,启这人心眼甚是狭隘,有一次出行,有人不小心撞到了他,启极为愤怒,定要对其实施惩罚,那人却说:“你凭什么惩罚我?”

    启说:“因为你撞到了我,冒犯了我,我是天子,是这夏国之王。”

    那人道:“这又如何?撞到了你我赔个不是便是,凭什么就要受到惩罚,这是哪门子道理?”

    启被驳斥的哑口无言,只好放那人离去,回去之后越想越气,于是招来太卜,随后便颁布了一部法典——《禹刑》,传于全国,让万民悉知,其内便是对各种行为的约束与惩罚。随后,启又命人筑起四面高高的墙,用于关押罚罪之人,夏国的体制也就此逐步建立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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