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袁玉堂,如果不是在睡觉的时候被人劫持,我差点就信了!!
……
“都别过来,不然我就捏死他!!”
正在心里疯狂吐槽的袁玉堂猛然发现不对劲。
怎么感觉身后那个黑衣蒙面人的声音那么清脆动听呢?
这根本不是男人该有的声音,难道那是个女贼?
唰唰唰!
这时候破开的窗户骤然鱼贯跃入七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赫然是捕快拍马杀到。
虎背熊腰,满面横肉的捕头手持钢刀,目光凶悍地喝道,“大胆凶徒,居然敢在金原府连续犯下多宗灭门惨案!别以为劫持人质就可以逍遥法外,今夜你插翅难逃!”
嘶~
袁玉堂倒抽一口冷气,没想到那女贼居然这么狠,连环灭门惨案,得多大冤仇啊?
却不料黑衣蒙面人听闻捕头的话语,顿时急眼了,连声辩解道,“你胡说!我只是见那大户为富不仁,想盗点钱粮劫富济贫罢了,我刚到他全家就死光了,可别往我头上扣罪名,冤枉了良善!”
捕头冷冷一笑,不屑道,“什么时候窃门中人也配称之为良善?”
语罢脸色一寒,厉声道,“案发现场除你之外连只苍蝇都没有,凶手不是你还有谁?休得多言,快快放开人质,随本捕头回府衙听候发落!”
袁玉堂明显感受到身后女贼被气得发抖,偏偏又无法反驳,有口难辨。
感觉脖子上那只手愈发收紧,袁玉堂顿时就惊了。
自从苏醒之后,他就发现自己一身道行趋近报废,浑身筋脉枯槁萎缩,想必肯定是在天门秘境里强行越级使用了极品符箓雷池天煞符的后遗症。
如今他与废人几乎无异,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
小命掌握在女贼手里,他可不敢轻举妄动,急忙想办法自救。
隔壁房间的乃木尔泰是指望不上了。
拥有惊世骇俗宗师修为的他不可能没发现这边的动静。
这么久不出现,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大爷在憋着劲看戏。
本来两人就有夙怨未解,乃木尔泰不落井下石已经算是邀天之幸了,且他现在喜怒无常,袁玉堂怎么敢把希望放到他身上?
人在激动的情况下往往会不计后果,如果女贼被逼急了眼,说不定真的会选择拉自己垫背。
而且古代官员普遍视人命贱如草芥,袁玉堂可不会天真地以为这些横行霸道惯了的捕快们会因为忌惮人质就放过女贼。
如此说来,唯一自救的突破口找到了。
就在火药味越来越重,捕快们快要按捺不住时,袁玉堂急忙喊道,“诸位稍安勿躁,且听我一言!”
谁也没料到袁玉堂这个人质居然会这时候说话,不由得楞了下。
捕头回过神来,脸色顿时阴沉下去,摘下腰间铜牌冲袁玉堂晃了晃,也不管黑灯瞎火他到底有没看清,沉声道,“本捕头乃是六扇门金牌巡捕,我知阁下心忧自身安危,但是身为大夏子民,就该有舍生取义的觉悟。”
“无论如何本捕头都不可能因为阁下而放过那凶手,如果你不幸罹难,本捕头会尽量帮你争取官府抚恤,所以得罪了!”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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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就欲招呼同类一拥而上。
袁玉堂闻言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听听这是人话吗?
感情老子的命在你眼中就不是命了?
女贼知晓今夜无法善了,把心一横,就准备扭断袁玉堂脖颈拉人陪葬。
自感大难临头,袁玉堂突然脸色一变,凛然大喝道,“够了,一群愚夫,也配在东北道第一神探面前自称捕快?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这番口气奇大的话语,不由得把七个捕快全部镇住了。
七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懵逼。
东北道第一神探?
东北道有这号人物?
为何衙房每月的邸报从来没有听闻过?
袁玉堂冷哼一声,故作高深莫测状,实则心里慌得一批。
没办法,这是他短时间内唯一能想出来自救的策略。
说到底其实很简单,一个字足以概括。
那就是唬!
古代交通闭塞,信息交流迟滞,哪像地球上有神器互联网,足不出门尽知天下事。
所以袁玉堂索性就利用这个漏洞来装一回寂寞高手。
只要能唬住这些捕快,那就还有活命的机会。
貌似这个看似狗屁不通的策略有些效果,那七个捕快的态度明显慎重了许多。
袁玉堂表面高冷孤傲,暗地里却长出一口气。
果然封建社会人人都是势利眼,做事待物完全就是看菜下碟。
如果自己真的是平民百姓,估计今晚就要寄了。
但如果自己大有来头的话,情况又不一样了。
捕快们暗中交流一番,确定了谁都没有听说过东北道第一神探的大名后,顿时就心里有底。
捕头正了正脸色,凛声爆喝道,“大胆刁民,敢在本捕头面前故弄玄虚,是否活腻歪了?”
袁玉堂装作不屑状,往床边的衣架上孥了孥嘴,轻蔑笑道,“本公子在东北道可是总督府里的座上宾,连司徒总督见到本公子都是礼敬有加,还用得着骗你们几个小喽啰?
不信的话可以去我衣裳内兜翻找一番,里面有一面总督亲赐的专属通行金牌,真伪与否,一验便知分晓。”
捕头被袁玉堂超常发挥的演技唬得一愣一愣,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定。
使了个眼神,立刻有精明的下属会意,其中一个捕快手一抖,手中的绳索铁尺如灵蛇出洞,瞬间就把挂在衣架上的外袍勾过来。
捕头一脸不善地翻找外袍,打定主意如果发现袁玉堂是在说谎,等下不用女贼出手,他就亲自活劈了那信口雌黄的臭小子。
然而没多久他脸色突然一僵,在一众属下面前拿出一枚沉甸甸的精致金牌,前后皆有篆刻龙飞凤舞的大字:
正面:东北总督府。
背面:任意通行。
七人看着金牌上独特的浮雕花纹,以及角落里一个繁复小巧的印玺,心中顿时信了七分。
这枚令牌确实是出自东北总督府,如果不是与总督大有渊缘之人,绝对不可能随身携带。
袁玉堂看着捕快们的神态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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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枚令牌是他离开桐山关时司徒杀奴给与的,与老总督压根就没半个铜板关系,他连老总督长啥样都不知道呢。
古代就这点好,只要掌握了信息差,就可以随意显圣装十三。
捕头仔细收好金牌,态度骤然变化,难得露出个笑脸,毕恭毕敬地抱拳行礼道,“大水冲了龙王庙,是在下鲁莽,不知贵人当前,还请恕罪。”
顿了下,他恶里恶气地朝女贼威胁道,“大胆凶徒,如果你敢伤了贵人一根毫毛,本捕头保证你的下场绝对比死还难受!”
搞定了草菅人命的捕快后,袁玉堂知道自己算是安全大半。
剩下的关键就在于能不能忽悠,啊呸,是说服女贼了。
回忆一下前世看过的警匪谈判名场面,袁玉堂刻意放缓语速,人畜无害般柔声道,“这位姐姐,我相信你是无辜的,但若是在捕快面前杀了我话,那就坐实了杀人罪名。”
“你想想看,我们无冤无仇的,何必因为一时意气而葬送生的希望呢?”
“如果你放过我,在下对天发誓,一定会帮你自证清白,还你一个公道!”
女贼压抑激动道,“你真的愿意帮我证明清白吗?”
袁玉堂郑重其事的点头,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在下可用性命担保!”
听罢,女贼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选择放开了袁玉堂。
她当然不会是天真到袁玉堂说什么都相信,而是实在不敢得罪不起东北总督。
万一袁玉堂真死在她手下,那普天之下就再也没有她容身之处了。
与其破罐子破摔,倒不如博一把。
见到袁玉堂终于安全了,捕快们不禁大出一口气,捕头亲自冲上来护住袁玉堂,深怕这条金大腿再出差池。
女贼像被抽干力气的羊羔,任由捕快们将其粗鲁捆绑起来。
摘掉面巾后,众人才惊觉女贼居然如此美貌。
女贼大约十五六岁,正是青春洋溢的最美时期,一张脸型完美的瓜子脸点缀着精致如画的五官,眼泛桃花似秋水,粉嫩丹樱点绛唇,肌肤更是雪白晶莹,哪怕是在昏暗的环境下好似也泛着光。
好一个年画般的美人儿,奈何佳人从贼,委实可惜了。
捕快们纷纷眼带惋惜,就欲要将其带回府衙。
所有人从头到尾压根就不提为她证明清白的事宜,包括袁玉堂在内。
女贼是否无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顺利破案,这就够了。
心如死灰的女贼美目死寂,无声地凝视着袁玉堂,似乎在控诉着什么。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袁玉堂见状不由得心底一软,就在女贼即将被带出房间时,他突然开口叫停道:
“诸位稍等一下!”
捕头瞬间明白,急忙对袁玉堂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
不知为何,看着女贼,袁玉堂莫名就联想其很久未见的周洛妃。
当初的她也是经常这样无辜地望着自己。
罢了,影帝都当了一回,也不差再客串一次神探。
叹了口气,袁玉堂正色对捕头道,“劳驾阁下带我前往案发现场一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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