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剑影在黄白将长剑阵搅散,尘土飞扬中一具残尸成几块,散落满地,龙虎双实剑退化成一道断剑,在死不瞑目的郑踏鸿的眼中刘郎一手按住心口灵力凝聚,青气旋绕之处,大腿、手臂、后背赫然是见骨伤痕,血肉横翻,嘴角一边被龙虎剑割开一道口子,惊蛰青玄剑影已然剩下三柄,其他的如同断裂的碎光,满目疮痍的地面均是刀剑刮深几尺深的痕迹。
随着最后一丝灵气散去,随着二人战斗结束,山间的浓雾重新弥漫战场,刘郎睁开黑玄紫纹双目,如今黑玄之法运转下,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吸收,低头看已经情急按在心口“高阶原灵石”深深镶嵌在肉里,眉心黑紫气息逐渐占据,眼角的铭文越来越火辣,勉强将惊蛰放入后背剑鞘,几道指法,止住鲜血,熟练从储物袋中取出疗伤丹药吞服,将残破衣物包裹伤口,先是止住鲜血,而后紧坐原地调息起来。
黄昏后,明月藏云,声隔深林,刘郎废了诸多灵力,才将黑玄之法退去,而这次持续如此之久,心中不然苦笑,看来,以后免不了一番生死搏斗,不得已再施展,只是不知继续修炼下来,是否有什么不好的结果…
在刘郎缓慢地从地面站立起来,心口已经缠上几层衣物,左侧嘴角、大腿、手臂上的伤已经在疗伤丹药“复原丸”中愈合,此时虽然脸色苍白,在稍微一凝神,修为已经恢复过来,而心口的“诡变环”在没有催动下法诀下,还是能够压制的,不过想要寻求解除之法,还需要看郑踏鸿储物袋中有无相关线索。
这一场争斗可谓惊心动魄,对于陈厚海来说,其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对手,而又冒出一个郑踏鸿,一身修为高深不说,暗藏的重宝险些要了命,走到陈厚海残尸旁,面目全非的尸体旁,收起鲜血不染的储物袋和残缺断兵刃,没有细看,再走到郑踏鸿尸体前,将郑踏鸿的储物袋和龙虎剑收入手心,这两把武器倒是能卖一个好价钱,看着身首异处的两具残尸,心中不由得感叹:“世事无常,既知如此,何必当此为?”总得来说,刘郎并不想与这两人为敌,可此二人一而再,再而三非得谋害自己,不得已只能将他们击杀,至于其背后驱使无非上官云、严春、杨桂之流,可惜了一身修为,同为御神宗弟子,却落得如此下场,那又何必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修为高为尊的修炼道路,不就是你死我亡,强者为强的原则么?所以,既然要夺人性命,那么要遭受被人反杀的命运,他们是死不足惜的,刘郎眉心黑紫气显现,杀戮心起,忙收住心思,刚刚一瞬间,刘郎感觉自己要变了另一个人,这种感觉很不好,难道是修炼黑玄之法的贻害,运转《神引诀》压住这种杀戮心思,一手隔空移物,将残尸碎肉堆一块,随后一道引火符从储物袋中激出将郑踏鸿和陈厚海的残尸点燃,袖袍一挥,驱使烟气,一手持断兵刃,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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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龙虎剑,一拍一划,练气修为灵气从掌心散去,两道凌厉剑气将两旁山石土坡,削去大半,掉落掩埋了焦灼尸体,就让他们俩好好埋藏此地,也算了却一恩怨。
忽然心口“诡变环”一阵触动,反噬之力不由得让刘郎气血翻涌,一口闷血从喉咙喷涌而出,巨大绞力将刘郎整个人重重压在地面,闷哼一声响,隔了好一会儿,刘郎才踉跄站起身子,嘴角刚愈合伤口不由得崩裂,其他何处伤口也泛着鲜血,眼下危机还没解决,一点不敢大意,刚急忙从郑踏鸿储物袋中搜寻有无此物化解之法,须臾,刘郎将神识从储物袋中收起,眉头紧锁,这下不好办了,的确有一卷记载此物的危害,但寥寥几笔,只是提及“诡变环”要高阶筑基修士才能将澎湃灵力化解去除,否则命不七日,刘郎眉头舒展,取出玉简“白云山梅压斋”。
借着夜色,刘郎乘着神驹一边打坐恢复压制“诡变环”,幸好自己修炼黑玄之法运转能够在境界略胜一筹,也能争取足够的时间赶到白云山梅压斋。
神驹跋山涉水,刘郎端坐神驹上一面运转黑玄之法,暗自《神引诀》不让自己走火入魔,身躯更是时刻三色泉窜体,时刻鼓囊起伏,幸好刘郎隔绝阵法在神驹身躯,还能应付一二,原来不远的距离,也变得度日如年,仿佛回到了万老为自己淬体,身险障曜谷秘境的日子里,忍受心肉刀割之痛,伐髓淬体之苦,步步为营,杀机毕露,一不小心就身死异处,从此道消的境地,身躯与神识都备受煎熬,从前如今似,唯有清风拂过山岗,过往交叠的景物能够安慰些许,有时顿生天地苍茫,孤身一人,默默走着自己的修炼之路,竟然无言以对,命运徒抓弄飘然于世间,仗剑身天涯寥愁萧然感。
六日后,白云城池内,刘郎一路风尘仆仆落脚,投身一客栈云海楼,舟车劳顿灵力消耗不少,路上好几次被反噬之力,鲜血在喉咙翻滚,到了房间设下隔绝阵法,将遮面伤口揭下,龙虎剑留下的痕迹时刻提醒着自己,切勿轻敌,倒影水盆里,摸着清晰醒目的由嘴角至脸颊的伤痕,人心险恶,一夺人性命,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仔细想来,一路修行,自己并没有大的过错,难道出身就如此重要,就没有资格喜欢一个人么?现如今,与人交恶,以后更有多留心眼,至于背后那几人,迟早会找他们算账。
翌日,刘郎遮面拜访梅压斋,开门依旧是许久不见的蓝白绸衣女修士白恬,刘郎把刻有百宝阁的玉石交付,拱手道:“在下今日拜访贵阁,不知方便否?”白恬一探玉石,便知来者,然颔首道:“周道友既然是阁中贵客,那是自然欢迎莅临。”随即将刘郎引至内室,设下灵茶果品以贡谈食,等到刘郎撤下遮面,有些苍白的脸色,发紫的嘴层;双目有血丝,却神情坚毅,白恬神情虽微微一变,紧接说道:“道友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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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勉强将茶品入口中,淡然说道:“路上与人争斗,被人暗算,所以有些不堪,还望姑娘见谅。”白恬说道:“看来道友遇上不小的麻烦,此番有什么需要但说无妨。”
“素闻贵阁,卧虎藏龙,能人众多,今日前来,就是需要得到贵阁的帮助,毕竟凭借在下现在的修为,不能了结此事。”刘郎略微一沉吟,将心口遮掩的包扎解开,漏出惊心肉震的一幕,整个胸口具是刀峰贯穿、血肉模糊的惨状,唯有白色灵气与缕缕青气围绕在边缘,阻挡着“诡变环”的峰尖,圆环上密密麻麻全是刀刃,穿插参差,排排相扣,深深陷进血肉。
白恬看着此景,不由得美目一皱,然后说道:“周道友这是?”刘郎说道:“与修士争斗,被偷袭下了此物,据说是筑基修士祭炼的灵器,幸好威能没有完全激发,不然在下的小命恐怕不保。眼下时日不多,又无数次计策可行,所以前来求贵阁看能否解开此环。”说着刘郎已经抑制不住这最后的期限,胸口“诡变环”再次反噬,比前几次的更加猛烈,不由得心脉俱受此,鲜血溢出,翻涌一口鲜血,刘郎急运作灵力,但没想到如此强烈,先是血涌喉咙从嘴角流出,黑玄之法又不好运转,双目顿时一黑,手中的茶杯掉落,往后倒去。
半年后,御神宗外门执事殿外放榜处,黄洵虽然一直打听消息,听闻差役门堂事的刘郎一直未归,想到先前联合放榜修士搞得小动作,为郑踏鸿和陈厚海制造机会,路上将刘郎困杀,出乎意料的是,两位靠山已经前去击杀刘郎已经半年多,三人消息全无,有些蹊跷,就想再去差役门事松坡山谷打听一些消息,未曾想刚好撞上杨氏修真家族外戚弟子外门执事殿巡察炼气八期初修士杨创,原来他也一直打听刘郎的消息,二人一碰面,黄洵眼睛呼噜一转,忙上前招呼道:“这不是杨师兄吗?怎么这么有空来此。”杨创最近突破练气八期,早听说了黄洵此人是郑踏鸿和陈厚海的走狗,碍于同为宗门弟子的面子便回道:“原来是黄师弟?怎么不跟着郑踏鸿和陈厚海两位身边,有此空闲来此。”
黄洵故作叹息说道:“杨师兄有所不知,半年前,两位师兄接了任务去了栖霞山镇守灵脉,至今未归,不过听说外门执事殿差役门堂事的弟子刘郎也去了,不知他们任务前行如何啊。”杨创一听,眼睛也是一撇,内心再说:“不亏是走狗,就想用这话引道我。”也不动声色说道:“听闻半年前在演武地,陈厚海一身练气八期修为败在刘郎手下,所谓险胜一招,想必又有郑踏鸿的帮助,同为宗门弟子,必然会一致对外,齐心完成任务的。”黄洵附和道:“是是是,可如今许久不归,不知是不是路上出了意外,但愿郑师兄和陈师兄能够顺利回来,带来些好消息?”杨创嘴角一笑盯着黄洵说道:“没错,黄师弟所言极是阿。”后者脸色一变,也谄媚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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