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有雷霆劈落,自天外而来,轰在了无相天魔的身上,带起一片璀璨的雷光。
“雷劫!”
“你竟然引动了我的雷劫?你是疯了吗?”
“你现在离我这么近,这雷劫一旦落下,你也在它的攻击范围内,非但我会死,你也会死,你知道吗?”
“快停下啊!”
看到雷劫爆发,无相天魔是真的怕了,大声的呼喊着,让姜辰停下。
他现在什么准备都没做,加上身受重伤,冒然渡劫,难逃被劈成飞灰的下场。在这天地的伟力面前,纵使是有不朽道印在身,也护不住他。
姜辰没有理会无相天魔,不顾他的挣扎,继续为他引动雷劫。
同时,姜辰又取出一枚四品先天清神丹,以自身血气化开,变为琼浆玉液,打入无相天魔的体内。
轰隆隆!
琼浆玉液入体,立即化为精纯的先天血气融入无相天魔的体内,使得他的气血在刹那之间暴涨起来,如大江大河,浩荡不休。
“你在干什么?”
“快停手啊,你这个疯子!”
血气的增加,并没有让无相天魔感到高兴,相反,他脸上的表情愈发的惊恐了,更为卖力的挣扎起来。
因为血气的增加,让他感觉到了生死劫的气息。他的武道生死劫,就快要来了。
无相天魔心有大志,他是仙武合修,皆是度过了三次劫难的修为。如今,在姜辰的助力下,他的第四次劫难,仙道雷劫与武道生死劫一并爆发了。
这是在要无相天魔的命啊!
就是他巅峰的时候,两种劫难一同爆发,他都不一定能度过去。更别说是现在了,身受重伤,一道劫难都渡不过去,何况两道?
“我说了,今日你落于我手,实乃天意。非我要亡你,而是天意要你亡。”
强行将无相天魔镇压,姜辰继续取出一枚四品先天清神丹,化成琼浆玉液打入他的体内,为他引发武道生死劫。
这一切真是太巧了,无相天魔满足了他需要的所有条件,姜辰只能将此事归咎于天意。
姜辰想到淬炼日月神幡的办法,就是借助天地之力。人力有尽,可天地之力无穷,这世上,没有天地之力淬炼不了的后天之宝。
就是天地烘炉本身,也是天地所化,为天地在世间的载体,是将天地的概念具现化的产物。
天地就是一口巨大的烘炉,可熔炼世间万物。然而,办法虽然有了,可这天地之力何来?
以姜辰如今的实力,就是尽他所能,又能借来多少天地之力?估计还不如天地烘炉。
为此,姜辰思考了很久,终于让他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四品修士的劫难。
仙道四品,有九重雷劫自天上而来,这是天的力量。武道四品,有九重地火自地下而来,这是地的力量。
两者合一,便是天地之力!
武道四品涅槃生死劫,就是地火之劫,那地心之中的九重地火,携带煞气而来,焚烧一切。
姜辰想到的办法,就是与这劫难有关。既然修士需要渡劫,那法宝自然也可以。
九重雷劫,九重生死劫,合在一起,便是九道天地之力,刚好可以助一件四品法宝完成九次淬炼,得以逆反先天,化为三品的先天灵器。
只是,办法虽然想到了,可如何引发这修士的九次劫难,用以淬炼法宝,却是一个麻烦。好在,这也难不到姜辰,就在他为难间,无相天魔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并被他所擒。
这就是天意啊!
无相天魔仙武合修,皆是四品的境界,只需利用他,姜辰就能同时引发天地劫难,用以淬炼日月神幡。
正是因为要借助天地劫难的力量去淬炼日月神幡,姜辰才会动手,将日月神幡的品级从三品打落至四品。
天地劫难对应的等级是四品,那日月神幡自然也要是四品。
“什么狗屁天意?”
“姜辰,你再不停手的话,等雷劫与生死劫一起爆发,我们两个人都要死!”
无相天魔咆哮起来,他已经感觉到了生死劫,大地深处,阴寒的地心之火正在蠢蠢欲动,随时都会朝他席卷而来。
“不,你会死,但我不会。”
“我非但不会死,更是会因此得到天大的好处,筑就不朽的根基,未来有望大道。”
姜辰轻笑一声,将神通催发至极限,对着无相天魔狠狠一拍,彻底引爆了他身上的劫数。
同一时间,姜辰施展神通和光同尘,气息与周围的天地融为一体,快速的抽身而退,远离了无相天魔。
就是这时,大地深处,一股阴寒的火焰升腾,从虚空涌来,朝着无相天魔烧去。
与此同时,天穹之上,恐怖的雷光弥漫,骤然劈出一道天雷,直袭无相天魔。
一时间,天雷勾地火,在无相天魔的身上爆发,当场将他轰得粉碎。
啊~~
惨叫声中,无相天魔的身体在快速的消融,化为轻烟消散,火光与雷光在他身上交织,蕴含着一种至高无上的威严,将那不朽道印全面压制,使其无法发挥作用。
“姜辰,我诅咒你,未来必定会被天魔吞噬,永远的沉沦魔道。”
这才第一道天雷与地火,无相天魔就被轰成了重伤,他心里已经有所预感,这次劫难他怕是撑不过去了。
雷劫九重,第一重有九道天雷,每度过一重雷劫,天雷的数量便增加九道,涅槃生死劫亦然!
无相天魔要度的,乃是第四重雷劫与生死劫。也就是说,他要经历三十六道天雷以及三十六道雷火,才能成功度过劫数。
可如今,劫数才刚刚开始,无相天魔就要不行了,那剩下的三十五道天雷与地火,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度得过去了。
虽然明知必死,可求生的本能,依旧让无相天魔不甘心就此覆灭,他在诅咒姜辰的同时,也在寻找破局的办法。
突然,他灵机一动,化为一道幽影,重新冲进了日月神幡,想要借助它的力量,暂时抵御劫难。
至于此宝会不会被雷火毁灭,那又与他何干?这又不是他的法宝,毁了才好呢。
轰隆隆!
第二道雷火之力涌来,从虚空之中迸发,虽然无相天魔躲进了日月神幡,但此宝并未给他提供一分一毫的帮助,那雷火之力直接无视了日月神幡,侵入其内部,将无相天魔笼罩。
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
只是九道雷火之力,无相天魔就被炼成飞灰,化成一颗泛着奇异光泽的天魔结晶,悬浮在日月神幡内部。
那姜辰无论如何也无法斩杀的无相天魔,轻易的就被天地之力击杀。
而无相天魔陨落,席卷在虚空之中的劫力开始消退,雷光渐渐变得黯淡,地火之力也不再汹涌,朝地心缩去。
就是这时,姜辰动了,催动日月神幡,发出道道日月神光,将那即将消退的劫力卷起,并同时攻击天雷与地火,竟是主动挑衅天地之威。
天地不容挑衅,霎时,那本已消散的劫力再次席卷开来,化为璀璨的雷光与汹涌地火,自虚空中涌出,朝日月神幡席卷而来。
刚才是无相天魔劫难,而这,才是日月神幡劫难。
以其残留的劫气为引子,日月神幡引动了属于自己的天地之劫,成为了玄黄界第一个雷火之劫的法宝。
嗡嗡嗡……
日月神幡的身上,日月之力流转不休,形成一副日月太极图,将涌来的雷火之力全部磨灭、炼化,化成自己的力量。
也就是在日月神幡渡劫的时候,姜辰快速的倒退,拉开了自己与日月神幡之间的距离,以免被这劫难给波及到。
这是日月神幡的劫数,可不是他的劫数,若是一不小心被波及到,卷入其中,那他就是不死也要掉层皮。
……
…………
玄黄界之外,浩瀚无垠的虚空之中,一缕强大的念头跨越层层虚空而来,就要进入玄黄界。
可是,还未等他靠近玄黄界,骤见无数规则涌现,交织在一起,化为一道璀璨的光,轰向了这缕念头。
不及反抗,这缕念头当场就被轰碎,打成了虚无。
“玄黄界!”
冥冥之中,有道怒吼声响起,蕴含着滔天的怒火,可惜,玄黄界意志无比的冷漠,不含丝毫的感情,并不会因对方的情绪而有任何的变化。
但见无数规则流动,盘旋在玄黄界的上空,好似汪洋,又似枷锁,将所有的仙道生灵都拦在了界外,同时,也阻碍了本土生灵的飞升之路。
察觉到无相天魔遇到危险,他的祖父,那个天仙三重的末法主,直接分出一缕念头跨界而来,想要将他救走。
然而,玄黄界意志太过浩瀚,不是他所能抗衡的,当场就将他的念头击溃。
心知自己无法抗衡一界本源,这尊末法主心中无奈,只好放弃救人,可这仇却结下,早晚有清算的一天。
……
…………
雷光一道道,地火一重重,分别从天上地下涌来,铺天盖地似的朝日月神幡涌去,一道强过一道。
只是,雷火的威力在增强,日月神幡的威力也在增强,就见日月太极图转动间,任那雷火之力如何浩荡,都难逃被它炼化的下场。
雷火越强,日月神幡炼化它得到的力量也就越多,可以清楚的看到,日月神幡的身上,三道璀璨的道纹流转,散发出玄妙的气息。
而随着雷火之力的不断淬炼,第四道道纹也在渐渐成形。
日月神幡的威力更强了,三足金乌与太阴玉兔的虚影自行浮现,与日月太极图融合,使其转动间,多出了一缕先天的玄妙。
“两界的修炼体系,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就如这雷火之劫,从本质上而言,就是水火之力的升级版,效果與其一樣,皆有讓修士从后天逆反为先天的能力。”
“只是,不知是谁,将这雷火之劫拆开了,分为火劫与雷劫,失去失去了逆反先天的能力,只剩下了纯化肉身阴神的作用。”
日月神幡渡劫时,姜辰就在远方默默的看着,认真观摩其中的玄妙,以为自己将来渡劫做准备。
然后,看着看着姜辰就发现,雷火之劫其实与水火之力一样,都是阴阳之力的一种体现,只是威力更强,但作用却是一样的。
一个在六品,一个在四品,威力自然不同。
“同时引发雷火之劫,这才是最正统的路子。单一渡雷劫或者火劫,失了很多的玄妙,得到的好處有限,不足以让修士发生蜕变。”
姜辰心有所悟,知晓这样渡劫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同样的,同时渡雷火之劫,得到的好处虽然多,但风险更大,很容易陨落。若将两劫分开来渡,得到的好处虽然少些,但度过的概率更大。
好处越大,风险越大,这是不变的真理,修行就是如此。因为天道至公,所以劫难越强,渡过之后得到的好处才会越大。
轰隆隆!
就在姜辰思索间,日月神幡已经完成了七次淬炼,身上七道玄妙的道纹流转,绽放出先天的气息。
劫数至此,威力更强了,那从天地间涌来的雷火,本质已经发生变化,不再是寻常的雷霆与火焰,而是先天神雷与九幽地火。
炽白色的先天雷霆闪烁,与幽黑深沉的九幽地火纠缠在一起,浩荡出毁灭的波动,更有煞气席卷,将日月神幡淹没,要将它毁灭。
唳!咕!
金乌玉兔同时长啸,先天道韵流转而出,与天上的日月二星共鸣,接引来璀璨的星光。
瞬间,日月神幡的威力暴涨,将身边的雷火、煞气全部吞噬,化为第八道道纹。
轰隆隆!
雷火之劫再变,天上有天宫的景象浮现,喷涌出璀璨的先天雷光,地下有冥府的虚影显化,汹涌出漆黑幽深的九幽地心之火,向上席卷。
这是最后一重劫数,引起了天地的共鸣,投影出了未知的景象。
“天宫?冥府?”
姜辰皱眉,在那片天宫出现的瞬间,他的血脉竟然在轰鸣,不住的沸腾着,好似与之有着什么联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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