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的教训,杨小山这次学乖了。
他在街边的水果摊上先买了一果蓝,这才走进市立医院,郝梦洁则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他。
来到病房前,杨小山敲了敲。
“请进!”
病房里传出宁茹的声音。
推门而入。
病房里只有宁茹一个人,正躺床上休息,看到杨小山进来,她本已展颜起身相迎。
当看的目光落在杨小山身后的郝梦洁身上时,全身一僵,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眸中露出疑惑之色。
好在反应较快,立即恢复神色,重复笑容,缓缓仰身坐起。
宁母没在,让杨小山疑惑,但他的心情却轻松许多,宁母咄咄逼人的气势,他真招架不住。
“伯母不在?”
杨小山送上果蓝,顺口问道。
“啊?”
宁茹在偷眼打量郝梦洁,惊叹对方的美貌,以及她那与众不同的从容气质,感觉自己不如对方。
杨小山询问她时,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忙乱,借捋眼角垂下的发丝至耳后,掩饰自己的窘态。
“妈说……去外面走一走。”
宁茹轻声解释,话一出口,她的脸庞忽然如盛开的桃花,晕开了一抹粉红,娇羞异常。
宁茹的心莫名的慌跳起来,知道自己说谎了,宁母并不是外出走走,而是想趁着午间休息的空闲,去打听苏飞的下落。
苏飞初到邵州市,又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青年,谁知晓他是谁?
宁母当然知晓这些,所以,她直接去找苏飞的大伯苏明春,想通过苏明春来找苏飞。
苏明春在治安署上班,宁母却是知道的。
在宁家,宁轻雨已容不下他们这一枝,为了生存,寻找靠身十分重要,联姻无疑是最直接的。
为此,宁母迫切地想促成苏飞跟宁茹之间的好事,特别是得知苏飞已成为宋客来的弟子后,这种心情更迫切了。
杨小山哪知道这些。
没有宁母在,他反而更觉轻松,于是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询问宁茹的意见。
“郝医生你还记得吗?”
杨小山向宁茹介绍郑梦洁,“你们上次来邵州市,那个随队的郝医生就是她爸爸。
你伤了经脉,针疚之后,后续的恢复性治疗也很重要,有郝姑娘在旁协助,会方便许多。”
郝梦洁亦爽快地道:“宁小姐,梦洁十分愿意协助小山兄弟,为你服务。”
宁茹看了郝梦洁一眼,表情复杂,沉默片刻才迟疑道:“等我妈回来,我跟她商量一下吧。”
杨小山思忖一下,点头同意了。
他要做的事也很多,首先就是张晓的伤势。
对于张晓,杨小山是花了心思的。
他除了治好张晓的骨折,还会通过银针术帮他洗涤经脉,像替宁茹洗涤经脉那样。
如此一来,张晓的资质至少会跃上一个新的台阶,战力至少提升三成左右,至于以后的成就如何,就看他的机缘了。
这些,杨小山自然不会对张晓言明,让他自己去感受就好了。
再次,就是寻找炼丹炉的下落。
这个很迫切,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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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不得,虽然已探察到进入秦府宝藏的通道,里面的情况如何,还没摸清楚。
还得提防秦府那几人的追踪术,自己伤了他们两个人,这仇算是结下了,也得防着。
再一个就是宁茹的伤势。
杨小山把宁茹的伤情排在最后,主要是她母亲的因素,如果宁母坚持不同意,他只好放弃。
之所以杨小山坚持要为宁茹治疗,完全是因为心底那缕原主的执念。
这么长时间,它仍旧对宁茹念念不忘,可不是个好事。
处理完这些事情后,他才能安心地去飞云洞看看。
白垩纪的青铜器?
是个人都很难置信,可它偏偏出现了,自然引人好奇,杨小山就想去看看那是怎么样的一种存在。
飞云洞有强大魔兽出没,去之前得精心准备一番,以防万一。
最后,杨小山跟宁茹约定,过了元宵节后再过来。
今天十三号,距离元宵节也不过三天时间,他还要参加元宵节晚上召开的拍卖会,又得跟秦家人碰面,到时会出现何种场面,还真说不准。
离开医院,郝梦洁载着杨小山向效区驶去。
有汽车就是方便,十来里路,不用多久就到了,郝梦洁直接将车开进别墅内。
看到杨小山回来,张晓兴奋地跑过来,蹦跳几下,兴奋地道:“小山,我的双腿完全愈合了。”
杨小山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我答应你的就一定要兑现。开学之前,肯定会让你走进古武学校的。”
“郭崀,等着吧,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张晓恨恨地道。
杨小山则将郝梦洁介绍给张晓和周媚两人认识。
听到郝梦洁是郝景源的亲姐姐,张晓搔搔头,笑道:“郝景源在精英班,可是我们中级班仰望的存在。”
郝梦洁道:“他做的古武者,我当我的医生,互不相干。”
杨小山让周媚收拾起一间房间,让郝梦洁居住。
“我喜欢晚上施针。”
杨小山对郝梦洁道:“如果你想观看的话,那就留下来,如果……”
“我留下来。”
郝梦洁立即接口,“从爸爸不断夸赞你的银针术起,我就很想见证你的神奇了。”
杨小山点点头,“我会在这几天内将‘落叶十八迭’针法传授于你,能够学到多少,就看你的天赋了。”
“杨大师,我会用心学的!”
郝梦洁赶紧承诺,表情认真。
当天下午,杨小山先行用自己购买的草药泡了个药浴。
他目前只修复了任、督二脉,能够修练真气而已,奇经八脉的其他六脉仍是萎缩、畸形的,距离完全恢复还很遥远。
所以,一有机会,杨小山就会购买草药泡药浴,调理身体,为将来的一天做准备。
好在他已是练气期三重,炼丹炉获得在望,如果再在地球上找到“归元丹”的灵药,他就可以炼制了。
吃了晚饭,杨小山就让周媚将张晓的药材拿去熬煮了,然后,他带着郝梦洁来到张晓的房间。
张晓光着上身躺在床上,见到郝梦洁还有些不好意思。
“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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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梦洁平静地道:“在我眼中,你就是个病患,无关性别。”
杨小山也不说话,就着张晓的身体,让郝梦洁寻找穴位,然后现场教授郝梦洁银针术“落叶十八迭”针法。
郝梦洁确实很聪明,加至从小又跟着名银针大师学飞针疚,无论认穴、施针方面都学得很快。
只是女孩子力量小,扎针的深度把握不好,多次出差。
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多练练手,熟练了,力度的掌控就上来了。
就在这天晚上,就着张晓的身体,杨小山使用“落叶十八迭”针法,替他诊治了手臂和肋骨的骨折。
然后,在施针的过程中,使用真气替张晓洗涤了任督二脉,用时三个小时才完成。
杨小山也累得大汗淋漓,喘气不已,体内的真气直接消耗了六成,站起来时,双腿竟有些打颤。
经过洗涤经脉,张晓身上浸透出许多的黑色污垢,一股酸腐的异味充斥着房间。
郝梦洁居然久闻不退,一直坚持到杨小山拔针。
她看着那些黑色污垢,才惊奇地问杨小山,“原来,这就是你们古武者所说的内力的功效吗?”
她很羡慕古武者这种特殊的能力,也为自己不能成为一名古武者而叹息。
毕竟,不能成为古武者,她在针疚上的成就,永远是不能赶超杨小山的。
她却不知,这是真气使然,并不是内力,古武者的内力离身就会消散,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杨小山没有回答,没有意义,吩咐张晓去泡药浴,并告诉他,这样的治疗,要持续三次。
杨小山只是单纯地想好好帮助一下这个原主的儿时玩伴而已,希望他在古武者的这条路上能越走越顺。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早,杨小山还在睡梦中,忽然听到院中一声惊叫声。
杨小山吃了一惊,不及起床,立即将神识探出,待明白原由后,不由地苦笑。
原来,郝梦洁起床后,看到昨天双臂和肋骨都还是骨折的张晓,一个晚上后,居然能够在院中练拳了。
这完全超出她的想像,自然吃惊了,于是惊呼起来。
“你没事吧?”
张晓也被郝梦洁的惊叫吓了一跳。
郝梦洁走到张晓跟前,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双臂,张晓不由地躲了一下。
郝梦洁不可置信地道:“真的完全痊愈了!太神奇了!这就是针疚的神奇之处。”
“小山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张晓不无得意拍着自己的双腿,“我这两条腿也是断过的,在市立医院住了二十多天,不见好转。
小山把我接到这儿,几针下去,再泡上个药水澡,第二天就全好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郝梦洁佩服地点头道:“杨大师的针疚术,我打心里是十分敬佩的。这次,我一定会把他教我的‘落叶十八迭’针法学会的,将来为更多的人治病。”
郝梦洁紧握拳头,自己替自己打气。
楼上的杨小山听了,不由地苦笑,看看外面的开天色,灰蒙蒙的,还不怎么亮呢。
杨小山郁闷,这两人怎么起这么早?
蒙头,继续睡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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