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晃率领一万五千步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城池,直奔安国城而去。
由于此时双方对峙战线长达数百里,徐晃的这支军队,只要速度够快,就不会被发现。
此时官军正式分成了左中右三路军,左路由刘弋亲自统领,直面郭图所占据的汉昌城一线,麾下武将有黄忠、严颜、张绣、段煨、皇甫郦、胡车儿等将,兵力约为两万人;中路由征东将军徐晃统领,麾下有阎行、马超、庞德、关羽、赵云等将,兵力为一万五千人;右路统帅则是太尉朱儁,麾下有甘宁、太史慈、杨奉、程银、张卫、朱皓等将,兵力约为三万人。
无论从什么角度讲,即便是刘弋倾尽全力,凑出了足以堪称豪华的武将阵容,以及多达六万五千人的战兵,但这对于完整的袁绍军来说......还是不够!
是的,还是不够。
因为截止到目前,袁绍只损失了魏郡等地的守备兵,折损了颜良文丑,而郭图所部并没有遭到重创,依旧保持着完整的编制和战斗力。
至于张郃,更是在中水城附近构建了一整套环形防御体系,一丝兵力损伤都没有。
也就是说,袁绍的兵力依旧保持在八万上下这个恐怖的数字。
而公孙瓒...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自从攻破了外城,善变的袁绍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哪怕补给线受到了威胁,也一定要把公孙瓒这个跟他纠缠了数年的大敌赶尽杀绝。
当然了,战场局势演变到了现在,刘弋的战略目的也早就从之前救援公孙瓒,变成了与袁绍全面决战。
因此,公孙瓒的存亡与否,对整个战局最重要的影响就是刘弋能否在袁绍彻底消灭公孙瓒之前,吃掉郭图或张郃这两个里的任意一支袁绍的主力军团。
为此,刘弋才摆出了这个三路出击的阵势,趁着拥有局部的兵力优势,打算实现堵一围一的策略。
而计划的一开始,定下的策略就是佯攻清河国,引用兵稳健的张郃抢占中水城画地为牢,而朱儁以三万之众牢牢堵住张郃向西救援郭图的所有去路。
中路则由新升了两千石的征东将军徐晃,率领以骑兵为主力的集群狂飙突进,形成一个右勾拳,抢占安国城,继而转西,封闭郭图的退路。
左路则由刘弋以堂堂正正之师提兵北上,与徐晃一起形成包围圈,在泒水和寇水之间的狭长地带,把郭图一网打尽。
只要消灭掉郭图所部的上万士卒,就可以将双方的兵力扳平。
届时,与袁绍进行大决战将再无劣势可言。
不久之后,徐晃率领这支部队,悄无声息地度过了滹沱河,距离安国城则还有上百余里之遥。
“将军,安国城距离我们现在的位置还有一百二十里的路程,按照我们这速度,恐怕还需要三日的功夫,才能赶到安国城,是否可以稍微放缓一些前进的速度,等到将士们休整完毕后,再继续前进?”赵云征求徐晃的意见道。
赵云的话不无道理,看着眼前这位自己极为欣赏的年轻将领,徐晃闻言点了点头,沉吟片刻,说道:“这样吧!你率领斥候,先去前面搜索,确认安全后找一个地方隐藏起来,等到我们的兵力全部到齐之后,再行休息,随后再进兵!”
“诺!”赵云抱拳应诺道。
这一次徐晃的作战目标,就是安国城,因此,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军队被察觉,所以即便是中途休息,徐晃也不会留在旷野里等待,必须要选择一个相对隐蔽的位置。
休息当然是必须的,只有行军没有休息,这支大军就难以发挥出应有的实力。
当然了,这支大军也绝对不会有任何疏忽大意,斥候遍布是必须的,这样的话,对于敌人的一举一动,徐晃是了如指掌的。
很快,赵云便挑选了一个最合适的地形,这是一处丘陵的背风坡。
河北平原并不缺乏丘陵,此地遍布荆棘,稍有不慎,恐怕就会遭遇毒蛇猛兽的袭击,在赵云选好了扎营地点并对周围进行清理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其余的兵马纷纷开始抵达这里开始休息,同时,派出轮班斥候在四周侦查,确保自身的安全。
就在徐晃带着兵马在扎营修整的时候,在东面数百里,另外一支军队,正从东方靠近芜蒌亭。
这支军队,便是张郃麾下最为特殊的存在,乌桓突骑。
乌桓突骑由牵招率领,袁绍将这支部队配属给张郃,目的就在于让乌桓突骑给张郃做耳目,避免这支重要的军团被官军包围。
张郃用兵谨慎,在占据了中水、武桓两城后,确保了自身安全,就开始向西尝试联络郭图。
不久后,牵招带领乌桓突骑抵达了芜蒌亭的东城墙外。
说是城墙...其实就是镇规模的破土墙罢了。
守卫城池的兵丁,看见乌桓人马的时候,当即就吓傻了,连忙跑了回去报信,很快,守城士兵便赶来禀报了亭长,亭长得知消息之后,连忙来到城墙处。
亭长战战兢兢地得知了这是袁绍的部队后方才松了口气,可牵招却小心谨慎的很。
牵招见状,当即命令军队停在了东城门外,并派出两名亲兵进入城墙之中,查探里面的情况,看有没有埋伏之类的。
过了片刻的功夫,这两名斥候便回来了。
斥候回来之后,直接对牵招汇报道:“启禀将军,卑职在城内并未发现埋伏或者是暗哨,也并未发现敌军的踪迹!”
“很好,看来是我多虑了。”
牵招听到斥候的汇报,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说道:“传我将令,所有兵马全部进城!”
“喏!”城门守卫听到牵招的命令后,连忙抱拳应道,随后,便有副将开始指挥乱糟糟的乌桓士兵开始列队进城了。
乌桓突骑野性难驯,虽然是袁绍的部下,但面对城中瑟缩的汉人却毫不客气,刚刚入城,便发生了好几起劫掠事件。
见到这一幕,那名亭长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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