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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过去未来

    洞中无日月,人间岁月长。

    时间飞快。不知不觉之间,高台上的铜锣再次被敲响。人们放下手中的工具,整齐的排列起来,朝着发放饭食的地方走去。

    这一次林墓开采够了足量的矿石。和辛排在队伍中间,两人都很沉默,因为他们两个都累了。累的不想说话。

    领到饭食之后,两人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了下去。他们出奇一致的静默的凝视前方,不时的将馒头送入嘴中。这一刻没有人知道,两个人在想什么。可能在想逃离的办法,也可能是太累了,只想安静的坐着休息一下。就这样两人在沉默中吃完了。

    辛有些不适应还有些好奇,此刻的林墓竟然没有絮叨他,简直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不过没多久,辛的不适应就消失了,因为林墓开口了。不过林墓开口的语气有些沮丧:“我今天扫视了一圈这个矿洞,也想了一天,还是没想到要怎么逃离。我们不会真的就在这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呆一辈子,直到死去吧。”

    辛平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辛的心里也有些低落,压抑。但却没有表现出来。眼底无波澜。他在想“难道真的要在这里呆上一辈子吗?他的理想,为人族崛起的理想,还没有去尝试施展,就要在这里夭折了吗?”辛不禁暗问。

    可是这里是矿洞,魔族魔主统治下的一处矿洞,他们只能去不停的开采矿石。不会给他们太多的休息时间。在林墓沮丧的抱怨中,铜锣声再次响起,让他们不得不再次进行工作。

    辛想这应该是今天的倒数第二声铜锣了吧,再敲响的时候就是休息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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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脆的铜锣声再次响起。只有在这个时候,那些刚进去矿洞的人才会露出些许神采来。不过辛想可能过不了多久,他们也会变得和以前那批人一样麻木,成为人肉机器吧。对于矿洞的人族的麻木,他已经适应了。

    “所有人,只有上交了足够的矿石才能结束今天的工作,进行休息,矿石不够的,继续开采。”高台上的领头人厉声说道。那些因矿石开采不够的人,脸上充斥着疲惫和不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放下工具去休息。而他们还要继续的开采,直到开采出足够量的矿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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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和林墓彼此靠在一处人员稀少的洞壁上,他俩没有立刻躺下睡觉,而是注视着那些还没有开采完的矿工奴隶们。

    听着零星的敲打声。林墓开口了。说话声音很低。像是说给辛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的话语没有了往日的不着调而是带着悲凉之意。“我人族数量何其庞大,远超这片大地上的任何一个种族。我人族之中亦有可以比肩他族的至强者,虽然不是很多,却也不至于被他族奴役……可今时今日竟然……竟然沦落为他族的奴隶,与牲口同等。何至于此啊。而人族内部竟还有大量的人不思独立,彼此内耗,攀附他族,讨好他族,甘愿一直跪着当奴隶。对外阿谀奉承,对内铁血镇压。”林墓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声音已经发颤了。他想到了他加入的那支反抗军,就是因为有人投靠魔族,为了讨好魔族,拿他们那支反抗军当投名状来换取一个好的职位。才导致他们全军覆没的。

    辛没有说什么,没有开口安慰,因为他同样为人族竟为奴隶而不甘心。在他村子没有被毁的时候,他认为人族积弱只是因为人族的高手不够多,人族的体质没有异族强,反抗的人始终还是太少。但今时今日他才发现原来那只是一部分,更大的一部分其实就是像林墓所说的那样,内部不和,彼此针对,甘愿当奴隶,为了讨好主子,不惜拼命压榨同族,他们的奴性太大了,大到已经影响到人族的崛起。

    辛想了想没有安慰林墓,却问了另一个问题。“墓,我在第一次接触你的时候就感觉你跟他们不一样。”林墓很快收敛起情绪,哈哈一笑“你这说的咋这像我遇到的那些老骗子那。”“你能不能先听我说完。”辛无奈的说道。“好,你说吧,我不打扰你。”“你似乎懂的很多,也见过很多东西。你曾经……或许问你的曾经有些不礼貌。”辛说道。

    “没什么的,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林墓轻声一笑。“只是没想到你也会有感觉不礼貌的时候。”接着林墓继续说道。“我是个孤儿,我猜你也是个孤儿,毕竟如今的人族不说孤儿遍地,也差不多少了。我从小就四处游荡,也很庆幸自己竟然没有死掉,而是活到了现在。”林墓自嘲的一笑。辛默默的听着林墓的话。

    “我从一地游荡到另一地,见识到了很多事情,看到过很多人死去,看到很多麻木不仁的人族,因此我心里时刻有着想让人族崛起的信仰。到后来越加的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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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再不久前。我加入了一支人族的反抗军。我本以为可以大展拳脚之时。却没想到高层竟有人早已投靠了魔族,只为了自己的富贵。最后的结果想必你也猜到了。没错,我所在的那支反抗军全军覆灭,我侥幸没死,被送到了这里。”在提到反抗军覆灭的原因时林墓有些愤怒又充满了恨意。辛这时拍了拍林墓的肩膀,无言中安慰着他。

    林墓抬头辛才看见原来林墓的眼睛已经红了。“我说了这么多,你是不是也该讲讲你的曾经了,辛。当然如果你不想讲,也可以不讲,毕竟咱们是朋友嘛。”林墓说道。

    “我也是孤儿,如你所说,人族现在遍地都是孤儿,但我比你好点,因为我不需要游荡,那个村子的人虽然不喜欢我,但却合力把我养大了,那个村子在神族境内,神魔战争爆发,我那个村子被魔族士兵捣毁,所有人都被杀了,我将一个魔族士兵打成重伤。那个领头的不想让我死的太过容易,便把我送到了这里。如果没有那场战争,或许我也会去找个反抗军,加入他们。”辛平淡的说到,即便说到村子被毁时也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

    就这样,两个青年在矿洞内交流彼此的过去,以及为人族崛起的宏大梦想。

    未来之事,总有太多的不确定,无人可以准确的判断未来,一如人生命运,没有人可以预料,你会遇到谁,走过那些路,经历什么,最后到达哪个位置,都是无从预料的,你要做的只是不断的强化自己的实力与知识,静静的等待,等待风起的那一天,扶摇而上。

    两个人在这一刻成为了最好的朋友。这样的友谊即便很多年后,地位不同,却依然不变。

    两人说着说着,一股困意袭来,他们真的太累了,他们已经开采了一天的矿石,他们还是第一次这样高强度的工作,虽然适应了,却还是很累。很快两人就靠着石壁睡了过去。

    这一觉辛睡的很香,虽然石壁有些不平硌的慌。

    铜锣鸣响,又开始新一天的开采工作。辛在开采中不断的想着要如何逃离这里。矿洞内本是枯燥压抑的,但因为林墓的原因,辛感觉并不是那么压抑了,除了累。虽然辛不太喜欢林墓的话多,但也已经习惯了他,如果那天身边没有了林墓的唠叨,辛想他自己可能还会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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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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