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危丘引发无边的兽潮,呼天震地,在这久无光照亮的地方,镇龙大阵纰漏之处,一座座擎天巨峰,黑色的峰峦直指穹天。
同时,各宗门禁制深处都有一块青天令,赫然就是呈方形,品质古朴,内刻有山川大江,虬峰峻岭小巧模样,与那谷仙山的太危丘一般无二。
看管的各内门长老端坐蒲团,旁有掌明灯,散发幽幽光芒,将青天令放置案牍之上轻轻擦拭,还在低声自语道:”大劫来临的征兆吗?”说来微微颔首,透过一盏盏掌明灯包围的一块块相仿的令牌都发着鸣音。
除了事关宗门生死存亡,这些宗门禁制长老都相互约定一样不会插手任何争斗之中,令人称奇的默契,但其中的缘故不得而知。
障曜秘境中刘郎搓搓手脚,往储物袋中搜寻物件,偏偏没有绳索之类的,只有几套衣服尚能分解成条状扭串起来,还是不够长,这高低落差如此之大。
苦恼之际,忽然望着黑幕的点点荧光,心中有股异样的感觉涌现。
轰隆隆地响动越来越大,原来虚空中那点点是一个个鲜活的凶兽正下坠而来。嚎叫之声不绝于耳。
刘郎脸色顿时一沉,这是捅了凶兽窝了,忙把手中的结绳收入储物袋中,飞快的逃离此地,心里想着诚然这秘境已破,就让坠入谷中的这些凶兽开路,也少了亲身涉险,就算没有其他出路,等此兽潮过去再作定夺也罢。
刘郎收敛气息,身随腾空往一高崖处掠去,远远地望去绵绵不绝地黑色瀑布中的光怪景象有些渗人,殊不知一场声势浩大的兽潮正侵袭而来。
其中着实废了不少时间,刘郎才又回到了黑山崖,看着山崖处一处处,绕行风林过响,冥暗天幕中乌气迷漫,此地离原先下坠处有较远了,地势复杂,山势也越发险峻。
现在目能及处不过几里,抬头望见一处险峰处,前能俯望山势起伏连绵,退能够逃身山峰密布的群山沟壑,只有一条独径直上而自己选的位置就在背峰凹陷处,此地偏绝并无其他凶物威胁,不过等到那些凶兽扩散开来就未必了,那时等到此地风波暂停,或许还能够寻找着此地生长的灵物,至于能否安然出去还真不好揣测。
刘郎打定心思,从山下独上的道路布下了触压阵,在原来的道路中抹去自己留下的足记,跟村人上山捕获猎物的陷阱和技巧一般而修炼者的布置更加精妙,回忆起在万书楼卷读的《布阵》残卷中习得的,脑海中有印象还得多操练几遍方可,事关性命不得怠慢。
到了婉转处,刘郎一个侧身手足并用,凌空翻转轻身落在凹峰处,看着自己选的洞穴,还是不太满意,从背后拔出惊蛰剑削去边角,刀光剑影中从半壁中横劈一处桌椅床榻,碎石散落一旁正好做一落脚垫石,正好一人容身以供打坐吐纳之用,洞口再布置一套隔绝法阵这样既能把自己相隔与外界,一但事发也有触发之效。
刘郎卸下储物袋和剑鞘,盘坐在石床上,相比出入试炼,刘郎发觉自己的心境发生了不自觉察的谨慎,自从修仙以来这些年的修炼,刘郎觉得自己的神识和体质发生了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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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变化,虽然进入试炼而来这些日子都是侥幸逃过各种杀身之祸,但总归来说相比其他亦步亦趋的方式多了一种感悟,能够在险境中博得一线生机。
现在可以安心下来搞清楚一些状况了,比如在紫晶棺中的修炼法决,当时没细想,现在还能记下来,忙伸手拿过储物袋取出一残衣布囊,截出一块足够宽的布,卷写下来,以便修炼之用,这域外之法便不能轻易修炼,到时指不定出什么岔子。
还有那三口龙皇鼎的丹药轻易不敢服用,需等到时机成熟,让丹药师辨识一二方能打算。
再者就算是什么奇异丹药贸然服用,走火入魔不说,小命搭进去就真的统归尘土了。
仔细想来这几年在没有精于一门修炼功法,除开演武地观摩还有各式兵器的把练,强行灌体的暗伤,刘郎心想希望有机会出去能好好修炼一门功法。
外界情况不明,突然从天顶窗下坠的凶物如涌沙,想必是谷内发生了巨大的兽潮,起因也是之前遥望那场惊天动地的争斗,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在刘郎的认知中已经超过了筑基以上的斗法,幸亏此地气息隔绝又想离甚远,威传的波荡都差点裹挟性命随风而去。
诚然除了自己侥幸不死又给碰上了,现在看来此地的确隐藏很多的秘密加上青州域比邻几域本来处偏接外壤,水深鱼杂,龙争虎斗,势力遍布混乱。
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恐怕不能轻易脱险了,想到此般换句话说就算是天无绝人之路,等到风波平静再出此地不知何年何月了。
远处传开群兽的咆哮,声势夺人心思,刘郎觉得扰乱就多加了几层有些拙劣的隔绝气息的阵法便继续打坐修炼,按照《神引决》引导气息归于丹田处,修养生息。
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刘郎趁着功夫已经将《神引决》半部功法修炼完毕,这部号称筑基之下的全书其中的内容太多难以参透,但冥冥之中似乎越来越清晰觉察体内灵力的变化,眼前的固灵丹瓶内丹药已经所剩无几,补气丹还剩一二,补灵丹本来数量堪忧,修炼这段岁月不知又吃了几颗,已经告罄。
近来不知为何,总有难平之气蔓延开来,难道是走火入魔之征兆?刘郎心中有些茫然便把惊蛰握在手心,此物是师傅所赐沿途斩杀巨蟒,破血刀锋,锐利刮骨,就磐石也如削泥,神兵利器莫过如此了,一来久坐于此,寻思兽潮过后,占地为王,出去此地便是危险万分。
加上心中惦记父母,恐不能把握再见之机,顿时悲从中来。道心反遭一击,一股子怒血直逼心头,眼角顿生紫黑之气,此时仿佛再也抑制不住。索性就放开来,既然出去机会渺茫不如多杀点凶兽,兽皮兽骨兽肉都是不错的材料,潜形纳迹,或许能够找到其他出路总比待在此处强些。
刘郎起身收拾好行囊,将储物袋中的衣裳置换下来,一身灰装打扮,下脚之时身子仿佛又轻盈许多,看来这这时日又精进不少,也不妄苦修一番,解开了已经残缺的禁制,果然没有灵力加持越发稀碎,看来以后得专门修炼如何布阵。
起身拨开眼前的飘絮,才发现洞口早就生满杂草,还有蜘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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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拉带扯,再把身子探出去才发现此地的气息泄露和外界无异。
翻身出了凹峰,发现沿途的小布阵被破坏了,心想凶兽已经占据了此峰,看来不能轻易再涉险顶峰,眼下只有先离开此处,往低谷中藏匿行踪,观察周遭变化再做打算。
忽然天空一阵阵兽鸣虫音,遮避了半边天空的虫族和其对峙的簇簇片金残影。
虫族这边有巨啄蚊,百毒虫等一众杂虫,犹那巨啄蚊口中利器犹如出鞘钢剑,于黑幕中闪着丝丝寒光,起背附漆黑兽甲,于其他不同的是六足皆是狰狞反勾,其为首更是全身带着黑金,雄持排翼,独挡一面。
百毒虫则通体泛着七彩磷光,生的一双紫色骨翼,獠牙呲溜,摆动的躯体更是遍布细甲。为首的虫王下半身已经人形有模样着兽皮,一对骨翼更是扇出阵阵恶风。
再看那金甲鹰这边乌黑白相间铁羽,啄勾抓峰,看架势不比背上的惊蛰弱,那一对翅膀全是带着钢刺般的羽尖,为首几只身体微微金黄,各自领着七八只翰旋成包围之势,欲要瓦解虫族的群体。
刘郎披上潜形衣,压低气息,就要和环境融为一体,顶上当大战一触即发,自己倘若被发觉定会成为掌中玩物,潜形途中想了想看样子双方为首的修为已经步入化形半步,便悄然远离此处。
天空中哀声泣泣,均是金甲鹰声嘶力竭和巨啄蚊子,百毒虫的扑哧双翼疾风呼啸之意,猩红,血绿,断肢残足漫天洒落,半空中稍微弱小的虫族在金甲鹰的捕食中分解殆尽,血雾迷漫,金甲鹰的钢羽犹如利剑落下,把原本完好的乔木削的千疮百孔,刘郎早乘势远离了中心战场,细想就算这些残破的肢体和钢羽也是不错的炼制材料。
心里更加不甘心,便找了一处隐蔽的山谷中静静地观看已经逐渐放开阵势的血战。
半年后,谷内修士多数已撤出完毕,除开有依然想在兽潮周旋,借此契机勤加修炼的,突破境遇,无非是一些宗内的天才弟子居多,毕竟此等千载难逢的机会稍纵即逝。
其中就有杨桂等人埋伏于外围某处险要谷峰中,扼据巧地,往谷内全是一马平川,唯有靠近出口几个谷峰相互照应是修士返回的必经道路。此地不但是伏击小型兽潮的绝佳位置,一但遇上突发兽潮也能有惊无险退出谷外。
作者小笔:踏入写作这么久了,断断续续的写,希望自己能够一直写下来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仙侠世界。
十万字是一个开端,为自己鼓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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