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说罢看向了张邪,张邪知道燕帝最后一番话是问自己的,也知不能推脱的太过,当即便应允了下来。
“老狐狸。”张邪心里骂着但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只见他躬身施礼做揖道:“臣,遵命。”
“好。”
燕帝说罢龙袍一挥,下一刻张邪便在一众护卫的带领下与公主燕芸熙一同前往宫外赏花。
出了宣德殿坐上马车,离开皇宫直奔贵荷池。张邪同燕芸熙坐在马车内,后面跟着一众护卫,并不是魏晋带领,而是由另一位张邪不认识的护卫保护。
一路上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没过多久便出了皇宫,因为贵荷池就在皇宫外不远处,所以没过多久二人便来到池塘处。
贵荷池张邪也耳闻,据说是因为老燕帝夜梦荷花所建,一直都只有宫内人能赏,像张邪这种臣子陪公主来赏也算是开国头一份。
马车停在池外,张邪率先下来,一下车张邪便被眼前所谓的池塘吓了一跳,心中说:这哪是池塘,分明就是一片大海啊。放眼看去,波光粼粼,一望无际。
张邪正在愣神时,燕芸熙也从马车上走下来,见张邪愣住的模样淡淡一笑,随后带其向一座古亭走去,而后方的护卫却没跟着。这时燕芸熙介绍道:“前方那亭子名为[赏花亭],坐在亭内,能最好的观赏塘内的荷花。”
张邪点了点头,便随燕芸熙来到亭内,果不其然,此亭正对塘内的荷花,能最好的观看河中之景。
“确实美丽。”张邪赞叹着,紧接着二人又向其他位置走去。
反观皇宫内,正在与武侯谈论边塞要事的燕帝突然一皱眉,而后捂住胸口脸色巨变,吓的张震坤当即面失血色,一边上前查看一边呼唤着门外的太监,门外待命的太监问声急忙走进,见燕帝这副模样也是大吃一惊,但所幸没乱了阵脚,熟练的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送给燕帝服用,服用过药丸后燕帝的脸色才渐渐恢复些许。
与此同时,宫内的太医也赶了过来。
见一众医官围拢上来,张震坤偷偷的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躬身施礼道:“陛下,您每日操劳燕国大事,着实身心疲惫,老臣也无大事,便就不打扰陛下了。”
燕帝闻言虚弱的点了点头,应允道:“那你便先行退去吧,一会待状元郎与公主赏花回来,我便让他也退去。”
“遵命。”张震坤谢旨后便退出了宣德殿,也就在他退出的刹那,原本一脸的虚弱的燕帝微眯起双眼,眸中闪起着瘆人的寒光。
“影卫。”恢复元气后不久,燕帝轻唤道。
话语刚落,便从龙椅后走出一黑袍男子,戴着鬼脸面具,冲燕帝单膝而跪俯首道:“臣在!”
“你说张邪比张傲骨如何?”燕帝问。
影卫跪在地上,声音沙哑的回道:“张傲骨一身练气期七层的修为,威震边塞,他张邪不过一个练气期六层的后生,哪怕有些文采也比不了当年的阎罗将军。”
燕帝听后却摇了摇头,看着张邪坐过的地方满眼的警惕:“不,朕感觉他的危险要胜过当年的张傲骨,那张傲骨虽然强大,但不过是一头老虎,老虎固然可怕,但那是能察觉到的危险,只要预防得当根本不足为据,但张邪给朕的感觉却像是一条毒蛇,乍一看细小无害,但等它咬到身上时你才会发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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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无力回天,那是隐藏的威胁!”
影卫跪在地上未回话。
燕帝思索许久,最后低声喃喃道:“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旁若无人下若是真出了点什么事情,也合理吧?”
闻听此话一直未回话的影卫问道:“那公主怎么办?”
“不过一介女子罢了,她若不死,朕,该怎么和武侯交代啊?”
“遵命!”
而此时正在赏花的张邪二人,还不知已有人盯上了他们。
二人就这样闲逛着,有时张邪也会说些诗句给燕芸熙听,向来没和陌生人接触过的燕芸熙显得局促不安,张邪见此心中琢磨着事情,偷眼看看不远处跟来的队伍,发现这群人大都漫不经心,根本没在乎这面的情况,张邪心中一笑,拽起燕芸熙的胳膊,从一条小路逃离了贵荷池。
燕芸熙早就傻了,她向来没接触过陌生男子,又何时被人牵过胳膊,待缓过神来时已经到了街上,此时也有些气喘吁吁,一把甩开张邪的手,满脸警惕的模样。
张邪淡淡一笑:“我说公主大人,想不想体验一下皇宫外的一天?”
燕芸熙原本想要发作的话在听到的刹那咽回了肚子里。
“皇宫外的一天?”燕芸熙心动了,她常年身处宫内,出宫最远的也就是贵荷池,她常听新来的宫女探讨皇宫外的有趣事,说街角卖糖葫芦的小贩、说城边杂耍的戏子、说春季林中喧嚣的知了,尤其是说到外面的天空,要比宫内大上太多,每每这时她都想飞也似的跳出宫去,去看一眼没有边际的天空。
但多年的宫内生活不仅禁锢住她的身体,更禁锢住了她的心。
过了许久,燕芸熙方才开口问道:“你,你不怕父皇怪罪吗?”
张邪嘴角一扬,轻声回答:“我是在问你想不想,选择权在你手上,若你不想的话咱们俩现在就可以回贵荷池。”
说着张邪就要走,燕芸熙下意识的就拽住了张邪的手腕。
“怎么,改主意了?”张邪转回身笑问道。
见张邪这副模样,燕芸熙脸颊瞬间红了一片,拽着张邪胳膊的手也急忙松开。
张邪早就看出了燕芸熙的心思,轻笑两声后便带着她在燕都街内游玩起来。
刚开始,燕芸熙还有所顾忌,虽然看着周围什么东西都新鲜,但碍于张邪在身旁十分拘谨,怎奈何张邪财大气粗,凡是燕芸熙留意过的东西统统买之,时间一长,燕芸熙也从刚开始的试探变成了后面的解放天性,这个在皇宫笼子里困了十六年的金丝雀,终于尝到了在天空翱翔的味道。
二人就这样走走停停,最终停在一处开阔地上,燕芸熙抬头仰望天空,喃喃道:“原来,这就是皇宫外的天空,果真看不到边际。”
张邪默默的站在燕芸熙的身后,顺着她抬头的方向同样看向,随后指着一朵白云说:“你看那朵白云,像不像一柄弯刀?”
燕芸熙闻言顺着张邪手指的方向看去,望了半天,摇头道:“我倒觉得像是艘小船。”
“哈哈哈,这就是白云的味道,你觉得像是船,我看像是柄刀,其实它什么都不是,一直都是我们内心在作祟,所以,人活一世如此不易,若不为自己活一遭,岂不遗憾?”张邪说着看向燕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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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恰好燕芸熙看来,四目相对下,燕芸熙一语不发的低下了头。
“我见你宴席上也没吃些什么东西,我知道一所酒楼,不如先去吃点东西吧。”
燕芸熙点了点头,仍然没说话。
在张邪的带领下,二人来到城东街的桃烟堂。
刚进桃烟堂的大门便有伙计小二前来招呼,一见来人是张邪,急忙躬身道:“张大少爷!”随后又冲里面喊了一句,“张大少爷到!”
原本一楼的掌柜正在柜台处敲着算盘,闻听张邪到来,急忙放下手中的算盘,一脸热情的亲自上前迎接。
“嘿嘿,张大少爷,您来了,我就让人把竹斋听雨重新收拾一遍。”说着掌柜就要吩咐伙计。
张邪见状摆了摆手:“不必那么麻烦了,三楼还有位置吗?”
“有,有!”掌柜急忙点头,随即带着二人往三楼走。
三楼今日有几桌客人,大都是官宦子弟,张邪没理会他们,直接走到靠窗的那一桌坐下。
“去炒几个特色的好菜,再上一壶好茶。”张邪吩咐道。
“哎,得令。”掌柜说完亲自到厨房监督。
或许是掌柜的太过紧张,竟然在下楼的途中好巧不巧的撞到一位上楼的客人,掌柜刚要发火指骂哪个不长眼,结果一抬头看清来者的长相,想要发的火也都憋回了肚子里面。
眼前这位,尖嘴猴腮,褶皱满脸,两只细小的眼睛像是勾魂的无常一般目视前方,整个人瘦的如同一根削了皮的蜡烛,外面套着的长袍空空荡荡,仿佛一阵风吹过来就能将其刮倒,整幅身体除了头,只有一双干枯的手露在外面,指甲长如利刃,看的掌柜阵阵发颤,也不言语,急急忙忙跑下了楼。
几乎同时,张邪也留意到此人上楼,在看清他面容的一瞬间,一股无法言语的怒火在胸口燃烧,而那人也直勾勾的盯着张邪,一步一步向窗口走来,待燕芸熙发现身边有人时,还没来得及为此人的长相惊慌,便已然被一张干枯的大手摁在了肩膀上,本想挪动开身子却发现他那只手无比有力,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求救的看向对面的张邪。
张邪此刻微眯着双眼,语气冷冷的问:“他派你来就是干这种事的?”说着运起混沌之力,死死盯着那人说道:“在这燕都内,只要是有权有势的人家都有一位或几位镇宅高手,司徒家的我见识过了,乃是一名练气期七层的箭修,我家我爷爷便是练气期七层的修士,至于你,我猜的不错你就是那传说中的‘影卫’吧。如影随形,保卫燕帝!”
空
桃烟堂三楼的空气仿佛停了一刹那,而被戳穿真实身份的影卫此刻也慢慢露两排充满血色的的獠牙,那张抓住燕芸熙的手掌猛地用力,顷刻间便让燕芸熙痛的喊出声来,然而还未等其继续痛下杀手,张邪的攻势便已到面前,迫不得已松开了右手,两臂交叉用作抵挡张邪攻过来的拳头。
碰
踏踏踏
张邪的一击直接让影卫倒退了三步才堪堪停住身形,不等他反应过来,张邪那带着滔天杀气的拳头好似雨点一般密集的落在他身上。
“练气期六层就有如此能力,陛下说得对,你确实够危险!”影卫说着,一股灵力迸发而出,直接将张邪掀飞出,落地后滑行了足足数丈才停住身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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