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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入乡随俗

    虎头瞪大了双眼,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他有些诧异的问道“玉哥,你确定跟你学吗?确定是你?确定你在跟我说话?”说完还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小孩用了三个疑问句询问,表示自己的不相信。

    阎玉看着他笑嘻嘻的说道“难道周围还有别人吗?”

    “你不是……”废物两个字他没说出口,因为他怕说出来太伤眼前这位大哥的心。

    阎玉知道他要说什么,也不生气。接着问道“你不用管我,就问你想不想跟我学。我保证我教的比刀叔教的好。”

    阎玉之前毕竟是个武学宗师,地星华夏国又是武道执牛耳者。他随便说出点宗门功法应该都比这个落后的山村教的要强上许多。

    虎头满脸不信撇着头说道“才不信咧。”说完还冲阎玉做了个鬼脸,转身就要离去。

    阎玉知道他不信,毕竟废物的名号远近驰名,先天体寒三魂缺一,身体就像是个漏勺,因为没有心宫缘故,体内储存不了一丝的灵气,任谁来听到他能教的比刀叔还好都会觉得他在开玩笑。

    “要不这样,咱俩两个比试比试。”阎玉也不反驳,还是好声好气的说道。

    虎头停下脚步,上下打量阎玉轻声说道

    “玉哥,我虽然年纪小,但是刀叔跟村长爷爷都夸我很有武道天赋,虽然没有卿鹤哥到达真武境,但也是凡武境中期,我怕咱俩切磋到时候我一不小心把你打伤了,毕竟拳脚无眼,我可不想让村长爷爷找我的麻烦。”

    “放心,就算你把我打伤了我也不会去告状,你就放心大胆的攻过来,再说你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阎虎头有些诧异的看着阎玉,眼睛眨了眨,好像再问你确定?

    “来把。”

    虎头二话不说,倒退几步,双脚分开摆出一个拳架,大声喊道“玉哥小心了。”

    阎玉灵机一动好像想到了些什么,双手放于丹田掌心朝上,缓缓上抬,再反转手掌缓慢放下。随后左手附后右手伸出,深吸一口气用力呼出,冲着阎虎头大喊道“你!过来呀!”

    只见虎头周身灵气运转,迅速变化拳架,砰的一声双脚踏碎地面,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飞向阎玉。

    眼看拳头靠近胸口,阎玉迅速后撤,腰部发力迅速扭身,将体内本就不充足的灵气灌注于双脚之上,一个漂亮转身抬起右手轻轻在虎头背后一推。

    虎头冲劲极猛,一拳打在空气上,加上阎玉背后一掌,更是踉踉跄跄的才站稳脚跟。

    回过头来双眼凝视阎玉,他又不傻知道一击必胜估计是行不通了。于是乎双拳紧握,缓缓向阎玉靠近。

    阎玉怎会不知他的意图,也不着急就在原地等着他的到来。

    等到两人相隔不过七八丈的距离,虎头抓准时机,一套劈云拳法打的行云流水。本以为阎玉会被此攻击打的手手忙脚乱,哪想到阎玉足下生风,好像早就知道了他出拳的位置,每次移动都让虎头刚刚好打不中。

    就这样一来一回,两人切磋了数百招,说是切磋,其实就是虎头在打阎玉在躲。

    可问题就是无论阎虎头怎样出拳,怎样出其不意,就总是碰不到阎玉丝毫。

    数十息后,阎虎头面红耳赤,耷拉个脑袋双手放在膝盖上,弯着腰使劲喘息。至于阎玉也好不到哪里去。本就没有多少灵气的丹田气海变得更加枯竭,气血贫瘠使得他脸色苍白,形销骨立。他慢慢靠在大树上屈膝而坐。

    阎虎头不愧是天赋极佳的修行苗子,没过多久气息就已经趋于平稳,他就蹦蹦跳跳的来到阎玉面前,两只大眼神采奕奕的问道“玉哥,你这是什么步伐,教教我呗,我怎么打都打不到你。”

    阎玉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看着他。

    阎虎头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说道“玉哥,我知道厉害了,我学,我跟你学。”

    阎玉笑呵呵的说道“怎么?不在质疑我能不能教你了?”

    虎头的小脑袋像个拨浪鼓一样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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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劲摇晃。

    阎玉抬起一只手,示意虎头扶他起来。

    “我们先回去,我边走边说。”

    玄影步,是他前世修行的入门步伐,不需要太多灵气运转,注重一个玄字,让人捉摸不透,但是步伐的运用需要配合观气之法,运行如同鬼魅一般,以最小的代价躲避攻击,是一种极强的闪避功法。

    而观气则是另一种观测之法,人体在运转天地灵气时,在周身都会有细微的变化,如果你能掌握,便能料敌先机,预测敌人的下一步行动,但是此法也有大的弊端,就是只能对同境界或者比你境界低的武者使用。对于那些武学修为高深者,已经懂得如何隐藏气机,你用此法并不能窥探一二。

    阎玉慢慢向阎虎头解释道。

    “而在步伐运行时,将灵气流转至双脚,至于如何使用,需要你多次练习还要加上实战,等下回屋我将最基本的步伐要领图画出来,你每日记得多加练习,这种脚步并不是什么高深的功法,如果勤加修炼,并不需要太多时日便可小成,在比武的时候应该起到一些效果。”

    虎头迅速点头,扶着阎玉进屋坐下,快步跑向书架,取来纸笔耐心的给他磨墨。

    阎玉提笔,深吸一口气,笔走龙蛇快速在纸上圈圈点点,大概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纸上已经密密麻麻画满了图像,并且在图像下面还有他写注释。

    看着自己的手笔,阎玉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随后双手拢袖缓缓的说道。

    “虎头,答应我,比武之前非必要的情况下不要使出这种步伐,除非需要紧急状况,就算暴露了切记不可说是我教于你,否则以后别想让我在教你。记住了吗?”

    阎玉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不在说话。

    虎头满脸震惊的看着阎玉,再转头看看书桌上的宣纸,久久不能言语。

    颤颤巍巍的拿起画满功法的图纸,深深朝着阎玉鞠了一躬,毕恭毕敬的起身告退。

    阎玉没有睁眼,面带笑意,用手轻轻抚摸着胸前的玉佩,玉佩传来丝丝热量,温养着他脆弱的体魄。

    他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好,即使有那先天的缺憾,但是他有爹娘,有护着他的村长老头,有虎头这样铁憨憨的弟弟,他便不觉得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自己是个孤魂野鬼。

    哪怕是只有四年可活,在他心中已然有了牵绊,就算天不要他活,天想要灭杀他在这个世界最后一点的痕迹,他也要去试着斗一斗,因为他命硬学不来弯腰,也因为他阎玉不信命。

    此时的他,已经将自己当做这个世界的人,前世的种种都成了过眼云烟,他不在以一个外人的眼光看待这里,这种心境上的变化引起了天地共鸣。

    天地有灵,当你不认可它时,它也不会认可你,但当你敞开心扉接受它时,它便是你最好的朋友,大道无形如是而已。

    火红的云海漏出一缕赤色的霞光,照射在阎玉的身上,焱狱山中的鸟兽纷纷长鸣,青葱的树林飒飒作响。

    此时此刻的阎玉异变突生,不在苍白无血色,浑身通红如同被火烤一般,脸上表情痛苦。

    体内,一股灵气气旋迅速冲入肆虐全身,最后停留在胸口偏左一点的位置,不多不少,正好是阎玉的“心宫”所在。

    气旋翻滚,炸裂开后又迅速收拢,就这样几个来回以后,气旋开始成型,逐渐变成一个心宫模样,最后趋于平静。

    随后,阎玉整个身体如同一个黑洞,天地灵气疯狂涌入他的体内,那个由红色气旋构成的心宫迅速扩大,当达到一拳头大小时,便不再增大。

    拳头大小的心宫停止增大后,灵气继续灌入,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就看这颗火红色的心宫开始缓缓跳动,剩余的灵气游走全身,注入丹田气海。

    枯竭如同水洼的气海猛烈扩张,再看阎玉体外天地,由于周身灵气疯狂灌入他的体内,使得周围空间有些扭曲,可以清晰听到周围阵阵的狂风呼啸声。

    很多阎家村的人都已经发现了阎玉住处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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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纷纷赶来查看。

    村长首先赶来站在屋门前,眼看抬手就要去推门,但是略做沉思又停下了动作。若有所思的回过头问道“虎头,你跟阿玉离开演武场后都去了哪里?都干了什么?如实说!”

    虎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严肃的村长,哪怕是之前阎玉被打的吐血不省人事的时候也没有。

    他有些紧张,怯生生的说了他跟阎玉离开演武场后的一举一动,只是主动忽略了阎玉教他玄影步的事情。

    “瞎说!胡闹!”刀叔听了后厉声道。

    “阿玉这孩子是先天的缺陷,他有几斤几两别人不知道,你这娃难道不知道?你怎么可以跟他动手。

    再说你说你跟阿玉动手切磋,你说你竟然没打过他,你当我是三四岁的孩子好糊弄吗?小虎头你可是凡武境中期的武者,而阿玉是连修炼都成奢望,甚至体魄还不如一个普通人的病秧子。你在这告诉我你俩切磋你碰都没碰到他。胡闹简直就是胡闹。”

    阎虎头低着脑袋,眼眶湿润,他哪知道现在是这种情况。

    他只知道当初阎玉只是看上去有些脱力而已,身体上并没有什么大碍,他走之前明明看的是好好的。

    他真的很想告诉他们玉哥很厉害,真的很厉害。但是他记得阎玉跟他说的话,他答应过阎玉,这件事情谁都不能说。

    因为爹娘教育过他,男子汉大丈夫,做人做事顶天立地,答应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办到,否则就不要轻易许下承诺。

    村长双眼盯着虎头,阎虎头不敢抬头,他哪能不知道这小子是在骗人,只是却没有当场拆穿,转过头说道“好了,先别埋怨孩子,我进去看看阿玉的情况再说。至于虎头这娃,回家闭门思过去。”

    村长的话像是对这件事一锤定音做了结,说罢转身轻轻推开房门。

    只是众人都没有发现村长转身的那一刹那,微微翘起的嘴角,有些诡异。

    阎玉此时最屋外的情况丝毫不知,甚至连自己体内的变化都不清楚。他告诫完虎头以后便是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当天地灵气涌入的时候就已经痛的昏死过去。

    屋外的天地趋于平静,灵气不在暴动,周围清风阵阵。

    村长带头推门而入,看到瘫坐在椅子上的阎玉。

    快步冲过去后,拿起他的左手轻轻号脉,众人接着进屋。

    此时阎玉脸色不在是之前的惨白色,而是有了些许红润,呼吸均匀倒像是沉沉睡去。

    村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的众人有些不明所以。

    刀叔首先开口问道“村长,小玉子现在是什么情况?”

    村长没有答话,只是皱眉,不是不回答,而是因为阎玉的情况他也不知道。

    因为眼前的阎玉的脉象沉稳,甚至脉搏跳动有力,这本应该是好事。但问题就出现在这里,阎玉是他从小看着长起来的,他知道阎玉的先天疾患,无心。之前阎玉脉象虽然杂乱,但还是有迹可循,脉搏弱的几乎感觉不到,因为无心便无脉搏。

    然而此时竟然能清晰感觉到他的脉搏,怎叫他能不诧异。但是总归不是什么坏事,就算是还能坏的过只有四年活头?

    村长抬起手,转过身来说道“看上去问题不大,但是又不是一点问题没有。我需要回去查看一些古籍才能明白。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阿玉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只能等他醒来再看了。”

    听到村长的话众人松了一口气。

    “好了,将阿玉放到床上去休息吧,我们也不要再打扰他。”

    两三个同龄人将阎玉从椅子上扶起,慢慢把他放到床上。

    驱散了众人,村长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床上和阎玉,最后一个退出房间缓缓将房门关上。

    阎玉胸前的玉佩突然爆发出白色光亮,因为不是晚上的缘故,屋外的众人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猛然睁开双眼,如果此时有人就会发现,阎玉的双瞳乃是金色。

    这一天,阎玉跳过凡武境,直接入真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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