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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哼,就暂且饶恕那马谡一回

    五千身姿矫健的无当飞军闻令而出,士兵们一手拿着锯短的小镐头、一手挥舞着兵器,背弓带箭,鼓噪而进,杀奔建威。

    马谡轻策坐骑跟在大部队后面,四下观望。

    陇右地区海拔较高,土地肥沃,位处黄土高原西部,界于青藏、内蒙、黄土三大高原结合部,战略位置极为关键。

    此地不仅是一个相对完整的人文地域单元、更是中西文化与商贸交流的通道——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又是历代中原王朝经营西域、统御西北边防的枢纽及前沿地带。

    无论哪一方势力,只要占据了陇右地区,就可以向南居高望蜀;向西觊觎青海高原和西凉地区、向东俯视关中、汉中。

    四十多年前,凉州军阀之一宋健,便是在此地割据称王,下置丞相百官,切切实实当了近三十年皇帝。

    不管其他诸侯如何打的头破血流,至少宋健的皇帝瘾是过够了。

    当时天下大乱、诸侯纷起,强者跨州连郡,弱者宰割县邑,相互间征伐攻讨,使得天下混乱不堪。而名义上的皇帝刘协唯有一个“天下共主”的空头衔,长期过着朝不保夕、颠沛流离的日子,要多惨就有多惨。

    但即使如此,诸侯之间在如何对待皇帝的问题上,态度却是出奇的一致――那就是可以不听从朝廷的命令,但也不会公然称帝称王,打出反叛的旗号。

    但凡事都有例外。

    很多人都知道袁术是汉末群雄中最先僭号称帝者,却鲜有人知道,在他称帝之前十年――即公元187年,陇右人宋健已经公然与汉室决裂,在陇西割据称王。

    当时控制大汉朝廷实权的曹操提及西部的割据势力时,将益州刘璋,汉中张鲁,凉州韩遂,枹罕宋建并称为西南四雄。由此可见在曹操眼里,宋建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

    只不过因为宋健偏安一隅,不对外扩张,而被世人所忽视。

    但不可否认的是,陇右地区的优渥性是超然的,秦汉二朝皆是在得到川、陇、关三块肥沃的地盘后,逐渐积攒出争霸天下的雄厚资本,并最终一统天下。

    到了唐、宋年间,陇右地区更有“天下称富庶者无如陇右”之称。

    也就是说,相比出路艰难的川中和汉中,陇右不但具备了足够的屯田养兵条件,向外攻伐的出路也更平坦,更方便。

    蜀汉在无法直接夺得关中的前提下,拿下陇右,不失为一个完美的替代方案。

    这也是诸葛亮北伐不选他处,只钟情于祁山的原因――祁山就处于陇右地区正中位置。

    马谡率五千人来夺建威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张郃耳中,后者略一沉吟,便派遣部将戴凌领一万兵马,屯驻南陇口,封堵蜀军北上路线。

    临行前,张郃对戴凌殷殷嘱咐道:“你此去,务必要扼守蜀军来路,扎营当道,扎营当道呀!”

    “将军放心,末将知道了。”戴凌用力的拍了拍胸膛,一脸自信。

    说是这么说,他心里却对此颇不以为然。

    扎营当道?

    呵呵……

    犹记得,当初街亭之战时,诸葛亮也是这么嘱咐马谡的。

    可那马谡听了么?

    没有!

    人家不但扎营山上,还连胜我军两阵,闯下赫赫之名,累累之功。

    所以说,扎营当道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看主将怎么打。

    我戴凌,必然会比那马谡更加优秀,更加能打!

    他马谡能做到的,我戴凌一样可以做到!

    嗯,前次“天灾”是个意外。

    领兵打仗,发生点意外是难免的。

    强如诸葛亮,不也有空城弄险之时嘛!

    何况我戴凌只是个小小的偏将,被“天灾”打到全军覆没,太正常不过了。

    不丢人。

    如此想着,戴凌兴冲冲地领着一万骑兵来到南陇口,一边派出斥候打探蜀军动向,一边打量周围地势。

    陇右起伏不定的丘陵地貌,对于习惯了在平原冲击厮杀的魏军骑兵而言,着实有那么一点不得劲。

    骑在马背上如坐过山车一般,时间一长,都能把人的骨头给颠散架了。

    不多时,斥候回报:马谡大军已抵达了四十里外,估摸着天黑前能到达南陇口。

    戴凌紧了紧握剑的手,心下一阵激荡,还莫名有点紧张。“全军出击”四个字在喉咙里转了几道,最终却是说道:

    “我欲趁蜀军立足未稳,全军突击,杀他个措手不及,不知二位将军以为然否?”

    两位新提拔的左右偏将对望一眼,左偏将率先劝道:“将军不可啊,张将军令我等扎营当道,据守营寨,怎可擅离职守?”

    右偏将附和道:“没错,司马大都督也有军令:只要我等安守城池,不日便可大胜蜀军。”

    “况且,蜀军方胜,士气如虹,不宜硬碰啊。”

    “这个……”戴凌一阵犹豫。

    老实说,主将是有一票否决权的,只要他坚持出战,两位偏将即使反对,也得随他出战。

    但他张了张口,却感觉“全军出击”这四个字重愈千斤,吐不出来。

    而且,只要他一有“全军出击”的念头,就会莫名地涌上一阵阵心悸,慌乱,仿佛前面有着莫大的危险。此去必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场面。

    这感觉索绕不去,很难捉摸却又异常清晰。

    鉴于前次是遵从了“第六感”的指引,才从“天灾”下脱身活命,戴凌沉吟再三,终是堪堪压下了与马谡决一死战的念头。

    他叹口气,选择了从心:“好吧,二位将军言之有理,本将就暂且饶恕那马谡一回。”

    “将军英明啊!”两位偏将大喜。

    蜀军此刻士气正盛,来的又都是精锐,鬼才要和他们打!

    安守营寨多稳健!

    稳健就对了。

    说白了,这场攻防战,就看谁的士兵更硬、更猛。

    魏军若有营寨依托,胜算起码能在现有基础上高出两成。

    两成诶,不少了。

    就在戴凌选择从善如流,安守营寨的时候,马谡领着大军来到南陇道口二十里外。

    刚到地头,马谡便抬手止住大军进势,抬头看了看暗下去的天色,叫来三位偏将,先吩咐黄袭,李盛二将领四千人去挖坑,又令张休去引魏兵过来。

    张休点点头,犹豫着说道:“将军……”

    “不要!”马谡不等张休说完就抬手打断了他:“你立即启程,再废话立即军法从事!”

    “我身为主将,岂能轻动?自是要坐镇中军,统领全局!怎能同你一起去诱敌,此举太过儿戏,你休要再提!”

    张休连连摆手解释道:“将军误会,误会,末将不是这意思,末将是想问,魏兵不上当怎么办?”

    顿了顿,张休又补充道:“我听说,司马懿已经传令魏军上下,坚守不战,但有冒然出战者,军法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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