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域内每天都有人被淘汰,甚至断胳膊断腿儿,数不胜数,但至今都少人身亡,可想小界域的保护性力量多么的强大,大家都明白,各家族的天骄,就算再弱,也不是好相与之辈,最次也是56000名选手的垫底罢了,除了几个倒霉蛋提前遇到中州四王等声名在外的无敌王者,其余的人还真就打得热闹,但又显得不温不火。
到了第五天,人数从一开始的锐减,到现在每天最多流失数十人,场外从短暂的空隙时间中得到消息,整个界域已经只剩下1680人而已,存留下来的,无不是从56000人里面打杀出来的大高手,都不是好相与之辈,还有很多不知名的小子,如云飞州的王江澈,于第三天夜里突然发力,一夜之间,长途奔袭做掉273名高手,其中还有不乏中州十家的天骄,以及各大州的精锐,甚至连童家的一名实力上乘的嫡子,都是在瞬息之内被解决,震惊了在场观看法术观像的绝大部分的观众;天玄教的圣子许红尘,在第四天与童东青遭遇,互拼100余招后双方旗鼓相当,默契撤走,令童家多数人都大吃一惊,听说童家家主都有了微微的皱眉。一时之间,战场上风起云涌,各路人马杀得是昏天黑地,仿佛要打穿界域一般,更有好事者起草了一份战力名单,将其中各路强者的实力做了一个排行榜,开起盘口押注,看谁能从其内部脱颖而出。
韩璁一行人这一路走来颇为平静,由北向中的路线可以说是精妙,也可以说是无波无澜,赶到中心区域的时候,已经划分好了多处阵营,实力强横之人独居一方,睥睨天下,稍次一些的则数人成队,或居于山地,或隐于丛林,整体如同野兽一般,随时准备着猎杀落单的人。目前的形势来看,中州四王,除开韩璁,田狂独自一人霸领中心区域的鹿鸣山地,任何胆敢进入的人都会被千里追袭,无情暴打,童东青倒是脾气不错,在白鹿湖打坐起来,任由其他人来去,也不驱赶,也不争夺令牌,想必此时已是胸有成竹,曹宝清则与韩璁、曹沐清同行,目前三人不知往何处去,只得走走停停,顺便拿一些不小心遇到他们的人身上的令牌,外王赢早良则是自己建立了一块大府,立于鹿鸣山脉的外侧,与田狂、童东青接轨,但也不会相互侵犯,此时的安宁,犹如暴雨将至一般,平静得可怕。韩璁一行人到了一片树林,找了个石府休息,韩璁看看了界域结界,直直看着东方一会儿,就走进石府对另外二人说道:“还有三天时间就结束了,咱们虽说令牌是够了,可下一步该如何打算还尚未可知。”
“要不要去闹闹事,姐夫?”
“之前不少有几人已经开始展露头角了吗,我刚刚在石府外探方望气,已经发现那两人分别朝着田狂和童东青去了,说不定我们现在赶过去还可以瞧瞧。”
“此地距离童冬青的方位不远,璁哥,我们等会儿要出手吗?”
“可以看看,如果童冬青打不过了我们倒是可以出手。”
“腹黑,姐夫,你这腹黑属性到底是在哪儿学的,我以前咋不知道呢。”
“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少打听你姐夫,璁哥,那我们马上动身吧”
“走吧。”
三人从石府出来,直接朝着东方童冬青的领地飞去。
此时,童冬青的身前站着一位穿着红色大衣,头束发髻的高大男人,童冬青面不改色,微笑以对,黑袍随微风飞舞。
“天玄教不错,出了你这位胆识过人,实力也不凡的少年天骄。”
“能得童家第一人如此赞誉,许某深感荣幸。”
“许圣子到此,找死?”
童冬青此时神情依然微笑着,但语气忽然变得杀气凛然起来。
“借童家第一名号一用,扬我天玄教之名。”
“好,来取。”
童冬青负手向前,变换身影,瞬间到达许红尘的面前
“童公子好手段。”许红尘长袍飞扬,不往前冲,反手往后一拳,与童冬青居然各自对上一拳,童冬青退后三步,许红尘退后五步,原来许红尘看清了童冬青要偷袭自己的后方,选择了相应的换招,但在力量上稍输一筹,童冬青对过一拳,稳住身形,凭空招出一把泛着青光的长剑,向许红尘刺去,许红尘则是从手心中变出一柄幽红色的红缨长枪,枪尖雪白,一抹光亮交错,剑枪变换,秒内已经拼招十数次,两方拉开身位,许红尘肩膀上多了一个破口,但并未造成伤害。
“原来童王隐藏了实力。”
许红尘长枪枪尖着地,缓缓走向童冬青,长枪从前变后,为后拖枪,步伐虽慢,枪尖却沉重地划破着大地的皮肤,红色的幽光越发强盛起来,许红尘从走变跑,一个瞬息就到了童冬青身前,童冬青眉头微微皱起,不再握剑,而是隔空御剑,起防御姿态,但幽红长枪力道何等霸烈,将童冬青连带青剑抛出数百米远,撞向一座大石,顿时烟尘四起,许红尘并未停手,改枪柄转枪把,一枪朝着烟尘捅去,虽然莫名被打飞出来,胸前已然带着些微伤痕,血流不止,只见童冬青反握着青剑从烟尘中走出,头发些许的零散,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个疾步纵向许红尘,许红尘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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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身形,大喝一声:“红鸾刺!”,只见长枪掠出,神兽红鸾的身影显现,幽红神圣,直扑童冬青,童冬青将剑正握,双手而持,慢慢打出一个纵斩:“月影弧光。”,时间仿佛停止一般,由剑衍生出一轮皎洁的半月,剑光与红鸾相撞,场间只听得一声音爆巨响,两人同时飞出几百里地,许红尘停在一个湖面,嘴角流血,神情肃然,红色长袍已经被割裂的不成样子,反观童冬青,立于一颗高大的巨树树顶,胸前也仅仅只有一些破口,竟面带微笑,就这样静静看着远在几百里以外的许红尘。
“是我大意了,不愧是中州四王,想来我现在仍然差上一线,之前交手不过是童冬青试探我的实力,并不屑于击败我,到了第二次我要以童家之名扬我天玄教之威,犯了世家子弟的大忌,便拿出了真本事来与我一战了,甚至他现在可能仍未尽全力,在此折戟与我不利,不如就此退去。”
想罢,许红尘不甘的看向童冬青,提起长枪转身离开了,童冬青也并未追赶,而是转向另外西方,隔空说道:“韩璁,我想你也看够了,可以现身一叙了吧。”
只见树林深处走出三个人影,不必想,肯定是韩璁一行人,韩璁笑了笑,说到:“我本也没想藏着。”
“你何时用了一把重剑,这剑看样子斤两不小。”
“还行,举的动。”
童冬青笑了笑,不再立于树尖之上,而是走出几步,把青剑收回,空中盘坐,拿出自己的折扇,微笑道:“你现在还有与我较量的资本吗?”
“我觉得凑合了。”
“哦?凭你现在的修为?”
“说实话,你确实大进了不少,瓶颈期都快被你敲开了,但是我现在境界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所以境界压制这个东西,你还是别想了。”
“我确实离道法通明仅差一线,说我半步问地也不为过,只差转换识海便可入问地一境。”
“我能明白你的想法,想着此次大会结束,取得通往龙首山黄玄真的名额,厚积薄发冲击三问,想法是好的,就怕实力不允许。”
“你韩璁何时成了口舌之辩的狂徒,一个堪堪到达道基境界的人,中州四王是该成中州三王了。”
“你可以试试。”
韩璁神色淡然,负手而立,童冬青微笑不再,神情凝重,场面瞬间剑拔弩张起来,此时,从西北方向闪出一道血光,血光落出,周围石木尽碎,地下都被砸出一个大坑,原来是田狂到了。
“韩璁,我来杀你了。”
“哟哟哟,你田狂老小子本事不大,口气不小,姐夫,我先帮你出战。”
只见曹宝清冲向田狂,双方双拳对垒,场间形成大量波动,声势极为浩大,韩璁与童冬青互看彼此,心照不宣地往后走去,静观战局,曹沐清也不离开,后退一步,静静地待在韩璁身边,微笑不语,曹宝清与田狂对拼十多招,打得难分难解,田狂先发制人,将血魔巨斧召出,纵步直劈曹宝清。
“老小子,你动真格的,那我可不客气了!”
“斩了你,再斩韩璁。”
“做你的春秋大梦狗臭屁!”
曹宝清也怒了,想着老子也是中州四王,居然这么不受待见,将自己的护身法器两把天罡锤祭出,直接重重地砸向田狂,田狂猝不及防,被砸得后退一步,也不气恼,转而以势反劈曹宝清,可见其实战经验之丰富,心性之稳重,曹宝清双锤狂抡,田狂大斧起落,打得四周没有了一丝景致,只剩下光秃秃的各处都有凹陷的土地,打了一个时辰之后,双方拉开一段距离,曹宝清现在衣服已经破烂无比,干脆直接撕扯下来,露出了壮实的肌肉,田狂向来打架就是赤身上阵,为肉身成圣之道,身体即为法器,不过左胸和肩膀都有些许的发红,想来也是被曹宝清砸得不轻。
“姐夫,这老小子可真硬啊,砸了他这么多下都不带见伤的。”
“田狂走的是肉身成圣之道,体格之巨可能已经达到上品法器之能,想必与我的肉身相差无几,你的天罡锤虽然是极品法器,不过对他来说也仅仅是些许小伤罢了。”
“姐夫,这打得可真是酣畅啊,很久没这么痛快了,说实话,我早就想揍这老小子了。”
韩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缓缓走出:“田狂,我来和你对对手,当然,童冬青要加入也可以。”
“可笑。”
童冬青何等天骄,岂会做出以一敌二,自辱身份的事情,不屑地哼了一声,闭目养神起来。
“田狂,你可需要休息?”
“不用。”
田狂说罢,也不多言,扛起血魔巨斧,一个瞬影就捉到韩璁身前,直直往其头顶上砸下,韩璁微笑以对,缓缓将左手一抬,抓着斧刃于半空中,斧头再也斩不下来半寸,田狂惊诧起来,童冬青也睁开双眼,感到了些许的凝重。
“我觉得你需要休息一下,你和爷儿对打,都变得没力气了。”
“好霸道的肉身法,没想到你修为尽失,却帮你练回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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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堪比于我的肉身。”
“不是堪比。”
韩璁抬头望向田狂。
“是碾压。”
只见韩璁右手握拳,闪电一击,直接将田狂连人带斧打飞数百里远,无数山峦树木都灰飞烟灭,支离破碎,其飞出的道路都打出了一个巨大的沟壑,曹宝清与童冬青睁大双眼,一个有着惊奇,一个有着诧异,总而言之,都被眼前的风景给吓住了,只有曹沐清轻撩长发,仍然是微笑不语。
“我的妈呀,姐夫,你这一拳能将田狂撼飞这么远,也太夸张了吧。”
烟尘之中,田狂起身,耸了耸肩膀,扭了扭脖子,望向韩璁,表情微微凝重起来。
“韩璁居然有了能将我打飞数百里远的力量,如此实力,这么短的时间,到底是怎么修炼出来的。”
田狂想罢,将巨斧抗在肩上,仿佛瞬移一般,一步纵越数百里,仍然是一斧头劈向韩璁,韩璁向后躲闪数十步,他明白,这一斧凭肉身很难挡住,田狂不再轻敌,有了杀心,韩璁也不再托大,将从背后不工拿出,这是他使用不工的第一战。韩璁右手拿剑,左手前托,仿佛如蓄势一般,气息变得紧密起来,田狂不敢大意,他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不敢等韩璁蓄力,直奔韩璁而来。
“准帝功法,大荒斩。”
只见韩璁浑身气息暴涨,蒙上了一层棕色而鸿蒙的厚雾,很快速地形成了一个准帝法身,那个是韩璁作为准帝时期的法身,其形直破云峰,高达千丈,仿佛要冲破白鹿小界域一般。
“我的天哪,法天象地!”
“不愧是中州四王,连法天象地都能招出!”
“今日得见此法相,我仿佛有了一些明悟,回去之后必然能突破炼骨境!”
场外观众一片沸然,显然被韩璁施展的法天象地所震惊到了,喝彩声此起彼伏,十大家族的台位上,有人喜有人忧,田家家主甚至都震惊地站起身来。
“法天象地?连我都不会,韩正清肯定也没处可教,也没有这么大的本领,这小子是何处得来的奇遇!”
此时韩正清与刘伶月也感到惊讶,但更多的是惊喜,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大能之象已然形成,日后之前途,不可估量。
界域内,韩璁成势,法相一出,天地变色,连空间都变得有些许扭曲。
“法天象地!韩璁居然练成了法天象地?这不可能!”
童冬青此时心中已经讶异到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此景,不自觉的居然站了起来,田狂此时内心早已不能保持平静,但实战经验的丰富告诉他,如果不能好好应对,可能自己真的会重伤,甚至会身死当场,于是咬破自己的手指,涂抹在血魔巨斧上,从裤上的袋子中拿出一件极品红晶制成的宝衣快速地穿上。
“血魔天劈烈!”
“斩!”
雪白的不工从天而降,法天象地与韩璁紧握着剑柄,两人仿佛融为一体,一剑斩下,田狂全身血光大盛,血魔巨斧也散发出强烈的红光,一斧劈上,术法对接,剑斧相撞,整个白鹿小界域仿佛都颤抖了一下,地面已经崩裂出一个数百里广袤的深坑,此时曹沐清、曹宝清、童冬青都撤出了战场波及范围,用修为探查着战场的情况,巨大烟尘扬起,此时韩璁将不工反握,长吸一口气,脸色发白,想来是消耗了不少的修为,而田狂则是倒在深坑旁边的一块碎石上,红晶宝衣被斩出一大道口子,田狂的胸前破开了一个巨大创口,血流不止,此时的田狂脸色惨白,汗流不止,虽然是遭受重创,但仍有行动力,虽说有宝衣加持,但也可见其肉身之巨。
“好,今日是我田狂输了,等最后的大比到来再分高下。”
田狂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不甘地看向韩璁一眼,随后便转身离开,周围观战者不下数十人,但也没有一个人敢去拦截,因为即便是身受重伤的田狂,对起手来也不好相与,剩下的人都是个顶个的天骄,心性修为肯定是没得说,没有必要拿出自己的晋级之路而犯险,此时童冬青脸色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凝重,思忖片刻,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战场,曹沐清与曹宝清见了也并未阻拦,赶忙飞到韩璁身边,询问情况。
“璁哥,你没事吧?”
“姐夫,我看你脸色好差,还能顶住吗?”
“没事,只是召唤法身,多损耗了些许法力,不必担心。”
“璁哥,把这个清心丸服下吧,增补一下消耗法力。”
“没事,我调息半个时辰就好了,童冬青现在也走了,此战之后,56个名额应该也都有了定数,我们静等时间结束就好,走吧。”
韩璁一行人离开,此时的暗流涌动也渐入平静,但这几天的龙争虎斗,为了最后的名额,也必然不会减少。
“中州四王,韩璁,我记下了。”
一名剑眉星目的短发青年望向韩璁消失的远方,看了一会儿,便转过头去,缓缓地走进了密林深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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