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射手上钢枪如龙,诡异的刺向哈伊的喉咙。
哈伊是单于的护卫副统领,也草原上的闻名的勇士,胞弟哈克跟他比,毛都不是。
他虽然处于震惊之中,却也并未无提防。
哈伊慌忙侧头,躲过了致命一击,大怒拔刀道:“狗日的汉人,又骗老子!给我都杀了!”十几个狼骑纷纷抽刀欲战。
可哪还有功时间给他们准备?
周泰单手不便用枪,右手反手抽出“九凤朝阳刀”,左劈右砍,眨眼砍翻两个狼骑。
董白娇斥一声,挽弓如满月,电光火时间接连射死两个狼骑。
七个随从不甘示弱,一拥而上,合击杀人。
转眼间,匈奴方就只剩哈伊一个人。
哈伊汗如雨下,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们不是韩遂的使者,你们是谁?”
董白翻译给黄射,黄射大喝一声:“我们是被你们欺辱的汉人!”
不等董白翻译给哈伊听,黄射再次提枪勇进。这次他没有失手,一枪刺入哈伊的喉咙。
哈伊支支吾吾的还想说什么,说不出来,坠马而亡。
甘宁、孟尉拍马赶来,急声询问黄射安危。
黄射说句没事,提枪遥指匈奴单于,说道:“南匈奴降而复叛,欺凌汉人,死有余辜,给我杀!”
甘宁、孟尉等人大喊“得令!”就要率二郎厮杀。
黄射慌忙补上一句:“蔡大小姐在马车内,勿伤了马车内的人!”
甘宁、孟尉大声唱喏,领着百骑冲向匈奴人。
匈奴单于听到喊杀声,大吃一惊,慌忙指挥狼骑御敌。
甘宁、孟尉如虎入羊群,杀的匈奴人哭爹喊娘。
单于左贤王没想到来将竟如此悍勇,喊来随身护卫,就要逃跑。
单于看向马车,犹豫再三,心想美人虽好,可还是自己小命重要。不管战场上剩下的狼骑,领着几个亲卫,含泪逃窜。
甘宁一直盯着单于的方向,那单于穿的花里胡哨,品味不逊甘宁,甘宁又怎会放其离开?
舍了身边几个逃窜的狼骑,直追单于。
单于看到身后有一人头顶鸟羽,腰系铃铛,紧追自己,对身边的亲卫到大声道:“拦住他!”
七、八个亲卫调转马头,举起弯刀来拦甘宁。
甘宁怎么会他们放在眼中?
张开专武“霸江”弓,连射七箭。
“七星连珠!”
前头七个单于亲卫应声而倒。
箭无虚发!
还剩一个单于亲卫呆立原地,他无法相信的自己的眼睛。
还没缓过神,就看到眼前那个勇将抽出一把寒气逼人的蓝色长刀,砍到自己的脖子上。
他看到四周景物转啊转啊转,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这还是人么?”
甘宁丝毫不理飞上飞到了天上的头颅,继续追赶单于。
匈奴单于回头看了一眼,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他毕竟也是草原上的王者,不甘坐以待毙,抽出腰间的“黄金腰刀”,就要亲自作战。
那黄金腰刀刀体皆用黄金铸成,刀柄是用犀牛皮革制成,刀柄正反两面各镶嵌了一个红色宝石,端是奢华务必。
甘宁嘀咕道:“这腰刀奢侈无比,尔一蛮夷,焉能佩戴?”
单于忽然道:“将军是哪位?宝刀赠英雄,你放我离去,这把刀归你,怎样?”
匈奴的单于文化水平就是高,竟然会说汉话。
甘宁略有诧异,轻蔑一笑:“乃公要刀,自取便是,何用尔献?”
甘宁看不起匈奴人,认为匈奴是蛮夷,哪怕是匈奴的单于,也不配知道自己甘兴霸的大名。
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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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着坐骑“灰鲸”来战。
匈奴单于也算勇力过人了,可还是不过三个回合,就被甘宁生擒。
甘宁取来套马绳,把匈奴单于绑了个结实。本来想拖着单于跑,可觉得速度太慢,还是让单于骑在自己的马上,他牵着单于的坐骑,原路返回。
甘宁返回战场时,战斗已经结束了。
近百狼骑,死伤过半,余着伏地而降。
孟尉和甘宁带来的百名骑兵,折了十五人,伤了二十多个。
这百余名援军能来,还要多亏徐庶机谨。
王粲将消息带到黄射的军营后,李傕军担心有诈,说什么也不愿意放他们出城。在徐庶请到钟繇和贾诩出面担保后,李傕才犹犹豫豫的放人出城,人数也不能过百。
不管怎么说,结果还是好的。
黄射带着董白来到马车前,轻声问道:“车内可是琰儿小姐?”
车内一个温婉的声音传出:“贱妾夫家河东卫氏,将军叫贱妾蔡氏便是。”
“是在下孟浪了,小姐海涵。”黄射略显尴尬,他刚才太着急,唤了蔡琰的小名,大家闺秀的小名可不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男子能喊的。
董白戏谑的看了黄射一眼,对着车厢,温柔道:“琰儿姐姐,还认识小妹么?”
“你是?你是董白妹妹么?”车厢内的声音终于有些起伏。
“正是小妹。”
得到肯定的答复,车厢门打开,一个身着黄色糯服的女子露出身来。
黄射急忙伸头去看。
只见那女子细眼长眉,面若桃花,确实清秀。
“就这?”黄射大失所望,心想:“比琬儿妹妹差远了。才女才女,才华肯定是大于颜值的,否则就叫美女了。”
黄衣清秀女子施了个礼,走向一边。
车内又出来一个绿衣女子,长相也不差。她也施了个礼,走向一边。
车内又又出来一个蓝衣女子,长相不如前两者。她依旧施了个礼,走向一边。
“这?一气化三清?”黄射愣在原地。
董白白了他一眼,嘲笑道:“黄中郎,你忘了你之前的分析吗?车上可不止琰儿小姐一人噢。”
黄射拍拍脑袋道:“对,对,瞧我这记性。”
“恐怕不是记性不好,是关心则乱吧?”董白撇撇嘴。
黄射还要解释,只见车厢内一只宛若羊脂的芊手伸出,掀起车帘。
一双如莲的白色绣花鞋,踩在地上。白色本是易脏的,却一尘不染。
白色绣花鞋的主人身穿紫红绞形针袍,内搭铬黄长针帛叠烟罗,下身是粉红色篷眼针提花组织百合裙,披了一件深天兰竹织针外套,头发绾了个妇人的云鬓,鬓里点缀着一根步摇簪钗,耳垂挂着芙蓉石耳钉。眉宇之间,与蔡琬有七、八分相似。
“国色天香,国色天香啊!”能言善道的黄射此刻也言语匮乏,只是目瞪狗呆,喃喃自语。
蔡琰如羊脂白玉般的右手压左手,左手按在纤细的胯骨上,修长的双腿微微并拢屈膝,微低头施礼。
“贱妾感谢将军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蔡琰细声细语的声音传到黄射耳里,黄射无动于衷,恍如未闻。
董白皱起眉头,看着黄射一脸“猪哥”样,推搡他道:“琰儿姐姐跟你说话呢。”
“哦、哦”黄射回过神来。
黄射看了一眼蔡琰和董白,两人模样一温婉可人,一英姿飒爽,一艳一冷,真如并蒂花开,没得不可方物。
黄射本想张开双臂虚扶一把,又觉得动作有点大,于是抱拳施礼道:“蔡小姐客气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问道:“此处只有女子,那男子何处?”
蔡琰以袖遮面,略带泣声道:“与妾身回行的三个随从,都被匈奴人杀了。只有阿四逃走报信,也不知是否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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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射急问:“阿褒、阿义呢?”
“是那两位义士么?”蔡琰闭着眼睛,想阻止眼泪流下,最终还是道:“两位义士悍不畏死,手刃数个匈奴骑兵,最终死于乱箭之下。”
黄射黯然伤神,扭头又看到在场的十余个汉军尸体,心想:“为救这个娘们,亡了我数十虎贲。”
“饶命,饶命啊!”
此时,甘宁也牵着匈奴单于前来,他像领着小鸡一样领着匈奴单于,匈奴单于看着匈奴狼骑依然全军覆没,不禁肝胆俱裂,跪地求饶。
黄射一脚踹翻伏地磕头的匈奴单于,大骂道:“降而复叛的狗东西,养不熟的白眼狼!”
匈奴单于翻身起来继续磕头道:“将军说得对,我是狗东西,我是白眼狼!”
黄射被他气笑了,迟疑道:“你会说汉话?”
匈奴单于点头哈腰道:“那是自然,我们虽是匈奴,却同是大汉的子民,我们匈奴贵种都是要学汉话的!”
黄射又是一脚:“现在知道自己是大汉的子民了?那你还杀我汉人百姓?掠夺汉人女子?”
匈奴单于委屈的想:“我又岂是只杀汉人抢汉人?我是见人就抢,六亲不认!”他不敢再说话,只是磕头如捣蒜。
黄射扭头看向蔡琰,问道:“蔡大小姐可受了委屈?要不要杀了这个狗东西给你解气。”
蔡琰道:“我没受到委屈,只是可怜了几位义士的性命。我一妇道人家岂敢饶舌?全凭将军做主。”
“没受委屈就好。”黄射把心放下了,问匈奴单于道:“你们为何在此处掠夺?”
那匈奴单于看黄射似乎有心饶他一命,一五一十的回答。
原来这个匈奴单于名叫栾提呼厨泉,上代单于栾提于夫罗是他的兄长,于夫罗今年年初殁后,因为儿子刘(和谐)豹太小,其弟呼厨泉便成为了新的单于,呼厨泉任命刘(和谐)豹为左贤王。
当然这个“单于”是自封的,汉庭没有正式任命。
自董卓叛乱以来,上代单于夫罗就率匈奴人劫掠太原、河东,后驻扎河内附近。
要说这于夫罗也是够倒霉的,几乎奋战必败,先跟袁绍打,被大败。再跟曹操打,又大败。又联合黑山军余党协助袁术,同袁术出匡亭,再次被曹操所败。南匈奴实力大损,于夫罗也是久病重伤,不治身亡。
呼厨泉继承老单于剩余的千余部曲后,便想回到龙城老家,召集勇士,卷土重来。但他们目标太大,不宜通关过道,也不便补充口粮。
于是呼厨泉将部队兵分几路,由几个部落头领带着,化整为零,分别北归。
这样分兵的好处显眼易见,就是匈奴人更方便掠夺村庄,进行补给,北归的成功率更高。
但缺点也很明显,比如现在,黄射仅率百骑就灭了呼厨泉这路。
看着愁眉苦脸的呼厨泉,黄射欣喜道:“兴霸真有万夫不挡之勇!杀数十匈奴狼骑,毫发未损,捉匈奴单于,手到擒来。我必向天子为你求赏!”
甘宁嘴上说道:“不过几个胡掳而已,有何功劳?”下巴却抬得老高,身体摇了摇,铃铛叮当响。
他又把从呼厨泉身上缴来的“黄金弯刀”献给黄射。
众人对这般奢侈品啧啧称奇,周泰道:“依某看,此刀甚至不及普通士卒的兵刃,华而不实。”
甘宁对阵过持刀的呼厨泉,很有发言权。他说说:“宁观此刀,锋利或许不足,但在烈日下御敌,有炫目之奇效。”
“原来可以致盲,降低敌人命中率。”黄射也评价道。
看着这几些可恶的汉人围着自己和匈奴祖传宝刀指指点点,呼厨泉想死的心都有了。
“阿豹,你能顺利回龙城吧?你是我们栾提贵种最后的希望了!”呼厨泉绝望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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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志·异族篇·南匈奴》栾提呼厨泉,羌渠单于之子,于夫罗之弟。单于于夫罗亡,呼厨泉继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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