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虽然寒冷,却也阻挡不了人们庆祝春节,阖家欢乐的热情。
京城热闹非凡的街道上,人山人海,即使是夜晚,依然灯火通明。
京城石府内,歌舞升平,伶人歌舞于大殿正中。
主座上是一名肥胖如猪,满脸横肉的男子,她旁边几位没人正在伺候他饮酒、进食。此人是京城巨富,卫尉卿石崇。
他宴请的客人是丞相王导、将军王敦两兄弟。
王敦一脸不悦,坐着不吃不喝,他魁梧的身材坐在席间,如同一尊不动自威的天神象。
王导却一脸笑意,愉快地吃喝着。
石崇对身边两位美人道:“你二人,去陪丞相和将军喝一杯。”
“是!”
其中一名没人走到王导身旁劝酒,王导欣然而饮。但是其兄王敦却推开美人,道:“一边去,没兴趣喝。”
王导见状,忙向对面的兄长使眼色,可是他却假装没有看见,把头扭向一边。
石崇见此情形,脸色一边,厉声道:“来人!”
从殿外进来两名卫士,施礼道:“大人!”
“没用的东西,拖出去斩了!”
“是!”
被王敦拒绝的美女,立刻惊恐地跪地求饶道:“大人饶命,贱婢知错了。”
石崇却不理会,大殿正中的众舞女依然舞动着婀娜多姿的身体,全然没有在意所发生的一切,可是从她们变得小心翼翼地动作来看,她们并不是不在意,而是不敢有,除自己所做的事情之外其他的动作。
“将军,你既然不喜欢,我给你换一人。”
“不必,庸脂俗粉,谁都一样。”
“府中这些美人都入不了将军法眼,那留着又有何用。”
石崇说着,推开旁边的没人,大声喊道:“来人!”
再次进来两名侍卫,他便吩咐道:“把这些废物全部拖出去斩了。”
王敦起身,冷笑道:“本将军没兴趣看你杀手无缚鸡之力的东西,有本事,去边疆杀胡人。”
王敦说完,衣袖一挥,愤然离去,王导见兄长离去,向石崇施礼道:“多谢卫尉大人的款待,我家中还是事,告辞!”
说着也转身离去。
石崇一脸不悦,等着二人离去。
王导两兄弟走出大殿,看见两丈外倒在血泊中女子,王导叹口气,对兄长说道:“兄长,你为何要与他赌气,活活害了这一个无辜的性命。”
王敦不屑地瞥了一眼旁边的尸体,说道:“我就是要看他杀这些没用的东西,和他一样没用,只会杀这些奴婢。”
王导叹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同兄长一同走出石府。
而此时,大殿顶上,有两名黑衣人,正通过一个缝隙监视着大殿内的一举一动。
石崇见王家两兄弟离开,也就没有杀没人的兴致了,他宴请二人,就是为了显示自己府上的美女和自己的财富;杀人,是为了展示给二人看,别人千金难求的美女,自己视之如草芥……
其中一名黑衣人低声问道:“师父,这里真有邪魔吗?”
“下面这个胖子,就是一个淫魔。”
“那我们要杀了他吗?”
“我们两个现在可能能杀了他,但是杀了他之后,就走不了了。”
“为什么?”
“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师父有些抱怨地责备道,“你看看四周暗处。”
徒弟看看四周,刚刚他只顾着明亮的大殿正中的人和事,没有在意大殿边缘没有灯火的暗处,隐隐都是人影。
“原来有这么多人埋伏啊!”
“不要只顾看美女,这样迟早会要了你的命的。”
“是,师父,徒儿知错了。”
二人盖上瓦片,师父对徒弟说道:“走,我们这次的目的不是他。”
说着,二人朝着后院而去,二人不一会儿来到一处幽静的院落,从房上月下,到一处灯火明亮的房门前,有节奏地敲了五下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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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房门打开,一个肌如玉,明眸如秋水,美若天仙的女子出现在二人面前,与这女子相比,在大殿中的那些没人,还真成了庸脂俗粉了。
“快进来!”
“徒儿,你在外面把风。”说完,快速进屋,女子关上房门。
“绿珠,我是受人之托,过来接你出去的。”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摘下蒙面。
来人竟是范贤,他扫视了一遍屋内,然后才回头看着绿珠。
“我现在不能走,如果我走了,以石崇的脾性,定会凶性大发,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命丧他屠刀之下。”
“你别想别人了,先顾好自己。”
“如果因为我的逃离,而害死她人,我良心不安。”
范贤叹口气,摇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给绿珠。
“这是他让我给你的。”
绿珠接过信件,满面忧伤,这时候谢安康轻轻敲门道:“师父,来人了。”
绿珠立刻收起信件,说道:“你从后窗出去。”
说着,就带着范贤来到窗户前,打开窗户。
“你自己小心,贤者阮籍预测的大难临近,我们可不能没有你。”
绿珠点点头,范贤也没有再多言语,越窗而出。
在屋顶与徒弟汇合,就朝着黑夜中奔去。
“师父,你竟然背着师母,来和美女幽会。”
“你个小鬼头说什么鬼话呢,谁是你师母,谁又是来幽会的?”
“杨前辈不是我师母吗?你不是为了背着师母来幽会,怎么要晚上偷偷摸摸的来。”
“你小子把你师父想成什么人了,真是找打。”
范贤说着,就朝着谢安康的头一巴掌,谢安康像躲避,可是还是没有师父的速度快,被重重地打了一下。
……
范贤师徒俩在屋檐上飞奔,看着街道上热闹的人群,此时的人们,根本就不去留意黑暗中二人。人在光明之中的时候,是很难发现黑暗中的危险的。
二人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谢安康小声说道:“师父,师娘她们好像出去逛街去了。”
“小心为上!”
二人轻手轻脚地朝着偏房走过去,这是一个稚嫩的声音高声传来。
“站住。”
二人心头一惊,停下脚步,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两人从一棵柱子后面走出来。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出去干嘛呢?”
杨丽华盯着二人质问,二人战战兢兢转身,看着杨丽华和谢盈。
“老实交待!”谢盈趾高气昂地看着二人,装作很有威严的样子命令着,此时的谢盈,面容红润,肉嘟嘟很可爱,没有了之前的面黄肌瘦模样。
“别捣乱,过来和哥哥回屋。”
谢安康知道杨丽华就是为了询问自己的师父,自己没有必要在这里受罪,就急忙过去拉着妹妹快速离开。
二人离开,范贤就急忙说道:“徒儿,你不是有些招式不明白嘛,为师正好有空,给你指导指导。”
说着,就跟在谢安康兄妹身后跑去,杨丽华一脸怒气,吼道:“站住,谁也别走。”
这样一来,谢安康也被叫住,被杨丽华叫进屋里,询问道:“安康,说说吧,你们去干嘛了?”
“师娘,我什么都不知道。”
“谁是你师娘,别套近乎,给我老实交代。”
“师娘,我只是去放风的,其他什么也不知道。”
“放风?放什么风?”
“师父去约会美女,我在门外放风。”说着,急忙拉住妹妹,就朝着门外跑去,并小声对师父说道,“对不起了,师父!”
“怎么就找了一个吃里扒外的徒弟。”范贤生无可恋地看着徒弟跑出去,立刻一脸笑意地看向杨丽华。
杨丽华一双充满怒气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然后讥笑道:“还会让徒弟放风约会了?哼!”
“丽华,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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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去找绿珠。”
杨丽华一听,面色更加难看,惊讶地反问道:“什么?绿珠?”
“丽华,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你是不是想歪了?”
“也是,绿珠这种尤物,你们男的谁不喜欢呢?”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替刘君去的。”范贤说着,走过去扶住杨丽华的肩。
杨丽华瞪他一眼,道:“刘君还是放不下绿珠吗?”
“这不是,每次都叫我去当跑腿的送信。叫绿珠离开石府吧,她又不愿意,说是这样会害死很多人。一个痴情,一个仁义,真是麻烦的一队。”
杨丽华听到解释后,怒气也消失,说道:“石府少去得好,不说石崇养的死士,就一个入魔的他,也够难对付的了。一不小心,就有进无出了。”
“放心吧,我就当一个信使,要想跑,谁也拦不住我。”
杨丽华瞥一眼他,低声问道:“真没有谁能拦住你?”
“有!有!不是还有你吗?走!走!我们带上小盈出去逛逛,现在街上正热闹好玩。”
……
师徒四人来到热闹的街上,各种吃的、玩的,琳琅满目的商品都让谢盈这个小孩兴奋不已。
“你看,那人是不是丽华小姐?”
四人正欢快地游耍的时候,有两个人注意到了她们的行踪,并认出了杨丽华。
“好像是,小姐都离开五六年了,模样还一点没有变,就是他。”
“我进宫去告诉老爷,你跟着她们。”
“是!”
四人沉浸在欢乐中,并没有发现暗中监视之人,众人来到一处人群聚集之地,谢盈好奇地钻进人群。
此时一位老者,正表演自己的江湖手艺。
“春来百花开!”老者说着,双手在众人面前一挥,地上顿时凭空长出无数的鲜花。
“万物复苏。”
接着,手掌向着地面上下挥动,像是在召唤什么东西,而就在这时候,花丛里长出一颗幼小的树苗,在他不断地挥舞中,树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不一会儿,就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围观群众,都惊叹地拍手叫好。
谢盈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大叫着好厉害。
“黄粱一梦。”
老者说着,手一挥,大树,伸开的花都消失不见。
老者拱手道:“献丑了!”
于是旁边的小童拿起盘子就顺着人群去讨赏,到了四人面前,杨丽华也不吝啬,直接丢了一定银子,小童和老者不住地道谢。
打赏之后,四人就离开人群,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跟着他们的男子瞬间像是无头苍蝇,到处寻找,可是就是找不到四人的影踪。
“你是在找我们吗?”
突然,从他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他急忙转身,四人正严厉地盯着他。
“小姐!”
男子立刻施礼,杨丽华也看到了他腰间那熟悉的腰牌,那是他们杨家下人特有的腰牌。
“我爹让你们来跟踪我的吗?”杨丽华一脸怒气地责备询问道。
“不是,是我和王管家偶遇到小姐您,王管家让我在暗中保护您,他去通知老爷了。”
杨丽华一声冷笑,问道:“我需要你的保护?我爹在哪里?”
“在皇宫太极殿。”
“也就是说,传言都是真的,先皇驾崩后他就搬去先皇的居所太极殿了?”
“老爷是为了处理政务。”
“好了,他的事情我懒得管,你去吧,我抽个时间去看他。”
“这……”
“还不走!”
“是!”
杨府下人无奈,只能转身离开,众人看着他远去,杨丽华已经没有了兴致在游逛。
“回去了。”杨丽华有些失落地说道。
谢安康本想问一些事情,可是看到杨丽华低落的兴趣,也就放弃了询问,而是牵着妹妹跟在后面往回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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