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破晓,万物复生。
天地之间依然是被一层灰蒙蒙笼罩着,张家镇的百姓大多都还沉睡在恬梦中,只有少数贫苦人家的丈夫和孩子已经早早起床,三三两两约好一起进山捡干柴。
张家镇西边,一片囊括的颇有地域的建筑群,此时已经有了几盏灯火被点亮。
在建筑群边缘的稀疏房屋中,有着一座小小的二层阁楼。阁楼二层的顶上竟是一座外表丝毫看不出来的天台。
由于二层阁楼周围多延生了足有两个成年人高度的墙体且上未封顶,所以周围矮了小半截儿的阁楼从外部根本看不出这里还有一处空旷的天台。
此时的天台正中心,一个足有两米高的身影正挥汗如雨,不停地重复着托举和蹲起的动作,而他的双手上还绑着两个厚重的石块。
高大身影虽然是及寸短发,但也被如泉涌的汗水弄得有些东倒西歪。身体体腿部的肌肉已经有微微的颤抖,细看可以发现,此刻他的双眼正紧闭着,双手虽然有些打颤,但还是牢牢的保持着先前的角度。
“砰”的一声,张大山踏出一步,看了眼正前方恰好完全沉底的沙漏形物品,他将缚住双手的两个方形石块扔到了一旁,微微活动手脚后走向了天台最边角支起的一个小雨棚下。随着他的行进可以看到,在整个天台上,四处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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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堆放着大小不一的石制器材和不在少数的沙漏型物品。
整座小阁楼的内部承重和地板,都是由泛着青光的特制石矿完成的,甚至能够承受多头野牛的撞击。而张大山踏在石板上,传出了沉闷的踩踏声。他直直向小雨棚走去,身体偶尔会显得有些不协调,但其微微放慢脚步就调整如初。
“哗啦”伴随着轻微的入水声,张大山已经斜躺在了雨棚下,一个注满水两丈见方的厚木桶中。在他头顶处,一条牛皮制成的圆形柱状管正向木桶中不断添加热水。
张大山挠了挠头,闭上微微有些发涩的双目。长期以来的药浴已经使他形成了习惯,即使后来加入了一些刺激性的药酒,他也已经能面不改色的承受。他在思考的是,今天是一月之中他固定跟随老猎人们进入山脉的日子。
张大山姓张,但大山的名却不是他本来的名,族谱上的名字他早已忘记了,或许从没去在意过。
张家是追随过王朝最早建立的一代家族,但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家族,从没什么光辉的历史,祖上也是靠技术出头的手艺人。
老祖宗做过铁匠,铸过农具,进过军帐,干过后勤。也正是由于啥都会,导致啥也不精,但勉强混口饭的名声倒是兜住了不少。
而张家后来的子孙也是继承了老祖宗混饭吃,当咸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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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良传统,当过教书匠,画过山河图,开过酒馆,还贩过盐巴。不管干啥都做得勤勤恳恳,而且颇有些可圈可点之处,就是政治上绝不沾边。
随着天光大亮,鸡鸣也准时响起。张大山扭了扭胳膊,其实在他的心中还有很多疑惑和秘密,但无奈他从小嘴笨,在别人眼里又够木讷倔强,唯一能说说话的,除了侍女清儿就是小果了。
清儿虽然是他亲自选走的,说起来当时还让家族人惊掉了一地下巴,但这些事他总不愿和她说,或是因为她像另一个人吧。
而小果还太小,身世坎坷。万一自己心里的疑惑是假的还好,可如果有心人当真听了去,那就成了小果的劫难了。
摇了摇头,张大山站起身来开始整理行李。
王朝建立的时候,按说小家族也能有大封赏,毕竟这里虽然资源不多,但也是地大物博了。
但张家的老祖可不是一般人,别人等候封赏都是斟酌再三,尽力争取一方更大好处,而据说张家老祖一上场就自带一股坦然的咸鱼大成气质,抬手就点了在王朝中也是最为偏僻,且没什么人愿意去的烟波江支流。
嗯,好家伙,朝堂上也不说惊掉一地下巴吧。只是听说张家老祖追随的皇帝,带着疑惑又怜悯的眼神,附赠了张家靠着衍婴山的一大片土地和百年的免税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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