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三龙,原是一组五六人操控。银伯候大笑过后,如将领发号施令一般,说出了他们之间能懂的语言。
便见火雷阵阵,家鸡上天,浓烟遍布。
宾客慌忙逃蹿,死的死,伤的伤。所剩活口,屈指可数。
匆忙中田飞龙大喊一声,园儿!只看他身子一跃,落于夏花满天飘面前。手上一拉,带着她跃过人群。
此举便表明两人相识。既园儿相称。夏花满天飘自是田飞龙女儿,名田园。
当下,张望月既明。田园也是田飞龙计划中的帮手。难怪张望月,初到月下楼客栈便遇到她。自是在他们计划之中。可那神龙镖局里的二声响,又是何人?真是神龙镖局那么简单吗?
田飞龙见场面混乱,顾及女儿安危。自当是先护其女。
雷声过后,又引万箭齐发。张望月不在藏于暗处,脚上用力,升入天空。一招天玄内力,震得箭支落地。
那银伯候吃惊。不禁说出声,“张望月?”
张望月侧身相对,低首颔语,“正是。”
银伯候上下打量张望月。伸出一手,拿起刀。他表情严肃,眼露杀意。
张望月说:“不必紧张,你我本无仇。”
银伯候摇头,“这江湖,有些人留得有些人留不得。”
张望月抬头,“哦?”
银伯候说:“斩草除根这个道理,你也不明白吗?”
张望月已不再说话,转身看向田不忘、觉尘、李清霞、二声响、路菲菲、郑无敌三人。几人兀自点头,做出战斗姿势。
张望月说:“东道主可否借刀一用?”
田飞龙说:“此刀为你准备。”他说着,手上一拍,盒盖打开。紧接着胳膊挥出,风尘一绝刀抛向张望月。
张望月接住。
砰得一声,似握住了天。
风尘刀色如黄沙,内似有狂风呼啸。引得刀身沉重。刀锋之处,似有疾风吹出。
果然是一把好刀。
银伯候看到张望月拿起风尘刀。脚步暗自后退一步,“都给我上。”
他话音未落,张望月横刀于胸,刀气纵横,竟是把地切出一道十寸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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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看未有一人上前。
张望月本低着的头,忽然一抬,看向欧阳高呼。手上力,便是多加了一分。
那欧阳高呼似见到鬼一般,神情恐慌,连连后退。
他大喊出声:“你是来报仇的?”
“没错。”张望月说:“你有两种死法,第一种直接死。第二种,说出灭门之人,再死。”
欧阳高呼大笑,正笑的不可控制时,他的脸突然铮狞起来。他说:“你能杀得掉我?张吹烟都杀不掉我,就凭你。”
“就凭我。”
话一说完,张望月提起风尘刀,“红日式。”只看两道金光挥出。
银伯候身子一跃,站向一边。欧阳高呼却是连连后退。
刀气所经之地,地面开出一条道子。那欧阳高呼,竟是无可抵挡,摔地不起,血流不止。
他说:“好霸气的刀。”说着,连忙又吐出鲜血。
但这一刀,张望月并不觉得痛快。对手太弱了,欧阳高呼的死,就像是蚂蚁的死。无关轻重。
于此,张望月一跃。近他身前,问道:“还有什么人?”
欧阳高呼咧嘴笑着,“你把我打成这样,你认识我会告诉你。”
张望月只能咬牙,他没有太多折磨人的手段。若是对方不说,就得靠自己去查了。
“说出来,给你留个全尸。”
只看欧阳高呼大笑,吐出两口血又接着笑。血腥味,弥漫着整个夜空。
却无一人敢上前救欧阳高呼。
欧阳高呼终于不再那么痛苦,他说:“不过,我倒是告诉你。”
张望月伸长了耳朵。
欧阳高呼说:“这个仇,你永远报不了。”
张望月说:“为什么?”
欧阳高呼说:“因为,你太弱。”他说完,又大笑起起。
太弱?那就让你看看谁弱。于此,张望月握刀的手,更加用力。
“噗……”
刀起,人亡。
张望月转身,扫视众人。那银伯候笑了起来,他说:“你杀了东楼左王欧阳高呼,这便是和天上楼结下了梁子。”
张望月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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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何?”
银伯候眯起眼睛,“你活不过今晚。”
他说完。张望月抬头看向明月,“是吗?”
只瞧那月色,甚是凄凉。风都变得凉了,忽然间,风又变得大了。
张望月心里一紧,瞪大双眼。欲再提刀,已是不及。
怎么也想不到,就在张望月分神时。东楼四虎,那路上所遇骑马人。忽然各自挥刀,砍向张望月。
他们挥刀动作,直接,简单:头、胸、腹、腿。四处要害,不管他们砍中哪一处要害,都会让张望月失去战斗能力。
这样的刀法,够不够直接?够不够简单?
正在此时,又听当当四声。四人手中刀,一一脱手,坠落地上。当是西蛮第一刀客田不忘,他垂首而立,手扶刀柄。
一招——不挡。
杀神十刀斩第六刀。
他说:“我的刀,断情。”
没错,断情。此刀下去,只为断情。可是,命可以断,情真的能断吗?
这难道,就是田不忘所习刀法?一个人,若真断了情,所使之刀,又是什么刀?
此刀,有最高境界吗?
不管怎么说,田不忘似乎快要进入到那个境界。
东楼四虎见刀已落地,便提拳相冲。却见一道寒光起,再见已是黄泉客。
田不忘说:“这一刀,入神。”
杀神十刀斩第八刀。
便见东楼四虎,一一倒地。如死狗一般,一动不动。
没有人看到田不忘什么时候拔刀,能见到的只有寒光。
他的刀,快得让人无法抵挡。正如那月色光芒一般,能觉得到存在,却始终无法触摸。
银伯候脸色俱变,一声令下。东楼三龙接着往下抛雷。那雷还没落地,便在天空炸开。接着,三龙坠落。
原是沉尘大佛无相拳功,他的拳劲无边无际,却不知那余劲,最终飞向哪里,又在哪里消失?没有人知道,而觉尘的拳,似乎也只会击破黑暗而生。
他的敌人,永远是所有人——整个江湖。
正如觉尘自己所说:天为盖,地为床。四海行义,身自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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