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得到九爷的真传,喜不自胜,没日没夜的苦练。
春临雪融滚泥浆,夏至挥汗顶烈日,秋来湿凉迎暴雨,冬降披雪战寒风!
苦练一年后,战已练至小周天第三阶“截留斩”。
战来到村子旁的“云栖坡”,九爷正在这里等他。
这是白岳主山一侧的山体斜坡,坡下长满了红杉和云杉,巨树参天与云齐,云雾经过这片林子时,移动速度非常缓慢,并且沿着树冠向下乃至整个林间充斥着浓浓的白雾,仿佛云雾在这里停歇,所以村里人都称这里为云栖坡。
“练得如何了?”九爷转身说道。
“爷爷,我练到了小周天第三阶,‘截留斩!’”战得意地说道。
“还差得远呢!不过现在江湖上的草莽流寇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耍两招我看看。”
“嗯!”
战执剑面对高大的红杉林,运气,蹬地,闪冲向前,小周天步法“凌波闪”脚步轻盈飞快,离地四五尺,一闪飞跃数仗远,在闪冲的那一刻瞬间拔剑,在身体两侧经过的巨大的树干上留下了深深的砍痕。
“嗯!你的剑可以开锋了,明天开始新的任务!”九爷满意地说道。
云溪村这个世代驻扎在群山峻岭中的村落,与世无争,避开了战火的摧残。自从九爷来到这里,便开辟出了一条通商的暗道,将这里丰富的物产输送到山外。
逐渐外面一些购货的商贾以及手艺人发现了商机,不顾艰难险阻,给九爷写信,争取驻扎到云溪村,但能得到九爷同意的只有寥寥数人。食铺陈老板、铁匠班师傅等这些人就是九爷同意进来的。
这条商路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所有人必须向外隐瞒货物的真实出处,而且输送货物都争相给九爷护镖费,和九爷的镖车搭伴,打着九爷的“宫”字号镖旗。
原因很简单,因为九爷在江湖中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和他的镖车搭伴,一般的土匪强盗不敢打劫。
第二天,战来到荷叶塘边见九爷。
“战儿,从今天起,要你为云溪村护镖,多去外面历练历练!”九爷一抬杆,吊起一条大草鱼。
“嗯!爷爷,我保证将货物安全送到买家手里。”战非常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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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保证,万一遭遇强敌,你要全身而退,镖车丢就丢了!”
“爷爷,我会尽力的!”
“今年绢帛价格飞涨,我准备将这几年积压的布匹卖出一批,你去做吧!孩子!”
战来到仓库,家丁老蔡已经在装车了。
“蔡伯!”
“战儿来了!”
“我给你搭把手!”
老蔡胖乎乎的,话非常多,是个闲不住的人,非常勤快,头脑灵活。
自从九爷来到云溪村,刚长大成人的老蔡,就成为了九爷的小迷弟,他也有一个大侠梦。
后来九爷打开商路,老蔡就自发的要给九爷做事,九爷看这小子人实在,就答应了。一直帮九爷送镖送了十几年。
“战儿!你终于长大了!”
“呵呵!”战憨笑道。
“今年各国打仗打得很凶!楚国的贵族出高价买我们宫字号的布匹!要了大量的素纱、素罗、白绫、细绢。”
装完车老蔡驾着装得满满当当的一车布匹,停到了村口,等待着其他镖车到来。
食铺陈掌柜的镖车,载着一车干果和腊肉。
班师傅的镖车载着精铁。
雷爷的三辆镖车装满了上等的紫檀、南榆、黄花梨等木料。以及其他人的十余辆镖车接踵而至。
镖队出发前,按照本地传统举行祭祀活动。
出行祭祀,要求由村里德高望重的一男一女分别进香火。
于是,像往常一样,九爷在路东侧的供桌上放置九条晒制好的鱼干,鱼尾正朝东方,并上香五柱,以敬东皇公。
李婆婆在路西侧的供桌上放置六条晒制好的鱼干,鱼尾正朝西方,并上香八柱,以敬西王母。
众人顶礼膜拜。
施儿背着小竹篓,刚刚采摘回来一竹篓喂蚕的桑叶,依依不舍地看着战。
“战哥哥,你要去多久?”
“几天就回来了,你想要什么,我回来的时候给你买。”
“我什么都不要,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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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安全地回来。”
“呵呵,没事的,蔡伯送镖十几年了,不也好好的么。哦!要出发了,我回来的时候给你买些新鲜玩意,昂!”
“可是……哥路上注意安全啊”
战跳上了马,回头一笑,背着大剑,朝着镖队前方走去。随着一声锣响,镖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十几年前,九爷和雷爷带着村里的壮小伙,在村子周围的森林里勘查到了一条通往外界的,地势较为好走的路线,将这条线上的树木全部砍掉,只留出一辆镖车可以通过的宽度。
这条路在森林里漫长而又曲折,只有老蔡在内的几个人熟悉这条路,用这条路运镖,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几十里外的荒野大道上走出森林,所以外面的人只知道有“宫”字号,却不知道宫字号的真实出处。
车队像往常一样上午出发,凌晨走出森林。出了森林后,所有镖车整齐地停在道上。
然后所有车夫下车,将森林出口的近百米的林中路用树叶和杂草掩盖。
车队在此分手,铁匠的镖车要送往万锤谷,单独往南走了。战则继续护送主车队前往西边的彭蠡交货。
车队绕过柏水,往西走上了“西黄古道”,行至龙须岭时,此时已经走了快一天了,马累得时而喘气,时而嘶鸣。
“蔡伯,停下休息吧。”战,勒马走到头车说道。
“好!兄弟们!停车!休息休息!”老蔡站起身来对后面的车队挥手说道。
车队停在了一块大石头旁边,车夫们跳下车,从行囊里拿出干粮,每位车夫嘴里叼着硬邦邦的面饼,提着木桶到附近的溪流里给马打水喝。
这西黄古道虽然路窄,但地势还算平坦。北临龙须岭,南望大洪水系。是自古以来,军队踏出得的一条老路,后因某种奇怪的原因,除了军队外,百姓以及来往商贾都不敢走这条路了。
而云溪村的镖队却不得不走这条路。因为要货的楚国王室,远在两千里外的郢都,路远且不说,还要跨越三次长江,九爷和他们进行了协商。
楚国王室派彭蠡的郡守在江边接货,然后他们自己由船舶运到郢都,云溪村的货只要送到彭蠡就可以了。所以西黄古道是一条捷径,也是云溪村前往彭蠡的唯一道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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