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愣在讲台上,呆呆的看着老王头,看样子是彻底没了主意,就连老王头拉她都没有反应。
我几步冲过去,拉着老王头急忙问道:“他们怎么样?有没有事?”
老王头看了我一眼,惊讶的说道:“你…你…咋好好的?”
我顾不上跟他说以前的事,更没时间说,对着教室里的其余同学大喊一声:“赶紧去通知校长搬救兵,其他男生跟我走!”
说完,我率先冲出教室。就这两百米的路,我想了很多:这些同学不让我进宿舍门是的确可恶,但他们没有错,他们只是不愿和一个“神棍”共住一室!如果非要说错的是谁,那肯定是我,是我太心急了,急着要救林忠阳而连累了其他人!
来到宿舍,门大开着,十多位同学还睡在被窝里,宿舍中一股煤烟味。这应该是一氧化碳中毒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救他们,但教化学的老师好像说过,这种情况要立即通风,让室内保持足够的空气。
于是,我跳上床去,把窗户打开,再拉起我的被子,使劲将煤烟往外赶。
随后,班里的其他男生赶到,也学我的样子,能驱散多少煤烟是多少。
不一会班主任李老师带着校长和其他几个老师一起赶来,有老师立即出谋划策,大家七手八脚的将全部学生连着床板一起抬出宿舍。
或许是煤烟不够浓、大伙中毒不深的缘故,过的一会,有几个同学爬起了身,直呼头好疼。又过了几分钟,大部分同学都醒了过来,而林忠阳和另外两个同学却始终未醒。
班主任李老师始终站在一边,眼睛里直掉泪水而不知所措,显得多余碍事;校长则又是打电话联系卫生院、又是查看学生们情况,忙的不可开交。
半个小时后,驶来一辆救护车,将仍旧昏迷不醒的林忠阳三位同学们拉走,其他的由老师们组织好步行去了卫生院,说是要做检查。
出了这么大的事,整个一上午,学校的领导都在开会,而我们班也没有上课,同时,学校也通知了中毒的学生们的家长。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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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中毒,所以学校没有通知九姑娘,但我还是用学校小卖部里的收费电话给她打了个电话,将事情经过简单的给她说了一下。
她并未感意外,而是淡淡说一声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听到其他班同学的议论,惊得我差点倒栽过去:
“你们知道吗?一班住宿的学生之所以被煤烟打了,其实是他们班的张忌峰搞得鬼!”说这话的同学我认识,叫吴志刚,是隔壁二班的学生。
“你怎么知道?”
“唉,说说看,他怎么搞的鬼?”
“别乱说,我听说他没有中毒是因为他被林忠阳他们给赶出了宿舍,他怎么可能捣鬼?”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吴志刚接着说道:“为什么他没事?就是因为他记恨林忠阳,半夜偷偷去把烟囱给堵了!”
这话一出,四下围着他听话的同学都发出“啊”的声音,连着我也惊跳起身,手里的饭碗“哐啷”掉在地上。
这是我干的吗?我居然这么狠毒?仅仅因为他们没让我进宿舍,便干出如此狠毒之事?
“那个同学不是张忌峰吗?”
“他害了那么多人,怎么还有脸在这吃饭?”
“……”
我怒上心头,这种事如果传的多了,就会有人信,就像昨天那样,我仅仅是想救林忠阳,反而被他说成了卖黄符!
今天也一样,如果这种谣言不及时制止,我的形象不一定要被说成什么样!
我攥紧拳头,快步跑上去,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的空当,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按倒在地。
“你看到我堵烟囱了吗?”说着我一拳打在他脸上。
说实话,吴志刚比我要高大些,但他被我按在地上,一时间竟反抗不了,我虽然没打过架,不过现在心头的怒火正旺,爆发出来的力量却无比大。
“我问你呢,你看到是我堵的烟囱吗?”我没有放松对他的压力,接着几拳都砸在他脸上。
周围的同学看的懵了,有些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上来要拉开我,但知道吴志刚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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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了烟囱的那些同学却远远跑开,生怕说了我的坏话被我也暴揍一顿。
几个试图拉着我的同学没想到我力气这么大,他们根本拉不动我。
“不是我说的,这话不是我说的!”吴志刚被打的急了,赶紧伸出手来,一边试图反抗,一边大叫。
“谁说的?”
我握紧拳头,作势又要打下去。
“是你们班的赵秀红说的,她说你记恨林忠阳,所以堵了男生宿舍的烟囱!”吴志刚脸上挨了好几拳,说这话时已经带着哭腔。
赵秀红?我同桌?她为什么要这么说?我记得我没有得罪过她啊,甚至她学习不好,我还经常给她讲题的,她为什么会这样说我?
我放下拳头,站起身来放开了吴志刚。那家伙或许是知道了背后说坏话不太道德,爬起身来后一溜烟的跑的不见身影。
周围看热闹的同学知道了原因,不知是害怕还是胆怯,一个个都远远绕开了我。
由于一腔怒火都撒在了吴志刚的身上,所以,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去找赵秀红问清楚还是就此打住?
不,绝不能就此打住!如果我放过了赵秀红,那我堵住烟囱祸害同学的谣传就会由此变成真事,结束这场闹剧的最佳解决办法,就是从源头杜绝!
我站在当地想了又想,决定先忍一个中午,到下午上课时再找赵秀红讨要说法,并利用这一中午的时间好好想想。而且我也知道,我打架这事,很快便会传到班主任和学校领导的耳朵里。
于是,我在镇里的街上转了一中午,顺便去镇卫生院打听了一下,得知中毒轻的学生在吊液体观察,明天应该就能上学,而林忠阳等三个中毒较深的则被转到了县级医院,据说他们还没有醒。
下午,我镇定自若的来到教室,并未去座位上坐下,而是来到讲台前。
赵秀红已经来了,但我发现我的课桌不知被谁挪到了最后面,孤零零的,宛如被隔绝的生灵。
我笑笑,我知道暴力解决不了问题,所以没有发火。
同学们都像躲瘟神一样看着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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