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了先攻略柯吾羌的计划后,马谡点开系统,随着略显上头的开局语音,带着赵云、麴尚、麴布三人再次进入“双西”历练地图。
不曾想,这次的历练与之前任何一次都截然不同。
一睁开眼,他发现自己站在西海郡的郡治日勒城外,城门口来来往往的百姓,大多都是棕发高鼻梁的西域人士和羌人,几乎没什么汉人。
当然,日勒城里有没有汉人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三个随行人员不见了。
四下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赵云等人,看了看身上破烂不整的衣衫,马谡有点小慌。略做思索,他迅速打消了“高调入城”的念头,改为一一低调,稳住,一个人也能行。
一-
马谡混在几十个百姓人流的末端。,一边百无聊赖往城里走着,一边纳闷不已
眼下境况,大大偏离了他预想。
按照预想,他此刻身后应该跟着两大武将和一个谋士,阵容齐整,令寻常人不可小觑;底气十足,但又不会给人太大压迫力。
有心平气和谈条件的砝码,也有掀桌子硬来的底气。
这样的阵容用来搞掂柯吾统率的这个规模不大的西海羌,正正适合。
但谁能想到,历练过程居然出现了状况,他特意挑选的两個打手和一个强力谋士竟然不见了。
倒霉的还不止这个。
没走几步,马谡发现自己被守卫给拦住了。
他左右打量了一番才搞清楚,原来别人都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木牌,亮出木牌就可入城,而他却没有身份牌。
这种情况想要进城,就需要花钱先弄个身份牌,其次还得额外给钱。
身份牌共分为三种,从优到次分别为本地牌、外地牌、过路牌三种。
办理本地身份牌后,可以享受与西郡本地人相同的待遇,即分配田地、房屋,出入城不需交费,每亩地只收四成税,多收不需补税;做买卖只需缴纳十分之一的交易所得。
如果有需要,甚至还分配妻子,而且还可以自主挑选对象,目前这里最抢手的是年轻漂亮,肤白腿长的西域姑娘一一想要享受这个福利需额外加钱。
当然,这个本地身份牌也不是那么好办的,首先需要办理者在城里有亲人或熟人,能证明自己和西郡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然后再象征性的缴纳一百钱,就能办理到本地牌。
如果没有亲属熟人,那这个身份牌的价格就很贵了,需纹银十两,或等值三国货币(约相当于一万魏五铢钱、或十万蜀直百钱、或五万大泉五千)。
外地身份牌相对好办一些,且没有附加条件,任何人都可以办。只需一两纹银或等值三国货币即可(约相当于一千魏五铢钱、或一万蜀直百钱、或五千大泉五千)
当然,外地身份牌的待遇要比本地牌差一些,不但不分配田地和女人,做买卖缴税也需要缴纳两成之多,福利待遇就只有出入城不收费,和分配一间房屋。
至于过路身份牌,那就很简单了,凡是想要进城的人,只需缴纳一百枚魏五铢或等值的蜀吴货币,即可获得一个临时身份牌。
持有这种身份牌的人,在城中做生意需要上缴三成税金(成交额的三成),待遇是出入城不交费。
总而言之,没身份牌不得入城。
像马谡这种身上没带钱,在城里又没熟人的,以正常途径是万万进不了城的。
好在马谡武力值够高,脑瓜子也好使,眉头一动就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有了。
马谡离开日勒城北门,在大路上等了一小会,就成功“说服”了一个拥有本地身份牌的中年羌人,让后者躺在他自己的独轮木车上,装作性命垂危的样子,晃晃悠悠推着车来到西城门外。
刚行到门口,就被两名守卫拦了下来。
“站住,干什么?可有身份牌?”当先一名守卫挺着长枪过来盘查。
“有有有。”马谡停下板车,从满脸血污的中年羌汉怀里摸出一枚本地身份牌,又从后者怀里摸出一百魏五铢钱,一并递了过去。
“差兵小哥,这位是我族兄,眼下性命垂危,急需救治,你看能否通融二....”
“此人真是你族兄?”守卫目光怀疑的打量了两人一眼,“怎么看着不像?你那么高,他这么矮。”
这时,中年羌汉费力的从板车上抬起头,一边咳血一边解释:“差...爷,他是......是....强.....强
马谡连忙横身挡在二人中间,接过话头:“对没错,我是阿强。”
说罢转回身,趁守卫不注意,一拳捣在中年羌汉胸口,后者当即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守卫又打量了马谡一番,取出一个木牌,刻上“阿强”两个字,而后将身份牌丢过来,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进去吧!”
马谡也不是特别在意守卫的态度,推起小木车就走。
不管怎么说,顺利进了城。攻略西郡的进程没有受到影响,正好在暗处好好观察一下这个柯吾,避免像上次在秃发鲜卑部落那样,一不小心被烧成灰烬。
根据已知情报,西郡作为一个坐落在丝绸之路要道上的重镇,人口却只有五万,大多都集中在日勒城。
不过,进城后马谡发现。城中人口比他预想中要多很多。
目测不下十万之数。
特别是西域人士格外的多。
如果事先不知道这是西郡日勒城,就会有种到了西域诸国的错觉。
窥一斑而知全貌,看来西域诸国的人口很多,商业很繁荣。
马谡暗暗点头,将苏醒过来的羌汉送到他家门外,挥舞着砂锅大的拳头威胁了几句,警告后者倘若敢去报官的话,就杀了他全家。
然后丢下独轮车,扬长而去。
中年羌汉挣扎着从木板车上下来,老泪在眼眶里打着转,重叹一声,選择捏着鼻子認栽。本来,在路上被马谡堵住時,他都已经答应躺在车上装病,带马谡入城,没想到马谡还是把他打了一顿,打的他满脸是血,说这样显得更逼真一些。
陡遭横祸,如何不令人悲恸万分!
中年羌汉从木板车上卸下粮食,搬回家中。歇息了片刻。见天色尚早,又发现自己似乎并未受多大伤,于是便推着车子又出了城。
田里还有一些粮食要拉回来。
这次他选择从北门出去。
刚出城不远,一个六七十岁,操着冀州口音的武者笑眯眯的拦住了他,开口就是一句:“大兄弟,老夫姓赵,来自常山,今天想要进城,帮个忙如何?”
“你躺在板车上装病危,老夫推你入城。”
一听到这熟悉的句式,熟悉的口气,中年羌汉就吓得当场跌坐在地,結结巴巴说:“可可可..可以,但是你不可以打我!我装病危很像的,可以以假乱真!’
姓赵的武者闻言,眼神一亮:“好主意啊!”
提着此砂锅还打的拳头的走了过来。
“不要阿
中年羌汉的惨叫声响彻野外,格外凄厉。
马谡用羌汉身上“借”来的钱,换了身鲜亮得体的行头,在城里逛来逛去,思索着如何接近首领柯吾。
他现在对此人格外好奇。
别的不说,光是柯吾在西郡推行的户口收费模式,就大大超越了这个时代的见识。
不过在街上转了一圈,马谡忽然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每个街口都有手持利刃的羌人在盘查街上行人的身份牌,而且凡是新发放的身份牌,都检查的格外严格,连负责守卫城池的羌人士兵,也到场帮忙站队。
种种反常迹象表示,似乎他们特别重视最近入城的这批人。
马谡也受到了盘查,所有与羌人面孔迥异的新面孔本身就是重点怀疑对象,只是由于他那久居上位的气质看上去不像非法入城者,所以士兵们简单询问了两句,连身份牌都没看就放过了他,把他划归为有背景有身份,惹不起那一类人。
于是马谡更加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走来走去。
哼,不会是那家伙去告官了吧?好,你给我等着。
居然敢连我的威胁都不当回事?!
汝妻子我养之,汝无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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