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缓慢的挪向西山,山前的云彩披着由白到金渐变的莎,天边雁阵的叫声为初秋送来一阵阵的寒意。
夕阳下,祈年拖着半边身子,一瘸一拐地走向城西的河边,浑身散发着尿臭味,即使是满不在意的乞丐也会觉得难受,况且肮脏会影响要饭业绩的。
“娘,这个人好臭呐。”一女童捂住口鼻,紧紧的躲在母亲身后。
“丫头,倘若你不好好学习女工,不找个好男人,将来也会像他一样了,流落街头。不过吗?一个顶天立地男儿郎二十岁上下,肢体健全,不去靠自己的双手获得一日三餐,却去要饭,咦~这种人呐活该饿死。”阡陌边大娘捂住口鼻,带着嘲讽与嫌弃的教导女儿。
祈年将耷拉着的脑袋抬了起来,卑微又惭愧的对着面前的母子憨厚的笑了下,缓缓地向城西走去。
祈年好不容易晃到了河边。此河名为盘龙江,也叫姬水,发源自北方敌国北荒的龙脊雪山,后流经多个地方,如长江一般,大河之水天上来,汇集多个江河湖,经过天门峡,游到鹤庆后,成为天下著名的大河。鹤庆也依靠这天门峡的天险,盘龙江的便利,成为了建安王朝对抗敌国北荒的唯一武器。盘龙江上有一古桥,名为望阳桥,望阳桥立于盘龙江八百年之久,连接着鹤庆的南北。传闻望阳桥有仙灵把守,使得此桥屹立于盘龙江八百年,望阳桥也成为了盘龙江水系唯一的桥梁,其余桥梁皆熬不过建成之日起的第三个秋天。
夕阳将清澈的河水染成了金色,波光粼粼。一块一块金色的斑点在水面上跳动着,河里的鱼儿追随着光点舞动着。在过一个季节,大雪封住了整条大河,要看到眼前的景象,那得等到来年春暖花开日了吧。
祈年用白皙且骨节分明的双手捧着一弯清水,洗去了脸上的污垢。水面如镜子一般,倒映着青年俊俏的脸庞,白皙的脸上,一对如乌鸦翅膀一般黑且密的眉毛,映衬着如葡萄般水灵且深邃的眼睛,鼻梁高耸,顺着嘴角的弧度望去是迷人的酒窝。祈年脱下肮张恶臭的衣服,常年的流浪生活让祈年的身体显得如此健壮,双臂上的肌肉不知道要馋哭多少痴情女子。珠玉在侧,觉我形秽,俊爽有风姿,祈年确实有着几分帝王之相。
一群小混混的出现打乱了此刻的美好,“呦呵,这不是今天为了爱情逞英雄的小乞丐吗?怎么了?来污染这河水?”祈年回头望了他们一眼,不以为意,继续自顾自的洗着身体。小混混们感到了冷漠,眼睛向祈年的私处望去,继续对着祈年冷嘲热讽道:“哎呦呦,怪不得那群军爷对你撒尿的时候,连头都不敢抬,原来是太小了。”
祈年满不耐烦转过身,将背对着他们,冷静的说到:“再小,也比你的强,三!秒!男!”
话说这个小混混有一日去青楼被老鸨子敢出去的事情,是鹤庆城内的一项美谈,而现在被祈年嘲讽的正是这位小混混。
旁边的小混混跟着在旁边瞎起哄,领头的这个小混混那是一个愤怒,抄着地上的石头就像祈年飞去,祈年侧身一躲,接住了小混混的预判,预判了小混混的预判,石头不偏不倚刚刚好在祈年的后脑勺上安了家。祈年面朝地的摘进去了河里,后脑勺上的血将让金黄色的河水,多了一抹红。
小混混对着祈年叫了几声,祈年没有应,嘲讽道:“这孙子敢去挑战军爷,我还以为挺强的?不堪一击。”
小混混又对着祈年叫了几声,祈年没有应,“完了,杀人了,这……这孙子……”
“大哥,我们快跑吧,趁官府里的人没来。”旁边的小混混向着混混头说道。这群小混混用衣服掩住自己的面貌,随后溜之大吉。
太阳和月亮在天空的两侧对望着,天空将黑未黑,但星星早已来到了自己的工位。
一位白眉白须白衣的老人,杵着一根由白木制成的拐杖,戳醒了祈年。
祈年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暮色与夜色交织在了一起,乌紫色的天空下,三五成群的白鹤在天空上盘旋着,月亮出现在了东山的一脚,太阳也快消失在了西山的一隅。
日月同天,仙鹤盘旋,紫光乍现,奇迹将至。
“祈年,祈年,你没事吧?”老者佝偻着腰叫着祈年。
祈年缓缓站了起来,一脸迷惑,自己不是在河里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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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嘛?怎么会出现在桥的中央,还有自己不是裸着的吗?怎么会身着平民百姓喜欢穿的初麻布衣。其次自己接连受到两次攻击,怎么现在感觉身体一点疼痛都没有。此时此刻的祈年内心估计都快整出一本《十万个为什么》。
“谢谢老爷爷。”祈年将双手搭在一起,弯腰鞠躬。这一套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拜谢,扭扭捏捏不像样。
老者噗嗤,仰天大笑起来,手拿拐杖像祈年打去。边打边抱怨:“老朽好不容易端起来的架子,就被你这个逼给破了!重新道谢!”
祈年憨憨的挠着脑壳,漏出大白牙,酒窝那是更加的深:“老爷爷,我谢谢您嘞。还有你咋知道我名字的?”
“不必,不必。就你话多!”老者推推手,假咳了几声。
“这,这是什么剧情,还带翻脸比翻书快,这大仙,不好惹呐。”祈年早已是表面笑嘻嘻,内心mmp。
“叫你起来是有正经事情要干的。”老者指了指桥南的石头,“小伙,把那块石头搬到桥北去。”
祈年呆呆的站在原地心想,“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但那块石头那可是十个猛男都未必能挪动,还要把他挪到桥北。算了,假吧意思装一下吧。”
“快过去呀,愣着干嘛?”老者用小拇指挖着鼻孔不耐烦的催着
祈年撸起袖子,要紧牙关,迈着外八,冲着石头就走了过去。
祈年那是憋得个七窍流血,但还是搬不动这快石头,祈年瞪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向老者,“这位亲,搬不动呐,绝望,嘤嘤嘤。”
“你小子别在这耍赖,照做就是。”老者不知从哪搬出了桌子,烤炉等一系列工具,竟在桥边做起了烧烤。“呀,抱歉,忘记施法了,不好意思。”
祈年咽了咽口水,转过头继续‘蜉蝣撼大树’,老者用手指了指巨石,巨石便如同鸡蛋一般轻盈。祈年仰天长啸,举着石头,得意洋洋地从老者身边走过,老者看不惯祈年的嘚瑟样,又指了指石头,石头一下重了起来,给祈年那是砸得一个惨。随后,石头又恢复成了鸡蛋的重量,祈年泪眼巴巴的搬着石头前进。
到了桥北,放下石头,祈年对着老者喊到:“老头,好啦。”
“继续!别停!下一块!”老者撕咬着鸡腿,指向其他石头。
“啊?”祈年惊呆了下巴。正打算和老者理论,突然发现自己说不了话,只看见老者憨厚朴实的笑容。
来来回回,不知搬了多少次以后,老者叫祈年过来,祈年二话不说,如饿狗扑食搬扑向了老者烤架上的鸡腿,被抢了食物的老者,那是一个不甘,不开心,抄着手边的拐杖,向祈年的屁股上一顿疯狂输出。
“亲,够了,够了,都快把孩子打傻了。”祈年漏着一个光屁股乞讨着。
“臭小子,抢我吃的,还敢?”老者停下了手里的拐杖。
祈年穿上裤子:“下次一定。”
“听好了,刚刚让你把南北石头相互对调,不是逗你玩尼,看见了没?星阵。”老者一脸自豪的扶着胡须,看向那些石头阵。
只看见地上的每一块石头与天上的星星交相呼应,五光十色,祈年看得那是一脸呆。生下来,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东西尼,天地奇观呀。
此刻,星阵的中央,一抹金光,星辰与金色交相呼应,一杆枪头朝天空,的立在了星阵的中央。天空中,龙极星的向着祈年冲了过来,停在眼前。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那一日,天边的龙极星出现在了祈年的身旁,只见龙极星一分为二。成了两颗散发着光芒的五角星,其一直接嵌到了星阵中央与那杆枪合二为一,其二向着祈年的心脏移去,祈年那是一个害怕,连忙逃窜,一旁的老者瞬间将手里的拐杖幻化成浮尘,将祈年钓在空中,一道耀眼的白光出现后,星星便进入到了祈年的身体里,此刻的祈年下巴早已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此乃苍穹中最亮,亦是力量最强,变化最大的龙极星,百年了,继子龙将军后,这或许是他最后的一个宿主了吧。可惜,这个宿主是个废物。”祈年刚要反驳自己不是废物时,老者假咳两声,继续说道,“龙极星会依赖宿主的力量,预强则强,至于能发挥多大作用,这要全看宿主的力量。虽然现在你是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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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不是废物的?你是没见小爷我今天下午有多勇?”祈年不服气,在一旁极力辩解着。
“是呀,为了爱情挨的那顿毒打,确实勇,不过嘛,大男儿,少沉醉在爱情的漩涡里。”老者一脸慈祥的说道:“没事,虽然你现在确实是个废材,不过可以慢慢来嘛。
“废话,呵?强大?但凡我足够强大,至于听你这个老神仙在耳边逼逼赖赖的。”从见到星阵的那一刻起,祈年内心的震撼足够写下本千万字的玄幻小说了。
“小子,你再骂我,我立马废了你!”老者呲牙,露出一套狰狞的面目,后平心静气道:“星阵中的枪,名为龙腾星绕枪,枪长九尺,重二十二公斤,枪尖锐利无比,由上古神龙的獠牙与龙极星尘制成的陨铁锻造而成,枪杆由此龙的龙鳞与龙极星尘制成的陨铁锻造而成。可开山劈湖,可刺风穿云。知道你平日不方便携带,故两颗星可交相呼应,你需要用到的时候,龙腾星绕枪自然会出现。”
老者轻轻顺了顺手里的浮尘,满脸骄傲的掏出本书继续说道:“买一送一,老朽再赠你本绝世宝典,《星辰》此书不但有写如何使用龙腾星绕枪,还有一些武林枪法,以及王侯将相救世治国,商股粟民之道。”
“买卖?我可没钱,虽然这些东西确实很好,但是嘛,我不配。”祈年连连向后退了两步。
“不要钱的,骚年,不要钱的,这是人情,如果你日后不好好闯江湖那就是事故。”老者一扶要抽祈年的架势。
“不要钱,那就好,除了钱一切好说。”祈年憨厚着露出了大白牙,挠了挠头。
“少年钱财乃身外之物,大可不必这样。”老者捋了捋胡须,开怀大笑。
“阿巴,阿巴,阿巴……这,这。”一旁的祈年巴不得立马给这老神仙磕一个,回过神来的祈年说到:“老爷爷厚爱,今日之恩,祈年定以终生来报。不,不只是这一生,就是下去了,也在下面还老爷爷的人情。”
“大可不必这么客气啦,我用到你的时候,我自然会现身,至于你需要的时候,我不一定会出现。这个世界能否被解救,就要看你的了。乾坤未定,人生路漫漫。”随后老者化为一缕烟尘消失。
“哎哎哎,老爷爷,老爷爷,请问您是?你贵姓?”祈年连忙追问。
“鄙人正是守护了这望阳桥八百年的使者,哦,对了,等你接下来自己惹的事情忙完,需要你来趟武当。”天空中传来一道声音,掷地有声,振聋发聩,吓跑了天边盘旋的白鹤。眼前的星阵也消失在了茫茫的星空中。
祈年细细想来,感觉这位老神仙确实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正当祈年想得纳闷时,桥南一阵烟尘,向着祈年扑来,桥快塌了。祈年一步跃过桥,此刻桥已完全塌陷。随后祈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随着鸡鸣,东边的天空上露出一抹鱼白,祈年缓慢的立起身子来。感觉是梦又感觉不是梦,可是眼前的一切都如此的逼真,断了的桥,穿在自己身上的新衣服,以及自己突然恢复了的伤口。然而却始终没看到看到的那把龙腾绕星枪。祈年立马打开怀里的《星辰》,整本书除了标题,连一个字都没有。祈年顿时感到恼羞成怒,但还是把书塞进了怀里。
“大致是饿了。要饭去了!去他亲娘的老神仙。”祈年喃喃自语着,伸了伸懒腰,未曾想,闪到了腰杆,谁后虔诚的说着:“我最爱这位老神仙了,等我有钱了,我一定去武当上香。”结果,这不,腰立马好了,祈年向着鹤庆城的方向,悠哉悠哉的走着。
进到鹤庆城。街边的商铺的吆喝声,千家万户的烟囱里的阵阵青烟,昨天宁家军烧杀抢掠的事情似乎没有发生过。祈年边叹气,边感慨着,内心想着健美姑娘的安危。
“哟呵,这不是那小乞丐吗?怎么穿着‘锦衣华服’呀?”昨天傍晚欺负祈年的小混混,看到了祈年,便连忙嘲讽道:“这么命大呀?没死,还从死人身上扒了套衣服?”
祈年轻蔑的看向他们,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亲爱的三秒猛男,我谢谢您勒。”
小混混的头目那是一个不爽,叫上身后的兄弟们一群人抄着家伙,并向祈年冲了过去。
“我到要看看,我强了多少?”祈年自信的向着混混们杀了过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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