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狂妄自大？我是狂妄自大啊，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啦，你不服还能怎么样呢？”张皇笑得很开心。
“爷爷！你别笑啦！你的脸都红啦。”张平急忙拉着张皇的衣袖恳求着。
张皇潇洒地一摆手，突然大声叫：“张习文！我的好儿子！把老子的棺材抬上山来吧！”
“张老谷主，我这次来，没有以死相逼的意思啊。”李天庚有些慌了：“你不要这么激动好不好？”
“人生难得有几次激动啊。”张皇双目精光发亮：“李天庚，你拿剑来吧，我以肉掌为刀，让你三招之内剑飞魂散。”
“张老谷主，你也不用说这样的气话。我看这样吧，就让小女刺你十剑，你能躲开这十剑，我李天庚就算输了。”李天庚完全没有了气势，说话也弱了很多。
张皇看向李馨梅：“小丫头，你爸教你的剑法，你学会了几层啊？”
“我都学会啦。”李馨梅笑盈盈的，一派天真烂漫。
“我看你越看越是顺眼。等你长大了，你给张平做媳妇吧？”张皇笑眯眯地打量着李馨梅。
“我爸说，张王李孙不能通婚啊，我怎么给张平当媳妇？”李馨梅眼神好奇，看了看呆呆的张平：“再说了，他能长大吗？”
“我很快就两岁了，我很快就八岁了。”张平突然连连点头。
张皇哈哈大笑，看着李馨梅：“怎么样？小姑娘，我孙子都愿意啦，你愿不愿意？”
“他八岁，我就十二岁啦，他永远都追不上我。”李馨梅眼神怜惜地看着张平。
“缘分的事啊，确实很难搞得定。爷爷身死之后，你们就各自随缘吧。”张皇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黯然。
“张皇爷爷，我不用剑刺你，你就不会死啦。”李馨梅看着张皇落寞的表情，觉得他也很可怜。
“小丫头，我要死了，是阳寿到了。和你拿剑刺不刺我没有什么关系。你尽量地刺来吧，我看看你的武艺能有多高。要做我们张家的媳妇，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行的。”张皇盘膝而坐，面带微笑地向着李馨梅招手。
李馨梅回头看着李天庚。
“前辈让你出手了，你就放心地刺吧。”李天庚负手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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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傲然。
李馨梅提神静气，突然一剑剑快如疾风地刺向张皇。
“好家伙！”张皇双掌翻飞，抵挡来剑。
李馨梅十招用尽，根本停不住，一剑接一剑地刺了一百多剑。
她收剑后跃，微微气喘。
“嗯，小丫头，你可知道，天下的高手，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走上一百招的。这李家剑法，还是有些门道的。”张皇点头赞许。
“张皇爷爷，我能再刺你一百招吗？这回可厉害啦。”李馨梅兴致勃勃地看着张皇。
“哦，比这个还厉害吗？那我倒要领教领教啦。”张皇也很感兴趣。
李馨梅剑招频发，竟然是从一百招剑法倒使回来，威力果然加了一倍也不止。
“哎呀！这个真的厉害啦！”张皇开始手忙脚乱，好像支持不住的样子。
“哈哈，张老谷主，你想想，这若是我来刺你，你觉得你能挺过几招呢？”李天庚看得高兴，脱口而出。
“你？”张皇冷笑：“我能让你使出来三招吗？”
李馨梅心想：难道张皇爷爷是在让着我？我的力量也没有都拿出来呀。
她剑发寒芒，加大了力量。
张平突然扑到张皇的身前，用张皇的手法搏击李馨梅的长剑。
李馨梅见张平的手法比张皇的手法还重些，直打得长剑当当作响，就要脱手了。
她注意到李天庚冷漠的目光，心里也急了：我天天练剑，连个小孩子也打不过吗？
她再加力量，剑法也快如流星。
张平觉得好玩，也加快了手法。
张皇用手摸着白胡子，面露满意地观看着。
当地一声脆响，李馨梅的长剑被震落在地。
她身体酸麻，愣在当场。
“姐姐，我……我没想打掉你的宝剑。”张平也愣住了。
暮色四合之中，张皇哈哈大笑。
山下传来阵阵哀乐之声。
原来是乱刀谷的四个身体强壮的谷民在张习文的带领下将一个厚重的棺材抬上山坡来。
两个年长的谷民吹着唢呐，音调极其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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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庚神色黯然，将长剑拾起来交还李馨梅：“梅儿，我们走吧。”
“李天庚。张李两家，没有不世的怨仇。有的也不过是刀剑之争。老头子我就要和这个世界告别啦，你们留下来送我最后一程吧。”张皇语气豪迈，中气十足，完全不像是一个要死的人。
“爸。”张习文跪在张皇面前，痛哭失声。
“好儿子！我们为父子几十年，你只有十五岁之前是听话的。怎么？现在也要听我的话了吗？你是不是……看到我的遗书啦？”张皇轻拍张习文的后背，语气异常温和。
张习文痛哭流涕，不能言语。
张平惊讶地看着张习文。
他没想到爸爸还能像小孩子一样的哭出了鼻涕。
“习文啊，生而何欢，死而何惧？我纵横江湖，杀人无数。没有死在刀剑之下，反而安享天年，老死山林，这是多大的福气啊？你还哭什么呢？你记住了，诗诗表面上是一个大姐，心里还是个小姑娘。我死在这里，不许她过来，不许她哭。张律张仄和张平这个傻小子没什么可怕的，都让他们过来陪着我归天吧。”张皇神色从容，侃侃而谈。
张习文连连点头，转身去叫张律和张仄。
李天庚见两个谷民放下唢呐，立好了灯笼。四个谷民开始了挖掘坟坑。
他拉了李馨梅过来坐着挡住了张皇的视线。
李馨梅见张平从张皇的腋下向坟坑偷看，伸手拉他回来。
张平嘻嘻一笑，躲进张皇的怀里。
“张平啊，你不知道爷爷快死了吗？”张皇抓着张平的马尾，含泪看着他的脸蛋。
“爷爷，这里是不是有鬼抓你？我们回家吧。”张平有些害怕，突然哭了出来。
“张平不哭，张平不哭。”李馨梅搂过张平安慰着。
“张平啊，你这样，爷爷就不喜欢啦。”张皇板起了脸。
“那我不哭啦。”张平急忙擦着眼泪：“可是，爷爷，你也不要死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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