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雄眼听罢小眼睛瞪了瞪,一边打量着张邪一边说:“哦,原来你就是张邪啊!”
“没错,正是阎罗将军张邪。”张邪说着将银枪收回。
“呵呵,你张邪的大名可真是如雷贯耳啊。救灾民于水火,得状元于文武;封号阎罗,出征边塞;收平远杀高信,攻兴州两次破阵,一人成军战全敌,马踏连营挑滑车。张邪啊张邪,这世间露脸的事可是被你做绝了!”
雌雄眼说着双锤一挥,话锋当即一转,“但是,小爷我不服,今天我倒要看看,是你白面阎罗张邪强,还是我万人敌孙梨春孙三爷更胜一筹!”孙梨春说着,手中的双锤便已然跃跃欲试。
“孙梨春?赵国老将孙殿臣的第三子,你的大名我也有耳闻,赵国新晋的武状元,一人双锤平了南水郡近三十万叛军,人称:万人敌将军。呵呵,我也早想会你一会了!”
话音未落,张邪踩镫驾马,挥动飞雪亮银枪便杀向孙梨春。
孙三爷亦是如此,舞动双锤攻向张邪。
二人真好似上山虎遇到了下山虎,云中龙撞上了雾中龙。
“啊!”
“呀!”
一碰面二人便来个硬碰硬,张邪手中的银枪自左向右抡了个满月,孙梨春自右向左也将双锤抡圆了。
咚
轰
二马一照面两人的武器就碰在了一起,真如天崩地裂一样,震的华丰城都抖上三抖。城上站着的孙殿臣等人都下意识的扶住了城墙。
看着城下的战况,孙老将军心中不由得替儿子捏了把汗,这张邪他也是有所耳闻,放开其他不说,单说在忠古城连挑十九辆铁滑车,就不是一个普通练气期七层的修士能办到的。
“此子绝不好对付!”孙殿臣心里担心,嘴上便念叨了出来。
这时他左手旁一男子施礼安慰道:“放心吧爹,我三弟有举世无双之勇,此番定能马到成功,挫败那张家小儿。”
“大哥说的没错,三弟定能一举成功。”另一边的男子也附和道。
孙殿臣听后眉头依旧紧锁,没理会这俩儿子,自顾自的看观城下战况。
此时城下的战况异常焦灼,二人双马平行,从城下战到燕营处,又从燕营处打到城下,一枪双锤战的难解难分,转眼间便打了百个回合。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张邪怒喊一声,银枪好似蛟龙一样,长驱直入!
“来的好!”孙梨春冷喝道,随后用左锤挡住银枪,而后抬起右锤冲张邪便砸。
“锤定乾坤!”
金锤来势汹汹,张邪急忙将银枪收回,举起横挡。
咚
孙梨春这一下力大锤沉,震的张邪手臂发麻,胯下啸龙吟也不停的嘶吼。
“好家伙,你再看这枪!”张邪说着,将金锤震了回去,反手举起银枪,冲着孙梨春脑袋砸去。
咚
孙梨春举双锤格挡,他胯下的这匹大黑马也止不住的嘶吼。
“够劲!”孙梨春雌雄眼瞪的一般大小,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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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练气期七层的灵力,将张邪的银枪震开。
二人枪来锤往,战有万个回合,眼看太阳向西落去,两人仍没分出胜负,这时城墙上的孙殿臣来了主意,命手下将‘玄铁弓’拿来,共有三把,由孙氏父子三人各持一把。
三人将玄铁弓拉开,搭上专破灵力的玄铁箭,箭指张邪!
嗖嗖嗖
三道破风声响起,这三支箭就如同闪电一般射向下面的张邪。
阎罗将军战得正酣,忽感心慌,震开孙梨春的双锤还不等做出反应,三支玄铁箭就已经来到眼前,张邪躲闪不及,一箭射中左肩,一箭射中右腿,最后一箭擦着脸颊而过。
“你……”张邪看向孙梨春,满眼的阴狠。
看着眼前这一幕,孙梨春也一脸的不可置信,转头看向城上的孙殿臣大喊道:“父亲,这是为何?”
孙殿臣见计成,嬉笑于面,对于儿子的质问他不羞反笑道:“春儿,兵者诡道也,现在张邪受伤了,快将他擒住,到时送至赵帝前,保我们父子拜将封侯!”
“好你个丑鬼,两将对垒你暗放冷箭,卑鄙小人!”话音未落,屠虎大将雄凶携李素等人冲杀上来,逼退孙梨春,救回张邪。
孙梨春看着张邪被救走,无动于衷;张邪看着没追上来的孙梨春,面色阴沉。
待孙殿臣携一众将士杀到城外准备抓住张邪时,燕军早已退后三十里安营扎寨,不见了踪迹。
看着不上前追赶的三儿子,孙殿臣恨铁不成钢道:“你发什么愣,刚刚那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上前抓住张邪呢?”
面对父亲的质问孙梨春没搭话,将双锤挂回马背上,奔城内而回。
“你……”
孙殿臣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两个儿子拦住。
“父亲,您忘了,三弟是个武痴啊。自他出世以来,何曾碰到过这样的对手?可您不等他分出胜负便将张邪击中,这对三弟那好胜心无疑是一种折磨,所以他才心生不悦,不理父亲。”大哥孙梨泰对老父亲解释着。
孙殿臣听后一甩袍袖冷哼一声,虽不再发牢骚,但脸上依旧是不满的神色,暗气暗憋的回往城内,至于孙梨春孙三爷,此时坐在马背上犹如丢了魂一样,满脑子都是张邪最后那充满不解的眼神,仿佛在质问他,为何暗放冷箭?
“啊啊啊!”孙梨春越想越气、越想越恼,从马上将双锤摘下,握在手中不停的相撞,以泄心愤。
咚、咚、咚
双锤相击发出巨大的响声,如同打雷一样,惊的城内百姓纷纷出门来收衣服,结果到外面一看,哪里是打雷,分明是孙三爷在玩锤呢,便也都各自回家了。
另一面,被救回营中的张邪暗自懊悔:真不该这么投入战斗,竟连城上冷箭都没发现,要不是反应及时,这条命就扔在华丰城外了!
张邪正然懊悔,旁边的雄凶开口说道:“统帅,您挺着点,我把您肩头上的箭的拔出来。”
“好。”张邪点了点头。
得到允许的雄凶暗自咬了咬牙,随后心一横,抬手便将张邪肩膀中的利箭拔了出来。
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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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利箭上竟带着倒刺,这一拔直接将张邪肩膀处的血肉扯下大半,黑色的鲜血瞬间将银袍染成了墨色。
“统帅!”李素等人见状纷纷来到近前,将自己的灵力渡给张邪。
“呼~”有了众人灵力的过渡,张邪这才缓过一口气,然而不等张邪自己运转混沌决恢复伤势,忽然感觉从身体中箭的地方传来一丝异样的感觉,竟是在侵蚀丹田内的混沌之力。
“这?”张邪来不及多想,自己又将自己大腿处的利箭拔出,但由于拔箭的过程太过仓促,张邪大腿处留下的箭孔已然露出了里面的白骨,白花花的摄人心魄。
“统帅!”众人急忙又将灵力渡给张邪。
“呼哈~呼哈~”张邪吃痛的大口大口喘息着,咬着牙恨恨道:“这孙老贼的冷箭还真厉害,不仅破了我护体的混沌之气,好像还有毒!”
“毒?”众将闻言急忙向张邪受伤的地方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张邪肩膀和腿部中箭的地方,竟腐烂一片。
“这可如何是好?”一众将士早都乱了分寸,也顾不得其他,只是一味的渡灵力给张邪。
最终,还是张邪自己说道:“诸位将军不必费力,张邪自有疗伤之法。”说着佯装将手伸进怀中,实则是将混沌珠唤出,将里面装有还灵丹的玉瓶拿了出来,随后取出一粒放进口中。
顷刻间,一股强大的灵力从丹田内涌出,转换成混沌之力游走于周身的经脉。
混沌之力不同于灵力,一些专门对付灵力的毒对其根本无效,所以张邪才有恃无恐。
“混沌诀、纳灵力!”
一股以张邪为中心的漩涡开始大面积的吸收周围的灵力,夹杂着还灵丹那磅礴的灵力,不多时,张邪身上受伤的地方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周围的将领看着眼前堪称‘神迹’的一幕,不由得都瞪大了眼睛,张着大嘴傻愣在原地。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张邪身上的两处伤已经好转了大半,之前苍白的面色也恢复到红润,随后张邪从病榻上下来,对着雄凶等人吩咐道:“雄凶听令!”
“属下在!”
“我命你去林中砍一棵大树回来,切开打磨,做一副上好的棺材。”
雄凶听得一阵疑惑,但还是领命去办,转身出营而去。
“李素听令。”张邪又吩咐道。
“属下在!”
“我命你组织军中将士,无论官职大小,纷纷带上白布,举行丧礼!”
李素听后眸子一亮,显然明白了张邪的意图。
张邪见状嘴角上扬,嘱咐道:“切记,要佯装秘密发丧,实则要让孙殿臣他们知道发丧之事。”
“遵命!”李素领命也去照办。
“剩下的将士,除去曲文才和刘伯贤去华丰城外,剩下的统统哭丧,但对外要宣称本帅已经痊愈。”
一声令下,各有行动。
当夜晚间,稳坐城主府的孙殿臣便从大儿子那里得来了张邪痊愈,带队又后退三十里的消息,就在老将军心生疑惑的时候,二儿子带来了燕军偷偷发丧的消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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