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
三人面面相觑,露出狐疑。
周六家里穷的只剩下床和墙,还有厨房和碗筷?更别说早上为什么会吃饺子这种常识性问题。
兔子兴奋地蹦跶,“耶~”
钱多,“我去……看看。”
周六说得没错,早饭确实吃饺子,还是肉饺子。
周六正在剁饺子馅,浑身上下只有内裤遮住重要部位,其它什么都没穿。发黄的皮肤上污迹斑斑,手起刀落,汗水掉落在肉馅里,不知道哪里捡来的案板上散发着霉菌气息。
钱多第一次觉得胃痛。
回去说了这个情况下,两人的胃也都跟着抽抽。
“你们谁来剁饺子馅?真以为拿个金条当皇帝来了?不用干活是不是?”周六悄无声息地站在房门口,三人都吓了一跳。
三间房屋只有门框,没有门。
于灯,“我们不用早饭。”
周六用黑黢黢的指甲挠了挠胸口,“你们不吃难道我就不吃了?”
赵金木,“要我说你还是别吃了,别把自己毒死了!”
“你说什么呢?”周六另一只手突然亮出菜刀,上面还沾着没剁开的碎肉。
钱多跳下床,“我去……剁饺子馅。”
“砰砰砰”
钱多尽量放慢速度,周六站在旁边看了会点头表示满意,之后扭身出了院子。
钱多松了口气,看着面前一滩稀碎的肉馅,胃隐隐作痛。
这种东西到底是谁能吃得下去?
本想速战速决,然而肉馅里似乎有根头发。
钱多拿起准备扔掉,却发现这根“头发”好像不是头发。
周六近乎光头,于灯和赵金木都是短发,自己的卷发只有小指一半长度,可这根“头发”小指长短,微卷,怎么看怎么像人体私处……
“看什么呢?”赵金木打个哈哈进来,“手破了?”
钱多,“呜呜呢?”
三人面对一滩碎肉,眉间皱得更厉害。
碎肉旁边有几块挑出还未剁碎的硬骨肉,一块有如人的手指粗细,另一块骨肉相连带着指甲,上面甚至还有一点红色,似是指甲油。
赵金木脸色惨白,“你是说,这是人肉?”
钱多不确定,所有线索就摆在他们面前,就是他们想不确定也不得不确定了。
“呕~”赵金木捂着嘴往外冲,差点把胃也都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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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你……怎么看?”
于灯想了想,“总不至于是十七的,我们只要找到人,带回去就行了。”
钱多,“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好好……查查……到底……怎么……回事儿……吗?”
于灯一把揽住于灯肩膀,压低声音,“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还不知道,先看看再说。”
兔子挤在两人中间,冒出星星眼。
跟两个大哥在一起的日子,怎么都是幸福的!
周六从外面扛着柴火进门,手里薅来一把葱,随意在水缸里涮了涮,让钱多剁进去,又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面皮,一个个包起来,煮熟。
四个人围坐在摇摇欲坠的桌子前,一人抱粗的树干平面切开就是凳子,一口冒着热气的铁锅架在桌子上。
“吃吧。”周六拿出四双筷子。
赵金木吐得脸色蜡黄,嗓子沙哑,“我们不饿。”
周六,“这是为了你们才包的饺子,不要给脸不要脸!吃!”
于灯,“你先吃。”
三人目光看向周六,虽然目光都是风轻云淡,可没来由的压迫让周六窒息。
周六拿出筷子伸向飘着油花的锅,夹出一个白胖饺子。
钱多尽量面无表情,放在膝盖上的手掌微微用力。
“妈的,本来是给你们吃的。”周六看着饺子,脸色变得凶狠,“不识好人心!我@#¥#@”骂着不知名的脏话就要掀桌子,使了两回劲儿。
没掀动。
于灯一只手轻轻摁在桌子上,脸上露出微笑,“吃,不然揍你。”
周六半站着,两只手扣住桌子边缘使劲儿往上抬,咬牙,胳膊肌肉清晰可见,额头青筋暴出,就这么坚持了一分钟,跌坐在地上。
于灯握枪站起,指向周六,语气凶恶,“吃!”
周六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看到枪口冒出一身冷汗,“吃,吃,我这就吃!”
说着一手抓起那个白胖的饺子塞进嘴里,嚼了两下之后的“哇”地吐了一地,随后不停念叨,又哭又笑,在之后站起来满院子的跳,最后撞开门疯跑了出去。
赵金木松了口气,“刚刚我差点吐了。”
钱多,“你还能……吐得出来?”
赵金木,“如果你们没把肉换了,我还能吐!”
钱多:……
早上发现那些肉极有可能是人肉后,钱多几乎是闪现到森林抓了几只倒霉的老鼠,替换了那些肉,如果周六再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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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就会闻出饺子里的腥臊味和院外墙角带血的皮。
至于那些肉,埋在了周六家后面。
赵金木,“不过我们是真的没有东西吃了。”
从周六家出门,回到车子旁边,上面是一道道划痕,就连车胎都被人扎漏了。
“我操!这特么谁干的!!”赵金木气得骂街。
没车,他们就走不了,就算是能徒步,万一在这遇到突发状况,三人,不,他哪儿跑得过整个镇子的人?!
于灯检查了下驾驶位,安全带被人剪断,里面也被砸得差不多,甚至座位上被浇了恶臭难闻的不明液体。
有人不想让他们离开。
赵金木正骂骂咧咧,一道黑影小跑着冲过来将其扑倒,之后对着他又掐又打。
“是你害了我!是你害了我!”
“我掐死你!!”
赵金木吓成二哈只知道“嗷呜嗷呜~~”的叫。
钱多和于灯把人拉开。
“放开我!放开我!是你杀了我!是你害了我!”
赵金木躺在地上欲哭无泪。
“诶,你们没走啊?”昨天上山的人又来,不过这次少了个人,只有四个,说话的还是领头的男人。
于灯走过去,一把揪住男人衣领,“我们的车彻底不能开了,是不是你们镇子上的人做的?!”
男人被吓一跳,急忙摆手,身后三人也都拿着锄头围上来。
“大家冷静,冷静。”男人安抚身后的人,又解释道,“昨天就跟你们让你们赶紧走,你妹子不可能到我们这儿,你又不听。我们镇子上的孩子比较疯,拆家跟玩儿似的,你这车估计就是小孩子弄得。”
钱多:……你在胡扯什么?
于灯渐渐松了手,“小孩儿?”
男人见他半信半疑,“我们这儿的孩子皮实的很,经常大晚上出来玩,我们管也管不住。你这车到底是咋了?”
“是你害死我的!”
“是你!”
扑倒赵金木的是个女人,还是个穿着暴露浑身脏透的女人,身上飘出令人窒息的味道。
钱多只能压住她的肩膀保持着距离,女人力气大得骇人,不停挠着钱多手背,冒血了都。
“快把香姑带过来,送回家去,这怎么又跑出来了。”男人让身后三人把香姑带走,发现钱多手背都是血,“你这伤,要不去镇子上的卫生所看看?”
钱多,“不用……我们还得……找人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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