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东西死了没有?”
“这狗东西应该是死了吧!”
“这狗东西都没气了。”
几个粗布麻衣的庄稼汉子聚拢在一处院落,有人手持着锄头,有人把着镐头。
“他妈的,这狗日的居然敢睡我老婆。”
院落里,人生嘈杂。
一个不大的村庄的院落里,几乎整个村子里的老少都来了。
村民人头涌动的向着人群之中的一个不知名事物挤嚷攒动。
“啥事啊?”
“不知道啊,好像说这家爷们的老婆偷汉子,被这家男人逮住了。”
“啥叫好像,分明就是!”
几个长相体态丰硕的婆娘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不时的,看着院里屋内一个哭哭啼啼的妙龄女子指指点点的议论。
“活该,还有脸哭,这个不守妇道的贱货。”
几个婆娘一边唾沫星子飞溅,一边大声的咒骂着。
“就是,应该拖着她出去浸猪笼!”
……
一片远离人烟,幽寂无人的林子里。
虫鸣鸟叫,野兽嘶吼。
不时,偶有凄惨刺耳的杂声传出来,像是耗子临死之前的惨叫,像是野鹿绝望至死的嘶鸣。
呜——
汪!
丛林里的野狗似乎发现了什么惊奇的东西,一只单独出来撒尿的鬣狗兴奋的嗷叫起来,很快的,丛林之中另外又很快的传来了悉悉索索摩擦植被的响动。
嗷呜—!
嗷!
又有大概大好几只的野狗从八方四周蹿了出来。
嗷呜!嗷嗷——
最先的那只杂毛狗似乎在兴奋的向其它奔来的狗群炫耀展示着什么事物。
树林顶天而立,林丛之中的其中一块不易被人察觉的空地上。
大抵是树的冠丛遮住了阳光,才有了这一块不大见方的草木稀疏的空地。地上满是腐烂阿杂落叶树枝,一具仿佛是人类尸体的不知名事物在半掩半路的俯趴着。
“汪——”
那只杂毛狗刨了刨尸体身周的落叶,让其它的野狗更清楚的看到了这具新鲜的尸体。
尸体一动不动,仿佛丢进泔水里的一滩烂肉。
嗷呜——
终于,其中的一只野狗耐不住了性子,一口咬向了尸体的大腿。
嚎————!
就在这时,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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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里的树叶响声大作,哗啦哗啦直响,不时的伴随着树枝折断的咔咔声。
几只野狗猛地察觉到了风险,毛发竖立,呲牙恐惧的望向四周的密林。
嚎———
啪!
随着一阵闷声刺耳的撞击,伴随着呼啸之音,一块丈许长的树皮枝干径直的向其中的一只野狗盘旋砸去。
木头似乎带着千钧之力,在野狗还没来得及躲避的情况下撞击到了野狗的腰子。
“嗷嗷~~”
野狗凄厉的惨叫。
哗啦…
地上的尸体似乎其中的一根手指关节动了动。
“嗷呜——”
似乎有一只其中的野狗注意到了,兴奋的向其他的野狗报告着。
但其中一只体型壮硕的野狗似乎并未将其的行为当回事,而是警觉的看向空地周围林子里的某一处,犬牙紧咬,利齿交错,嘶声低鸣。
“呜~呜~~”
那只原本被树的残肢砸到的野狗,此时的其它野狗才恐惧的发现那只被砸躺的同伴此刻的肚皮居然被尖锐的枝干戳的几乎肠穿肚烂,将近两半。
“呼—呼——”
所有的野狗都开始警觉了,仿佛从自己被砸的即将马上死去的同伴的身上嗅到了死亡的威胁。
所有的野狗皮毛都开始惊惧的根根炸立。
……
那是,一头浑身黑毛,体型巨大,几乎有二层楼高的熊瞎子。
……
夜间,丛林里的温度似乎有些彻骨的阴冷。
田文醒了,
但是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宛如像是灌了水泥一般,根本不能吃力的分毫移动哪怕是一下。
刺骨的寒冷,让他的原本浑浑噩噩头脑开始变得逐渐的有些清醒,但是他的身体仿佛是在严寒的夜里变得有些越来的越加麻木。
等他稍微的有了点意识,耳边传来了数道凄厉的惨叫,似乎有着像是以前在乡下被打的夹着尾巴狼狈逃窜的土狗凄厉惨叫的哀嚎之声。
嚎叫之声逐渐的凄惨远去,随之而来的,是霎时的短暂寂静。
丛林里逐渐开始有了一些其它的响动。
呼——嗤——
哗啦——
自己所在的空地周围好像某个大型的生物出现了进来。
伴随着咔咔的树枝折断声。
虽然田文此时是趴在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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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仿佛莫名的能够感知的出来,这个进来空地的生物很庞大,他甚至能清晰的闻到这个生物喷吐出来的气味。
那是一股甜到发腻的血腥味!
大多数人可能知道腐臭,但是极个别在屠宰场待过的人才知道啥是血腥味。
等等……
甜味……
不对?这好像是蜂蜜的味道……!
呼……
沉重的喘鼻声,那个生物似乎好像也发现了自己,对自己莫名的有些好奇。
田文倒是很想看一下那到底是什么动物,究竟是有何种可怕的成度,让刚才听着十分嘈杂的狗群狼狈逃窜。
虽然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当然就算他想,也是不可能的了,他现在状态,别说动了,喘气都费劲。
不知道是冥冥之中的为什么,好像有第六感的意识在提醒着他,来的可能是一头熊,东北那边那嘎达的人叫它熊瞎子。
但,动物园里的熊他也见过啊,这根本不可能是普通的熊能带给人的危机感。
他虽然身体动不了,但是感觉自己全身的寒毛都根根怵立了。
呜——
像是野狗最后一声的挣扎。
啪,咯,像是有什么破了,又像是骨头折断破裂的响声。
田文的脑袋都懵了。
“什么情况啊这是?”
自己不是在下关的洱海边上救人么?怎么莫名其妙的到了森林了…
还有,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喂!
等等……
不知道莫名的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脑袋突然有些昏昏沉沉的,逐渐自己的大脑失去了意识。
……
那头庞然大物的黑瞎子,此时甩了甩爪子上的狗脑浆子,似乎很少恶心厌恶的一般,还向身边的树干抹了抹爪子,见抹不干净又在潮湿的草地上又蹭了蹭。
随着多番的清理,似乎这大傻个觉得自己的爪子干净了,转头爬向了田文所在的位置。
而此时,
昏迷过去的田文像是做了一个糊里糊涂的梦,梦到了自己好像是叫什么“田什么伯光”来着…,而且好像还频繁的与很多的良家的女子有染,那些体态或丰腴有致,或万种风情的喊着自己“伯什么郎”来着…。
这是我做的?
仿佛走马灯一样…,田文翻阅着自己生前的种种的过往。
或者,应该说是自己这具躯体此时残存的过往画面。
简称:“田伯光的残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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