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在天津卫大沽炮台,观看了一场精彩而壮观大海战的好戏。
“如果这是一出好戏该多好啊。”
然后沮丧的下令:“给黄老将军抬籍,追封郡王,此爵位由其子世袭。”
其实他知道也看到了黄之焕的举动,也深知黄之焕的所作所为。
但他不能怪罪于他。
不但不能怪罪,反而要这样大大的褒奖。
因为,因为黄之焕已经尽力了,是第一个为大清殉葬的汉人都统级别的。
他要给那些汉官竖立一个榜样。
只要你为大清尽力,大清就绝不亏待你。
处理完了黄之焕的身后事,多尔衮看向了骆养性。
那冰冷的眼神,吓到骆养性一缩脖子。
多尔衮冷冷的道:“很好,很好,孤给你那么多钱粮,你给我修筑了这大姑塘沽这样两座海防炮台,不错,不错。”
多尔衮视察了骆养性的工程,这当时让他大发雷霆。
但大发雷霆之后,面对这豆腐渣工程,面子工程,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因为他这时候不能动骆养性。
因为他现在还掌握着前明分布在各地的十万锦衣卫,那是大清现成的情报网,但也是大清最大的火药桶。
用好了,就是大清的情报网,惹急了骆养性,那就是四处的火药桶。
听到多尔衮这样的评价,骆养性吓的赶紧跪倒,刚要请罪。
多尔衮双手搀扶起来他:“本王说的是真的。”
然后下达令旨:“给骆养性一家抬籍,加封骆养性为贝勒。”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最新章节。
看看被彻底震惊的骆养性:“骆贝勒老啦,事情应该交给年轻人干了,你也该回家享清福了。”
然后不等骆养性表达什么,多尔衮再下令旨:“着,骆养性之子,骆祚昌为天津总督,领原先骆养性一切事物,命多尔汉辅佐理政。”
骆养性明白了多尔衮的用意了,不情不愿的跪地感激磕头,然后在几个清兵戈什哈的“陪伴”下,灰溜溜的回北京养老去了。
处理完这一切,看着夕阳里海面那庞大的大明舰队,多尔衮下令:“所有满清八旗,汉八旗靠前布防,绿营接管两处炮台。全力戒备新明军队登陆进攻。”
夜幕降临,新明舰队锚驳在大海上,那巨大舰队的灯火,就好像在大海上形成了一座城市。
总结歼敌,没那必要了。
就一个,全歼满清水师,从此大海再次是大明的大海的战报,就足可以说明一切了。
战损却要统计,以便以后找摄政王补充。
此战,共计损失大小船只七十条,其中沉没二十。
而最大损失就是那几条被强拉出来的,还没有舾装完毕的战舰,这次,算是全部报废了。
不过三艘福船足以抵上损失而绰绰有余。
损失陆战队将士,一千一百,损失水手一千。
“那样破烂的水师,还让我们损失如此惨重,这不是敌人水师多么强悍,而是黄之焕指挥有力的结果啊。”
“是啊,若是黄之焕能投降我们,我愿将副提督的职务拱手相让。”孙强在这场海战中,感受到了真正杰出指挥员的重要作用。
这不是他事后卖空人情,而是发至内心的。
俞敏忠笑了笑:“不要气馁,毕竟你还年轻,只要再经历一段风雨,你会比黄将军更加优秀的。”
李越打断两个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俞敏忠道:“立刻飞鸽传书给许杰,我已经为他牵制了满清,下一步看他怎么办。但这个人情他得在将来还我。”
李越一笑:“未来他座实了江浙总督,正是我们舰队能到达的地方,嘿嘿嘿,说不得,我们要时不时的堵着他的门,和他好好的,详细的聊聊我们这次的人情。”
“明日,全部舰队,抵近天津近海,炮击天津海防,要拿出足够的架势,准备抢滩登陆,让多尔衮不敢造次。”
孙强笑了:“现在,我们打他行,他打我们够不着,优势在我。”
“再告诉许杰,我只能再给他争取五日时间。到时候,我的饮水食物也没了,我可就跑路啦。剩下的事,他自己自求多福吧。”
李越直接道:“我们去山东永利停泊补给。”
俞敏忠问:“为什么?”
李越道:“自打我们重新调整防御,放弃了沧州,而改守永利德州一线。永利现在只有孙传第二万人队防守,他还要照顾许杰带走兵力的德州。所以兵力相当空虚。
我们到达永利补给,就可以在万一满清南下进攻的时候,可以利用我们海军陆战队的两万将士,增援他们。做到万无一失。”
俞敏忠说声好:“还是军师考虑事情周全,就这么定了。”
这就是现在新明的军队,区别于前明的地方。
前明军队,见死不救,那是优良传统,不落井下石,就够意思,人品厚道了。
主动求战?你想多了,敌人到眼前,还故作看不见呢。
但新明的军队,在一开始的时候,王学军就打出来自己的风格。
主动求战,这是信条。互相协调主动配合,这已经成为作风。
虽然也有擅自行动,无组织无纪律的嫌疑,但王学军不但不责罚,反而鼓励嘉奖。
这个时候,这种局势下,必须要有这种灵活性。
俞敏忠在第二天开始,就气势汹汹的将所有的战舰,一溜摆开,对着海岸,就是一阵狂轰滥炸。
为了大造声势,还派出了几股陆战队员,试探着抢滩,似乎是在为大队抢滩登陆寻找合适的地点地形。
于是,清军上下,没日没夜的不敢闭眼。
但这种人家想打就打,你却不能打的状况,实在是让人憋屈。
你满清大军铁骑再能,你总不能跨马下海,和舰队开战吧。
这样的日子,就要将满清大军逼疯的时候,在第六天早晨,他们没有感受到炮弹的呼啸,反而听到了海鸥的鸣唱。
伸着脖子看向海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原先铺满海面的敌舰,已经人影不见,大海,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多尔衮如释重负的喘了一口气:“敌人总算是退啦,京师稳住啦。”
索尼皱眉:“我们没有水师不行啊,要不敌人总是这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们穷于应付,怎么得了?”
“水师,水师,我上哪去弄水师啊。”
这时候,骆祚昌站出来:“王爷,我们有现成的水师啊。”
多尔衮一皱眉:“在哪里?”
骆祚昌将手往南方一指:“福建泉州,郑芝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