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峻难得睡了一个好觉,昨日一战暂时缓解了村子的危机,他的内心感到安心了不少。
此时他半裸上身在屋子前的空地上双手撑地做着俯卧撑。呼吸着早晨清凉的空气,他感到连日来的身心疲惫都减轻了一些。
“峻哥哥!”
听到云霏的呼唤从不远处传来,齐峻愣了一下顿时心生惊喜。他连忙起身擦了把汗,回到屋子里匆忙地洗脸穿衣。
听到门外急促的脚步声,齐峻按捺着心头的激动迎了出去。
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好好地站在面前,云霏怔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地奔过来双臂紧紧地搂住齐峻的脖子,热泪浸湿了她的面颊。
“昨天一整天都没有你的消息,我……”
云霏把脑袋贴在齐峻的胸膛上欲言又止。她清晰地听着他心脏跳动的声音,仿佛这样才能让她感到安心。齐峻也将云霏揽入怀抱,让她感受着自己胸腔里炽热的思恋。
“对了,你怎么回来了?”齐峻有些诧异地问,云霏是冯启年手中控制他的底牌,突发善意放云霏回来让他一时有些想不通。被这老狐狸套路过几次以后,他也多了个心眼习惯性地去推测冯启年背后是否藏着其他的用意。
“怎么?我可以回来了你不高兴吗?”云霏撅着嘴气鼓鼓地掐了他一下。
“怎么会呢?”齐峻连忙讨饶同时灵光乍现地想到一句诗词随口吟了出来:“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云霏闻言惊讶地看着齐峻,刚恢复的面色又被齐峻这句情诗羞得更红了。
“峻哥哥你学坏了……”云霏把头埋在齐峻的怀里努力平抑着因羞涩而狂跳的心,随后急于转移注意力地问道:“峻哥哥,你离开之前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云霏红着脸抬起头盯着齐峻的眼睛嗔问道。
此时齐峻的内心感到十足的甜蜜,被云霏牵挂着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齐峻理了理她鬓角的碎发向她解释着,把跟随冯县尉剿匪到土匪来袭再到在村子里发动村民迎战土匪的事跟她简述了一遍。
“冯县尉他怎么可以这样……”云霏听完不禁蹙眉忿道,转而面带忧色地看向齐峻:“土匪们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的。趁他们还不知道这里的事,我们赶紧通知乡亲们躲起来吧……”
“土匪早已经把离县的道路都堵死了,安羌就这么大还能往哪里躲呢?”齐峻叹了口气说道,“逃也不是办法。既然已经和他们开战,那就把他们彻底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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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抗命只能随队撤走。
“先生,可否进屋说话?”孙队长叹了口气,冲齐峻一拱手语气恳切地问道。
齐峻微微挑眉愣了一下,还是点点头把他让进了屋子里。
他对孙队长的印象其实还算不错。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后有也对孙队长的为人有了一些了解,知道他和其他县卒是不一样的。
此人名叫孙久,家庭条件也比较清苦。自从加入县卒营以后一直拼命地努力工作,被冯县尉看中提拔他做了县卒一队的队长。
孙久时刻铭记着冯县尉的知遇之恩,凡是冯县尉交待给他去办的事他无一不是尽心尽力地去做。这些努力却让他在作风慵懒涣散的县卒队伍中被视为异类,长期遭到其他队长的排挤和孤立。
在与齐峻的交谈中,孙久向他倾吐了心中积攒的忿郁,也表达了他长期以来想要剿匪建功护佑百姓的志向。齐峻厌恶县卒,却对孙久这般良善务实者独有好感。
齐峻给他倒了一碗水示意他坐下。而齐峰一大早就带着弩和箭矢出门去了小树林,自从昨日亲手射杀了两名土匪后他就像着了魔一般的沉迷于对箭术的练习。
“齐先生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和村民们都……”孙久看着齐峻欣喜地说道。
“孙队长,说正事吧!”齐峻摆了摆手止住他的话头,“冯启年派你来干什么?”
“其实昨日离开后,冯大人也放心不下派了探子回来的,想着能救你脱困。”孙久诚恳地说道:“但是等派出去的人赶到村外时,土匪已经进村了。我们的探子没敢进村,只听到村里不时传出惨叫,便以为土匪在屠村断定你们都遭遇不测了。”
看齐峻在听,孙久喝了口水继续说:“冯大人收到探子传来的消息,很是为你惋惜。特让我送刘姑娘回来,帮着为你收……尸……”
齐峻无奈地苦笑,看来这冯启年对他抗击土匪入村的战斗是一点信心都没有,连处理他的后事都想好了。
“其实也怨不得冯大人,县卒的战力实在是一言难尽。冯大人他其实是个好人,就是软弱寡断了一些……”孙久说到这里怕齐峻又要发火,连忙解释道。
“行了,维护他的话且不要多说了。”齐峻不耐烦地摆摆手,懒得听孙久为冯启年做辩护。打断他的话问道:“你找我来不只是为了说这些吧?赶紧说正事吧,你有什么想法。”
孙久愣了一下,站起身郑重地对齐峻行了一礼:“好吧,我就直说了。我想和你一起杀土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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