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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8.被抹去的人

    钱多狼狈地回到矿土镇子,青砖街道依旧空旷,灰蒙空气中的污染颗粒恨不得直入大脑,省得经过呼吸道。

    绿色汁水黏在手上,过了会儿变得粘稠且不好去掉,钱多找了半天也没发现镇子上哪里有水能清洗,只能横穿回到周六家,让于灯具象出水把草汁洗干净。

    正走着,一块石头砸过来,不偏不倚正对钱多眉间。

    钱多侧身闪过,发现是香姑。

    她穿了身新衣服,看起来上面有刚蹭上去的土灰,手里拿着石头不停砸过来,也不说话,表情凶狠。

    昨天赵金木说会跟香姑聊聊,附近也没见到人,钱多不准备理睬她,绕了个大半条街道。

    谁知香姑毅力顽强,不吭声不说话,努力地冲钱多砸石头,找不到石头随便就扣块地上的青砖,扣得手指血肉模糊都不肯停下。

    钱多:……

    “好了……你住手!”钱多倒不是担心香姑会砸到自己,真是担心她把手指扣到骨折,“你……认识……我?”

    钱多一说话,香姑脸上瞬间布满惊恐,抠砖的速度变得更快。

    “我不是……坏人!”

    香姑突然松开手捂头,背对钱多瑟瑟发抖。

    “我不吃,不要给我吃!我不吃!我不吃!”

    “不要,我不想死!不!”

    “你们快跑,你们快跑!!”

    “对不起,对不起!”

    钱多听得迷糊,也不知道香姑到底想说什么,但这些话像是来自她心底的恐惧,她把自己错认成谁了?看样子绝不是好人!

    “为什么……不吃?!”钱多将计就计,“凶狠恶毒”地逼近。

    香姑缩在地上,紧紧捂着头,“不,那个东西不能吃,吃了会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钱多,“……那你是……想让……谁跑?”

    香姑听到这话突然紧紧捂住嘴,再也不说话,就是身体抖得厉害,恐惧弥漫。

    钱多想了想,匕首变成半人长的断刃架在香姑脖颈,“你要是……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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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杀死你!”

    香姑尖叫一声,刚想起身就崴了脚,所有的一切跟好多年前一模一样,那是她印在脑子里的恐惧和夜夜挥之不去的梦魇。

    香姑摔倒在地,钱多急忙把匕首收起,见她许久不说话也不想为难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哪怕她知道什么,逼问也不见得能知道正确的答案。

    香姑坐在地上不停发抖,钱多有点后悔,刚想把人捏晕就听她开了口。

    这次,语气正常。

    “好多年前,我们村想开发旅游业。这里山清水秀,空气清晰,泉水甘甜,动物百样,周围有很多森林,也有很多特别的植物。尤其是我们这里的土地,跟别处不同。”

    “那个时候,我刚读完大学回家,爸爸就兴奋的说要搞旅游发展,我便留在家里组织,我们盖好房子,卡好章,准备好所有旅游需要的东西,然后来了第一批游客。”

    “第一天晚上,他们就开始杀人,用枪,杀了村子里所有反抗的男人。血流成河,尸骨成堆,我们是个大村,前前后后几千人,死了一半。”

    “第二天,他们把十四岁以下的孩子全杀了,就连肚子里的都没放过。”

    明明是艳阳,钱多却觉得周围凉风瑟瑟,头皮发麻。

    “再后来,他们让女人把村子十里内的森林砍掉,撒上一种特别的药粉,从此土地上再也长不出一棵草,一朵花。”

    香姑说话机械,像是卡了磁带的录音机在不停重复。

    “是我的错,我害死了她们!哈哈哈哈~~是我的错!不行,我要赶紧躲起来,他们来了,会杀了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嘿嘿嘿~~我躲起来他们就找不到我了!”

    香姑说着猛地起身,瘦弱的身体往前走两步又紧跟着摔倒,之后手脚并用往前攀爬。

    钱多站在原地,手里不知何时唤出的匕首,手掌用力,指节清晰苍白。

    关于矿土镇子的过去,在香姑清醒的几分钟说出了大半!

    钱多喉咙干涩得厉害,心中愤怒如滔天大火,压制许久才堪堪熄灭。

    现在住在镇子上的所有人,都是当年事件的凶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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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已经没有人是当初村民。

    几千条人命,就这么在偏远的地方被一一抹去。

    钱多快速回到周六家,本想跟于灯商量如何解决镇子上的事儿,却发现没人。

    周六消失不见。

    下午,阳光正盛之际,差不多是三四点的样子。

    钱多出门看了眼东侧森林,想了想还是奔着卫生所而去。

    于灯能力强,真是发现什么也必定会追到晚上才会回来,相比之下,赵金木的处境就不那么可观,他能力弱,有时候智力也跟不上,手脚更别说。

    唯一的好处就是脸皮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一天的时间足够他从卫生所回来,但镇子上白天安静如坟墓,他但凡弄出点动静,都不至于钱多横穿镇子半点没发现他的身影。

    出事儿了?

    钱多急急走进卫生所,还没站稳身后就有人冲过来,屈膝反手,一声尖叫,小花被死死摁在地上,脸部与冰冷的地板摩擦,惊得她花容失色。

    钱多看了下体型就知道赵金木昨天说的那人就是她,松了手。

    “赵金木……呢?”

    小花骂骂咧咧从地上爬起,眼睛挂着泪花,“你谁阿你,什么赵金木?你有病吧?进来就动手”

    “噌”

    断刃出手,直指小花胸口,就差一点点就能将她肥厚的肉体贯穿。

    钱多脸色冷得骇人,“我再问……一遍……赵金木……呢?”

    小花惊得瞪圆有双目,磕磕巴巴地开口,“他没来。”

    断刃直接搭在小花肩膀,冰凉穿透白色大褂直逼骨髓,一个不小心便能划破她脖颈处的动脉。

    小花直接哭了,多肉带雨,“他早上确实来了,问了我几句话又走了,呜呜呜~~我哪里知道他去哪儿了?”

    钱多,“问了……什么?”

    小花双腿打颤根本站不稳,缓缓瘫坐在地上,“他说来找小宝贝,我以为他说的是我,没想到说的是一只兔子。卫生所里哪来的兔子?他不信,找了一圈就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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