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一夜的赶路,砚淮信终于领兵进了雪城。
砚淮信暗自庆幸自己终于能带兵清贼、一雪前耻了,想想便已全然忘却了疲惫,然而因为道路积雪深厚的缘故,根本不能骑马通行,况且这地儿可比汉中要寒冷多了,将士们也不太适应,淮信正准备过了前方的几座山头,寻个宽广的地儿安营扎寨,好好恢复大军精神,再起兵至各地讨贼。
却不料,才经过一半时,只听见一声哨响,山上突然就射下许多箭来,又夹杂着纷纷大雪,根本就看不清,只听一声声惨叫,士兵一个个倒地,把这条白雪皑皑的山路染上了色,白一块的,红一块的,大军一下子就慌乱了神,砚淮信想着自己被偷袭了,便赶紧叫人铺起盾牌,这些士兵们也算训练有素,才一会儿功夫,盾牌队就站好了方队,对着箭来的方向上方和正面都堆起了密密麻麻的盾牌。
搭好盾牌后,箭又继续射了一会儿,突然,又听见一声哨响,箭突然停了。
淮信感觉不对,急忙探出头去,果然,在远处的山头上有一身材矮小的士兵,全身穿着雪白的皮绒,正急跳的往山头上方赶去,越来越远,眼看着便要消失在纷乱的大雪之中。
只见砚淮信急促的取下背上长弓与利箭,只瞬间瞄准,箭便脱弦而去,却没有射中要害,只是射到了腿上,正要续箭之时,那士兵却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砚淮信正气着,令盾牌队退了下去,便马上带领大军向着山头追击,欲将雪城山贼一网打尽,追至山中,只见一摊摊的血迹和凌乱的脚印,便带领着大军小心翼翼地跟着血迹,只见脚印越来越多,淮信也越来越谨慎。
然而,大军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到达山顶时,却不见丝毫人影,甚至连一个连脚印也没有,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这可气坏了淮信,见将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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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个疲劳的很,只能命令大军退下山去。
终于过了几座山头,砚淮信等人到了一块稍微平整的土地,这地原本是庄稼地,如今却只剩下厚厚的积雪,砚淮信看这地形还算安全,可攻可守,便令大军连夜将地上积雪铲尽,又建立起了层层大营。
第二天,几位粗壮的汉子扛着一顶轿子到了大营边,淮信听到禀报后,穿起皮袄火速就来到了帐中。
忽而,一位男子被人引进帐来,只见那人两鬓斑白,步履蹒跚,已然过了知命的年纪,长的却十分有特色,嘴大耳宽、大鼻孔微微朝天,那一张惨白而布满纹条的大脸,仿佛被塞进过林中的冰窟一样,盯着看久了怕是会令人发寒直哆嗦,却穿着极好的名贵皮绒,头上戴着一条穿插着几块花纹木板的大厚布,手中还拿着一柄长长的扇子,是用山中极为珍贵的庞大飞鸟之羽毛制作而成,那扇子是黑白相间的,又偏窄偏长,应是年纪大,眼睛花的缘故,扇子中间甚至有几个小孔,想着应是用来扇飞虫的罢!
此人正是砚淮信的军师,人称“黑白扇”据说是长年隐居山中的得道高人,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乃是当年砚淮信游历时所结识的,与之长亭落日下畅谈数日,砚淮信深深的被他的才气所吸引,便把他征作了自己的军师,而刘达那厮却因他相貌狰狞,言之为小人之相,不敢用他,于是被淮信深养与府中,如今父亲当权,才敢将其带与身旁,为自己出谋划策。
那黑白扇正要俯身行礼,淮信急忙上前托肩制止道:“军师辛苦了,快快免礼罢!”说着又令人去叫各个领将,准备商量进攻策略。
淮信上前向黑白扇请教这破敌之法,黑白扇摇了摇扇子,缓缓说道:“将军啊!某入城以来,观这雪城山川之势,绝非是中原能比的,雪城山多林多雪多,近之则不能观敌之奸计、远之则不能晓敌之鬼影,故曰我方实为明,敌方实为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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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某之见,当以这山川为点,层层围之,定能逼其无路。”
淮信听之,自觉甚是有理,不久后,诸位偏将也都赶至大营,淮信向大家讲好了策略,便聚集了专门的几位经验丰富巡视兵,令他们悄悄去往各山头查看情况,一旦发现了敌军足迹,自己便举大军围攻。
话说那几个巡查兵出了大营,便在各个山头间穿梭,查找叛军的踪迹,他们悄悄的登上了一座长满了密林的山峰。
这山极高,坡极悬,他们向上攀登了大半天却还不到一半,便已经气喘吁吁,透骨的寒冷令人心烦意乱。
这时,有巡查兵忽然发现了凌乱的小径,虽然都经过了处理,但已经被践踏过的野树枝,剥开外面那层冰粒,显然已经折断,巡查兵们个个喜出望外,便急忙的向山下跑去。
到了大营,巡查兵们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令淮信十分的喜悦。
第二日凌晨,淮信早早的便率大军往山头赶去,淮信令数千余人把山头圈圈围住,自己则率大军向上攀爬,行踪十分谨慎,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行至悬崖高处。
果然,山上出现了许多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山贼”,不断的往山下射箭,砚淮信上次就吃了大亏,这次早料到了,早早的便派盾牌队在前面探路,并没有倒下太多人,于是大军一步一步的向山顶靠去……
突然,箭开始小了下来,淮信暗喜,如今这些叛贼定将无路可走,正举兵合围之际,山上便有士兵持刀剑冲了下来,左右边也有士兵,伪装的与大雪仿佛融为一体了,也突然持刀剑杀来,两军相互展开厮杀。
由于地形的缘故,虽然人多,砚淮信大军却根本占不了上风,大雪纷飞之下,淮信也看不清到底有多少敌人,只是持大刀厮杀,犹如战神一般,一个个叛军倒在他的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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