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水之阳曹南山,漆园草舍门前,杏花树下,漆园散人庄悠之和五岁的黄巢席地而坐。
“你既入我门,为师当告知你我派旦源。先祖师是战国大家庄周,曾为漆园吏不久辞官,楚威王厚币许相,然先师祖专心修道,‘宁游戏污渎之中自快,无为有国者所羁。’专心在此修炼,著有《南华真经》传世,唐玄宗追封先师为‘南华真人’,为师是十六代传人。”
黄巢认真听漆园散人说完,只记得先祖师曾受皇帝追封为南华真人,心中不由得仰慕,随口说道:“我也要努力修炼,也要让皇帝封我!”
漆园散人看着黄巢笑着说:“人生自有造化,凡事不必强求,功名利禄与我如粪土,哎,收你为徒,不知折我修行多少年,此乃为师劫数,天命不可违!”
“弟子一定好好跟着师傅学习,您培养弟子功成名就,说不定祖师爷护佑,可以增加师傅的修行呢。”黄巢恭敬地说道。
“这是后话,姑且不提。《南华真经》三十三篇,内篇七外篇十五,还有杂篇十一,你要虚心学习,不枉为师破例收你,看到这棵杏树了吗?这是今年自生长于此处,天命我收徒奈何。”
“师傅,弟子只读书,不练武吗?我见黄存哥哥剑舞得很好,很是羡慕,可是爷爷和爹爹不教我!”黄巢有点委屈地说。
“是你祖父看你好强心胜,怕你闯祸惹事,可是天命如此,他是阻止不了的!我派十二代祖师根据《逍遥游》真经,提炼出一套剑法口诀,并创立了逍遥剑法,到时为师自会教你!”漆园散人怜爱地说。
“多谢师傅,弟子谨遵教诲,一定把逍遥剑法练好,回去跟黄存哥哥好好比试一番!”黄巢从地上站起,双膝跪拜师傅。
“真是孽徒,争强好胜,怎奈天命难改,福祸难料。你要知道,要练逍遥剑法,得先从祖师真人的《南华真经》学起,方得剑法真髓!”
漆园散人说完,拿出《南华真经》,宣讲内篇第一篇《逍遥游》说道:“此篇要求我们达到人生的三重境界,一重境界是‘弃燕雀之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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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鸿鹄之高翔’;二重境界是‘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三重境界是‘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谨遵师傅教诲,弟子必达人生三重境界!”黄巢拱手而立,朗声说道。
“顽徒妄言,为师修炼己达数十年,也不敢枉称己达二重境界!”本喜怒不形于色的漆园散人厉声说道。
“师傅息怒,徒儿知错了!徒儿还不知一重境界的要义,不应该妄言二三,请师傅责罚!”
黄巢立马双膝跪地,顶礼叩拜。
“你刚入师门,更不解真经要义,还不知天之高地之厚,还是一点点学起吧!起来席地坐下,认真听为师讲解!”漆园散人缓缓说道。
“是,师傅,弟子洗耳恭听!”
黄巢席地而坐,双手托腮,面容甚恭。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山水依旧,然寒暑交替,岁月流转,转眼己过四个春秋。
黄巢跟着漆园散人,认真学习《南华真经》,经文早己熟透于心,其中名篇《逍遥游》、《齐物论》、《养生主》、《大宗师》、《应帝王》皆能倒背如流。
学经之余,跟着师傅练习静坐导引之法,不知不觉思想随着《逍遥游》起伏,慢慢感到身体轻盈,悠闲自得自由自在。
一日漆园散人把黄巢叫到跟前:“四年光景你虚心修学,加上天资聪慧,你己非初入我门之昔日懵懂,为师教你逍遥剑法。你当用心细听,练好此剑将对你终生成就大造业有所帮助,你需谨记!”
“多谢恩师,弟子纵然身死也不能报答您教诲之恩,深感有愧!”九岁黄巢跪伏在地,啼哭不己。
“师恩不必言谢,功成即是报恩。我十二代祖师庄继之,乃千古奇才,从逍遥游里的真经要义提炼出三十五字剑经,‘圣人本无名,无己和无功,方达逍遥境,不为物所滞,不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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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累,忘我才有我,由我乐逍遥’,你切记下自己感悟!”
“是,师傅!”
“祖师庄继之初创逍遥剑法只有六式,后经历代祖师幻化己达三十六式,如达南华真人思想境界,何止百式千式。为师今天开始教你逍遥剑法起手六式。”说着空手着木为剑两把,一把递给黄巢,然后演示起来。
自此黄巢一边攻读经书,一边练习剑法,两年光景,本门逍遥剑法三十六式,己被他练得出神入化。
是年唐武宗驾崩,唐宣宗李忱继位,年号改为大中。
宣宗李忱,原名李怡,生于唐长安城大明宫,为唐宪宗第十三子。李怡的生母郑氏(孝明皇后)原为镇海节度使李锜的侍妾,李锜谋反失败后,郑氏入宫为郭贵妃(懿安皇后)的侍女,后来被唐宪宗临幸,生下李怡。
唐穆宗长庆元年(821年)三月,李怡被封为光王。李怡为人持重少言,宫中都认为他“不慧(不聪明)”。他十多岁时,身患重病,当时病势愈发沉重,忽然有光辉照耀其身,他便马上一跃而起,端正身体,拱手作揖,像对待臣下一样,他的乳母认为这是心病。
但穆宗看过后,却抚摸着李怡的背说:“这孩子是我家的英明人物,不是心病。”并赐给李怡玉如意、御马、金带,安排母亲郭太后的堂弟郭鏶担任李怡的师傅。
李怡常常梦见乘龙上天,他将此事告诉郑氏,郑氏对他说:“这个梦不应该让旁人知道,希望你不要再说。”
李怡身经太和、会昌两朝,愈加隐晦不露,与众人在一起时,不曾多言。文宗、武宗常在宴饮集会之时强逼他说话,以此为乐,称其为“光叔”。武宗为人豪气,尤为瞧不起李怡,对他不甚礼遇。
武宗病危,宦官马元贽等认为李怡较容易控制,就把他立为皇太叔,“勾当军国政事”,并更名李忱,成为新的皇位继承人。
李忱监国后,满脸悲伤地接待臣下,决断事务,众人这才见到他的隐德。会昌六年(846年)三月二十一日,正式登基称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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